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甫一交锋,老兵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劈打着李大用,李大用则是作出防守的架势来,伺机寻找着老兵的破绽,一时间难分出个高下。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那老兵却突然变招以棍作枪捅在了李大用的胸口处,李大用被击中胸口后退了几步,那老兵不依不饶,乘势进攻,棍棍都朝着李大用的下身要害袭来。
李大用知道自己不能一味退却,翻身调整了姿势准备和面前的老兵对攻,奋力挥棒迎向了老兵,而老兵却阴恻恻地笑了笑,一棒子劈在李大用的木棍中央,竟然将李大用手中的木棍打断成了两截。
这木棍是军中训练所用的,哪有那么脆弱?分明是这老兵方才作了手脚。李大用见木棍被打断,还以为是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便双手合十准备认输,没想到老兵手中的棍子竟然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头上!
众人见状纷纷惊呼,“点到为止!别打了!”,那老兵却像是聋了一般不管不问,继续朝着李大用的脑袋狠狠地劈击,直到连劈了四五下,李大用倒在地上没了知觉才停手。
新兵队伍中连忙冲出了几个人,把晕倒的李大用拉回了人群中。众人探着李大用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才放下心来,又朝着那名老兵怒目相向:“说了点到为止不得伤人,怎么朝着人家的脑袋打?”
没想到老兵却振振有词:“战场上谁跟你点到为止?今天我就给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新兵们好好上一课!”
这话明显是在强词夺理,战场上对抗敌人需要以命相搏,但在军营中,大家同为盛国的士兵,怎么能下如此狠手?但李大用这名武师已经算是新兵中比较厉害的了,连他都打不过这个老兵,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魏溃见这老兵态度如此嚣张,下手如此狠毒,便想起身出去和他较量较量,身旁的同乡连忙捅了捅他:“你不要命啦?”
魏溃摇了摇头,他虽然没练过武,但是自负一身天生神力,再加上前段时间他奋勇屠了贼寨,在他眼中,这些老兵们也并非不可战胜,便起身走了出去。
魏溃提着他的双铁戟上前,那老兵的脸却变了颜色:“你提着这两个铁疙瘩作甚?”
新兵们顿时起哄道:“你刚才还坏了规矩,打伤了我们的人,现在又不许我们用铁兵器啦?”
魏溃倒是没作声,只是将双戟倒着插进土里,自己将断成两截的木棍拎在手中。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熟悉双戟的用法,还和练过武的李大用请教过一番,虽然李大用对于双持兵器也不熟悉,但还是将自己的经验技巧悉数教给了魏溃,李大用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今天老师被人殴打羞辱,他岂能忍气吞声?
他不想坏了规矩,落人话柄,双戟不用,这两根短棍也还凑合。、
“报上名来。”他指着老兵说道。那老兵心中颇为不屑,暗想这莽夫装什么鸟人:“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赤。”王赤又指了指魏溃,示意他也通报一下姓名。
魏溃没说话,而是径直冲了上去。王赤心中暗暗火道,自己报了名字,魏溃却不说话装高手,自己岂不是在气势上落了下风?非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小子不可。
王赤正盘算着,没想到魏溃却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好快的速度!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惊诧。
魏溃半截断棍擎出,一下子便打在了王赤的头上,口中说道:“爷爷……魏溃!”魏溃的力气有多大?谁也不知道。但是魏铁柱家院子里几百斤的石桌对他来说举重若轻信手拈来。
这一棍至少顶的上王赤的四五棍威力,王赤仅仅疏忽了片刻,便被魏溃一击打得头晕目眩,口吐鲜血,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比之前李大用的模样还要惨。魏溃仍不解恨,还要抢上前去趁机再敲打王赤几下,没想到自身旁递过来一支银枪,枪尖正好抵在魏溃的胸口,稍稍向前便能将魏溃戳穿。
“厉校尉来啦!”那些老兵们七嘴八舌地说道,而新兵们却并不认得这个手执银枪的人。
“滚回去。”来人对魏溃说道,他偏着头根本不看魏溃,仿佛魏溃根本不足一道一般。
“你他妈的……”魏溃自然是面色不善,“你谁啊?”
厉校尉将头转过来看着魏溃,那是一张和其他久经沙场面容沧桑的士兵不同的、白净微胖的面庞。不帅不丑,但神色高傲,浑身萦绕着一股贵气,仿佛他生来就高人一等似的。
“厉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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