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看面前这样一群傻乎乎,要么吓得痛哭流涕,要么慌得手忙脚乱的汉子,马兰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他们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基层军官,九成九都是单身汉一个,没有老婆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真正懂女人的事情?
“医务兵,人命关天,你他妈的快一点啊!”那个大嗓门的连长,竟然真的拔出手枪,先对天猛射了几枪,然后又蹦又跳的嘶声叫道:“医务兵快点给我滚过来,你他妈的要真的敢让马兰一尸两命,老子就他妈的一枪毙了你!”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马兰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直到这个时候马兰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经是百年身!让这个该死的家伙一阵乱吼,她马兰这下子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个好象是他自己死了亲生孩子似的家伙,先唯恐天下不乱的开上几下枪,再扯开破锣似的嗓子那么一吼,当真是十里皆闻!刚才在训练场上还密如爆豆般的枪声猛然沉寂下去,一群正在练习格斗的士兵,应付差事的抱在了一起,似乎在那里表演蒙古摔跤,就连那些在人造沼泽和泥潭里奋力爬动的身体,也象突然中了石化魔法般,一动不动的趴在了那里,只有他们的耳朵,在突然间象血统最优秀的猎犬般,高高的竖了起来。
看到那个手里提着急救箱,急匆匆跑过来的男军医,再看看上百双偷偷瞄向自己还躲躲藏藏的眼睛,就算马兰是出身名门的“闺秀”,就算马兰接受过高等教育,就算马兰知道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兄弟,包括那个该死的大嗓门连长,都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表现出这种模样,但是马兰仍然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一声绝不是淑女应该有的诅咒:“奶奶的,你们干脆喝凉水一起呛死算了!”
在大嗓门的连长,和几名把“愧疚”两字写了满脸的士兵坚持下,马兰再三抗议无效,无可奈何的被他们用担架抬回了军营。根据那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军医说法,马兰这个时候受不得半点风,否则的话以后就可能会出现一系列妇科后遗症。一个连一百多号全幅武装的特种部队士兵,全部小心翼翼的围在担架四周,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估计就算是蒋委员长出行,他的亲卫队也未必会有这么大的阵势!
会有什么妇科后遗症马兰不知道,她可以确定的是,她这次可大大的露了一次脸!
而她未婚先孕,仍然带领属下坚持训练,最后因伤流产,这种毁誉参半的“光辉”事迹,在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全连官兵护送下,大概不出半个小时就会传遍整个军营!
马兰并不知道,半小时后当她的事迹传遍整个军营后,所有人都自动过滤了“怀孕”这个传言是否真实可信的问题,而直接将思维跳跃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究竟是谁干的?!
无论是谁,想要折下马兰这样一朵只能用刺刀来形容,背后又有庞大家族势力支撑的“玫瑰花”,都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气。如果没有勇气的话,这位令所有人敬佩得五体投地的猛士,又怎么敢冒着被马兰一脚踢断几根肋骨的代价,伸手搂住这样一个太过强悍的女人,甚至敢在她随时反脸的情况下,带着寒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势,把马兰拦腰抱起来,带向了一张绝对邪恶的……床?!
第三卷 血色兰花 第四章 日尔曼人的荣誉
“坐,坐,坐,不要站着!我说马兰啊,你怎么才呆了几天,就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马兰狐疑的望着突然间过度友善的营长邱起楼,看着邱起楼脸上露出了铁树开花般的笑容,马兰的心里更缓缓涌起了一种不安,那种感觉就象当年她在丛林中接受生存训练时,因为过度疲劳而坐在一棵树下休息,而一条三尺多长的金环蛇,就静静的倒挂在她的头顶。
这位邱起楼营长大人是黄埔军校第五期毕业的高才生,他从一九二十七年就开始接受德国援华军事专家的教育和培养,是国内少有的特种作战专家。
和德国军人长达十年的接触,让邱起楼不但从德国教官那里学到了世界最先进的特种作战技术和指挥理论,更延续了德国军人特有的严谨。
无论是什么时候,邱起楼的军装总是一丝不苟,他的皮靴总是擦得逞亮,再加上他足足一百八十公分总是挺得笔直的健硕身体,使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自然而然成为所有女性关注的聚点。只可惜,他那张脸本来看起来应该是满让人赏心悦目的,可是实在是太过严肃又太过死板,那一双眼睛更是锐利得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眼镜蛇。
而邱起楼一辈子在军营里打滚,又偏偏喜欢冷冷的盯着对方眼睛,直到对方吃不消了扭开头,仍然不知道收敛……再加上“外辱不驱何以为家”的信念支持,所以直到现在,这位邱起楼中校营长,仍然是光棍一条!
不只如此,这位邱起楼营长,更是一位信奉“战争让女人走开”的沙文主义者。马兰还清楚的记得,邱起楼营长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那是四年前,当时马兰才刚刚年满二十岁。
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太过漂亮,望着自己的目光中还带着一种崇拜意味的女孩,邱起楼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是男人对美丽女人的欣赏,而是警惕甚至可以直接说是敌意!而他嘴一张,说出来的话,更象是从北冰洋里勺出来的冰水混合物,甫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给你来上那么一桶,“你打算让我们特务营的兄弟,因为你死上几个?”
面对这种莫明其妙的询问,马兰不由瞪圆了眼睛,“嗯?!”
“你进我们特务营的军营时,看到的都是男人吧?”
“嗯!”
“我们这里连军医都是男的,在必要的情况下,都可以拿着武器和敌人拼命!我们经常要在教官的带领下,到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接受地形适应训练。”
邱起楼瞪着马兰,道:“整个军营里就你一个女人!在那种封闭的环境中,用不了多久,那帮无论怎么训练仍然会精力过盛的士兵,就会对你产生好感,很可能想着找机会,在你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在和平时期,我并不介意自己的部队里,出现一个小小的点缀,这样甚至可以提高他们的士气。”邱起楼随意把马兰的档案资料丢到了办公室上,用他那双犹如眼镜蛇般的双眼,冷冷的盯着马兰,沉声道:“现在日本人对我们中国虎视眈眈,他们占领了整个东三省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占领了比他们全国还要大三倍的地盘,可是他们就象是一头仍然没有被喂饱的狼,随时还会再狠狠咬我们一口,甚至打算把我们整个吞下。大规模的战争随时可能爆发!”
看到马兰嘴唇微动,邱起楼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马兰想说的话:“不要告诉我女人也可以上战场,更不要对我讲花木兰从军的故事!在名将倍出的历史中,仅仅一个花木兰,就可以被你们女人得意洋洋的重复讲述上几百年,本身就说明了战争的本相!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们这支部队,很可能要经常渗透到敌人占领的区域执行各种非常规作战任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旦身负重伤无法退出战场,为了保秘也为了让这些人不受到敌人的严刑逼供,其他战友会直接对着伤员开枪!”
“可是你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旦同队的士兵无法下手,他们就必须带上你这样一个累赘。一支以机动灵活为主要作战风格的特种部队,一旦有了累赘就很可能因为你一个人而全军覆没!”
马兰必须承认,她真的听呆了。
“在你的心里,成为一个军人,战死沙场就是最坏的结局了吧?对我们这些男人来说,也许是的。但是对你来说……”
邱永杰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更冰冷了,“在经历了一场惨烈激战后,每一个还活着的人就是疯狂的野兽!面对一个失去战斗能力,却依然漂亮的女人,你说他们会怎么办?你会在那些拼命想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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