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什么?你旁边有坏人,是他叫你这么说的吧?茂,只一句,只一句就行了,告诉我现在在哪儿?说,在哪儿?”
然而,对柳倭文子的话,孩子简直像聋子一样置若罔闻,又接着说出了不像孩子说的可怕的话;
“妈妈如果,带十万块钱、到那里去,我就能回家。十万块。不是妈妈,不行的呀。”
“晤,知道了知道了。茂,放心吧,一定教你。”
“要是报告警察,就宰掉你的孩子。”
啊,怎么回事?“你的孩子”不就是指正在说话的茂自己吗?
“快,回答。不回答,就让你的孩子吃点苦头。”
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孩子“哇”地哭叫起来。
恶魔的情焰
多么残忍的行为啊!诱拐少男少女,以此勒索钱财的犯罪案件屡有传闻;可是,叫被拐骗的孩子自己说出恐吓的话,让母亲听他凄厉的哭声,以此来刺她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恶魔的新花招。
然而,对柳倭文子来说,比起憎恨恶魔的行为,她倒更为茂在电话机前,说着可怕的恐吓的话那种莫可名状的恐怖处境而神魂颠倒,她分不暇顾,陷入了半疯狂状态,两手紧抓电话机,惟恐听漏对方的话。
“茂,不哭。你说什么妈妈都听,对钱什么的决不吝惜。告诉边上那个人,就说我知道了。嗯,知道了。不过,对他说,一定要真地把茂还给我。”
于是听筒里又响起了孩子无动于衷,像背诵一样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边,一定。你那边,刚才说的、如有一点违背,就要、宰掉茂。”
电话喀啦一声挂上了。
纵然是六岁的幼儿也一定懂得他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逼他那样无动于衷地说出那些话的恶魔的恐吓是多么强烈,想一想都叫人不寒而栗。
在三谷及奶妈阿波、女佣人等安慰哭倒在电话机前的柳倭文子那当儿,所属的警察署来了一位任司法主任的候补警部和一名便衣警察。
“这是常见的诡计。没什么,不必准备什么钱。拿着个报纸包或别的什么,到约定的地点去看看,把孩子换过来,其它的,警察署会办好的。当然要抓住罪犯。只是,我们一开头就去的话,会打草惊蛇,罪犯会溜掉。所以你要假装成遵守对方的提议,没带警察,是独自把钱带去的。我曾经就用过这个办法,把犯人骗过来,成功地把他抓住了。”司法主任满不在平地侃侃而谈。
“可是,犯人也许要当场查看那些钱,如果他发觉是假的,会不会对孩子有什么粗暴的举动?”三谷担心地问。警察笑道:
“有我们跟着。现场埋伏几名警察。在万一之际,从四面八方冲过去,不容分说地把他抓起来;况且,对于犯人来说,孩子是最重要的人质,因此即使这一计划失败了,他也断断不会加害于孩子的。毕竟勒索钱财这已是前一个时代不新奇的作案行为了,在如今还玩这种把戏的家伙实在是个蠢贼,大概可以说,用这种手法成功的先例历来都很少见。”
结果商定,当夜让七八名便衣警察事先在现场附近森林的暗中潜伏起来,表面上由柳倭文子只身前去赎颌茂。于是三谷过于担心柳倭文子的安全,又提出了一个更为奇妙的方案。
“柳倭文子,把你的衣服借给我,我化装成你去吧,我曾经演过学生戏里的旦角,连戴假发我也十分娴熟,毫不费力。那是在漆黑的森林里,尽可放心地骗他,而且,只要我去,就是动起武来,也要把茂接回来。让我去吧,你去,我总觉得很危险。”
有反对意见说不必那样,可是三谷热心的提议还是被采纳了。他将做柳倭文子的替身。
是夜,三谷细心地给没有胡子的脸化妆,戴上假发,穿上柳倭文子的衣服,打扮成演学生戏以来久未装扮的女装。
看起来,他为这次奇妙的冒险而精神大振,对女装好像也颇感兴趣。怪不得他自己提议,他的女装扮得惟妙惟肖,简直跟真的女人一模一样。
“一定把茂找回来,安心等着吧。”
他出发的时候,这样安慰着柳倭文子。那时双方都以女装相对,然而谁能料到,那将是他们的一次久别。
女装打扮的三谷在山脚下了汽车,打山里穿过,摸索到图书馆后面的暗处,恰好是约定的十二点之前。
警察岗亭不太远,樱木阿的住宅街也就在那边,可是,那个角落却格外黑暗,简直觉得像钻进了深山老林。
便衣警察们潜伏在哪儿呢?连事先知道的三谷也没发觉一点动静。
他警惕着四周,在暗中站着。不一会儿,响起了踏在草上的沙沙声,只见模模糊糊、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走了过来。那小的确实是个孩子。对方没有违约,把茂带来了。
“是茂的妈妈吗?”
黑影轻轻问道。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