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泪水。他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能理解这泪水的含义。
离开这一对老人的时候,他悄悄地在案板上的一个碗的下面留下500元钱,他难以忘记这对可爱的老人。有时生命的价值并不一定要惊天动地,而就是那一件皮马甲、那两个酸杏、那两个相依的身影。
三十七
当柳北桐回到家以后,他已经和颓唐和消沉告别。他把自己的时间表又一次像学生时代一样安排的满满当当,他不准备向任何一个人诉说,诉说就是懦弱,他要活的比以前更好。
那天晚上,他从工作室刚刚回到家,电话就响了。他从厨房跑过来的时候就有一种预感:这个电话非同小可。
“喂!我是柳北桐,您哪位?”
“您是柳北桐吗?我就找柳北桐。”
“啊!是囡囡啊!” 柳北桐一下兴奋起来,同时又有些紧张。
囡囡那段时间学习很紧张,一直没有电话过来。可也就是这段时间,她在中州的家分成了两个,现在三口已经分成三处。柳北桐曾经几次想给她打电话,都是拿起又放下,他不知如何向孩子诉说。如果仅仅是因为马涛,他可能真要动用孩子的力量,但他自己的事情已经一塌糊涂,他在孩子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尊严可言。筱晴想保密一年的想法他是赞成的,但他当时就想,对囡囡的智商来说,想瞒住她可能不容易。
“爸爸好,我一连几天给家里打电话,你们都不在。你们好吗?”
“我们都很好,我前几天到农村采风去了,你妈妈到南方出差了,你看我们一家三口都忙成啥了。我们都很想你啊,你怎么样啊?”
“妈妈也不在?你们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其实我听说妈妈调到什么公司我就反对,你为什么要支持她呀,她当教师不是挺好吗?她不管你的酒了吗?你天天都怎么吃的饭啊?”
柳北桐一阵心酸,女儿啊,如果你在家,也许一切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不行!不能和她老谈这个危险的话题,再说一会就要露馅。
“囡囡,爸爸最近可能要到日本去演出,你爹干了一辈子音乐,这可是第一次出国啊。”
“哦……”她的兴奋点好像不在这个话题上。
“喂,囡囡,你在听吗?”
“你告诉我妈妈的手机号,我要给她说话。”她好像觉察到了什么。
“现在吗?”
“对!现在!”
“不知道她开机了没有?”
“快告诉我!”
……
柳北桐把电话号码告诉她以后,她就在那边把电话挂了。柳北桐抢先给筱晴打了一个电话,他怕筱晴和他说的不一样,囡囡太敏感了,筱晴绝对不是她的对手。这是他们分开以后,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筱晴关机。再拨一个,还是:主人已关机。
柳北桐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可以略略放松一下,可过了初一,能过了十五吗?果然,家里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肯定还是囡囡。
“爸爸,她没开机。”
“哦,可能休息了吧。”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我呀,现在是北京时间21点多一些,她已经睡了?她可从来没睡这么早过。你告诉她,今天是星期一,下一个星期一我仍然要打这个电话,我要和你们俩说话!”
囡囡的态度很严厉、很坚决,像在审查两个说谎的孩子。
“好好,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放心,家里没事。”
囡囡是星期一晚上打来的电话,星期二晚上同样的时间,家里的电话又响了。
“喂,我是柳北桐,您哪位?”
“我是您的女儿啊。”
“你是囡囡吗?你不说下周一打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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