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一条路的。”塔笛卡坚持着说。
“我希望你能找到它,”老夫人说。“三年前我们曾经请过专家来,但是他们也失败了。”
塔笛卡根本无须问她为什么要请专家到古堡来,很显然地,是公爵请他们来的,他希望能够证实自己的无辜。
老夫人不久就对这些陈年故事失去兴趣了。
“我们下一本书念什么:”她热切地问,而塔笛卡也勉强自己集中精神去取悦她的雇主。
老夫人在午后要打个盹儿,塔笛卡就自由了,这时,她很想再见到公爵。
戴上一顶小草帽,把丝带在下巴打个结,她一如昨天下午那样去散步。
“假使麦格雷先生看见我,我才不在乎,”她对自己说。“在我自由的时间里做什么事,他管不着。”
她穿着一件镶有白色领子和硬袖的浅黄色棉布衣服,式样很简单,但是她知道对她非常合适。
她走过昨天那条小径,来到守望石那里,可是,公爵并不在那里。渐渐的,她想见到他的兴奋和热潮就慢慢消褪了。
也许她误会了他眼中的表情,他怎会对一个他母亲的女伴有意?
“我太笨了。”塔笛卡这样想,不过,她和他之间是有一个事实联系着,那是不容否认的。
他不只是她梦中的维京人,他是一个真实的人,在他们之间,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
“难道爱情就是这个样子?”她问自己。
她望向大海,大声地说出那些她从前在心中暗暗自语的话。
“我爱你!你是我等待的人!你是我知道我们有一天会遇见,我会把心献给你的人!”
自从她在白金汉宫听过他的名字以后,今天的一切似乎是她自己计划的。他是她在大英博物馆中研究的一部分,而她在白莱仁夫人的介绍所又执意要来苏格兰。
一切都象拼图游戏那样拼合起来;现在她知道,是公爵妻子之死使他们分开的。
“一定有办法解决,一定有一个解释的。”她想。
一阵寒颤,她感到孤寂而忧虑,她离开守望石,循原路回古堡。
她走到小河边,正在找寻踏脚石想过河时,她看见他向她走来。
当她隔河望着他时,她觉得河水潺潺之声有似音乐,阳光也灿烂得象黄金。
他站在对岸等她,两只狗在他旁边。
她急着跟他说话,就提起裙裾匆匆地过河。
“我知道你这个下午会来的。”他说。“我告诉自己不要再跟你说话,但是结果我又来了。”
她抬起头望着他,他的眼睛告诉她,他们之间谁都无法伪装。
“我要见你。”她直接地说。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千万不可以再见面;”
“为什么呢?”塔笛卡说。
公爵不回答,她看见他的嘴唇在痛苦地抽搐。
他们彼此对望着,那股奇异的魔力又象一只无形的手把他们拉近。
他们站在那里,象着了魔一样。终于,公爵用粗嘎的声音开了口: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有意来的,忘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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