自己那个土财主的便宜爹自然不会喝这个,早瞧见刘全儿拿了带的盖碗茶叶过去,只用茶棚子里的水,五娘瞧见了冬儿,估计是临时被刘全叫过去帮忙的,毕竟万家一行人里,就冬儿一个丫鬟,红袖是表哥跟前儿的,万老爷若使唤不妥当,便只能使唤冬
儿了。
即便明白这个道理(),五娘心里也不舒坦?[((),看起来得尽快给冬儿赎身才行。
冬儿可不知道自家小姐的打算,被刘全儿叫过来帮忙倒没什么,就是惦记五小姐,刚被二少爷拉到柴少爷的车上说话儿看不见也就罢了,这会儿二少爷跟柴少爷都下来了,怎么还不见五小姐,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正想问问二少爷,便听老爷道:“五,五郎呢怎么没下来。”
二郎:“五郎在车上用了点心,不饿,今儿又起得早,我瞧她脸色不大好,没什么精神,怕回头熬病了,让她在车上补觉。”
万老爷本有些不悦,一听二郎的话,想想要是五娘真病了,谁帮着二郎作诗啊,也就没再说什么。
柴景之微有些讶异,万老爷看上去好像不大喜欢五郎,遂岔开话题道:“农人们当真辛劳,这么晌午头上也不歇歇凉儿。”
他一句话倒勾起了季先生的诗性,抿了口茶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唐李绅《悯农二首》其一)。”
季先生一吟出这诗,柴景之不禁拍案叫绝:“好诗,好诗,短短四句便道尽了农人辛劳,米粮来之不易,季先生果然高才。”
季先生笑着摇头:“这可不是我能作出的,乃是五,呃,二郎的大作。”
柴景之更激动了,一把抓住二郎的胳膊:“二郎,你竟然藏着这样的好诗不告诉我,可还当景之是知己吗?”
二郎看了季先生一眼,心道,先生还真不厚道,你显摆就显摆呗,怎么最后还把锅甩给自己,却也没招儿,明面儿上这诗的确是自己作的。
二郎咳嗽了一声道:“不过是平日的游戏之作罢了。”
平日游戏之作都能如此有深意,柴景之对二郎的佩服瞬间又更深了一层,叹道:“二郎的诗才当得起举世无双了。”
这话可把二郎吓着了,忙道:“景之兄谬赞,二郎不敢当,常言策论文章是根基,诗赋不过小道。”
柴景之道:“虽如此,可自古策论文章好的不少,好诗妙句却凤毛麟角,尤其我大唐立国以来,诗赋一道渐次衰败,上百年间,也没见几首传世佳句,当日听姨夫提及你那首春晓的时候,当真是惊为天人。”
他越这么说,二郎心里越虚,好在万老爷跟季先生也虚,生怕柴景之继续较真儿下去,露了底儿,万老爷忙让拿了吃食过来,出门在外,自然不比家里,得便于携带,食盒子里装的是蒸好的荷叶饼,酱肉跟一些小菜,众人草草用了便回马车继续赶路。
柴景之走在最前面,推开车门就见里面睡得沉沉的五娘,温良刚要唤醒五娘,却被柴景之伸手止住,小声道:“让她睡吧,我跟二郎去前面。”说着合上车门。
二郎见他合上了车门,纳闷道:“怎么不上车。”
柴景之道:“想是累了,这会儿睡得正香,我们上去岂不要吵醒她,去你车上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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