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泰左右一看,见周围哪有其他人在,忙问道:“是哪位师兄?”
武相道:“是你阳明师兄,他与阳冲在山外历练多时,眼下阳明已经返回山中,阳冲还在外游历,不日也将返还。”
徐阳泰点点头,不知又想起什么事来,默不作声,一时呆在床上。
只听武相劝道:“你已昏迷六七日光景,眼下身子还很虚弱,多多休息吧,为师有事,还要出去阵子,一会儿我叫阳明来照看你。”
徐阳泰口中咕哝一声,大嘴一咧道:“师父且去吧。”
武相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摆,又看了徐阳泰一眼,转身离去了。
徐阳泰立起腰杆,往床头挪了挪,后背靠在床板上,双手错在胸前,出神的想着心事。
想他徐阳泰几经辗转,好不容易寻到一位真心对他的师父,如今开来,情分仍在,可这脸上却多了几丝生分。徐阳泰五大三粗,心思未有那般细腻,自是未知未觉,只道这世上之人俱瞧不起自己,唯独这武相师父对自己好。
也不知是莫名其妙的与那师祖苏礼常相斗而消耗过巨,还是没有受到阳清派的肯定而精神萎靡,徐阳泰只想了一会儿,便已觉得累了,大脑袋一摆,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这样儿坐在床上睡着了。
再待其醒来,已是第二日天明时分。
“啊——”徐阳泰打了个哈欠,猛地坐起身来,一把将被子撩到一旁,臀部一使劲,在床上转了半圈儿,两条腿落得了地,“腾”的一下儿站起身来,双手向上一举,打上一个懒腰,口中腻道:“嗯——真舒服啊!”
这徐阳泰端的是神经大条,这会儿已经忘了前些日子的种种不快,也未对自己昨日萎靡,而今日这般精神抖擞有所疑惑,只是好奇的东张西望。
要说这阳清派也确实阔绰,想这方寸的小屋内,一应摆设就已样样齐全,桌椅板凳俱是沉香木所就,阵阵檀香从中弥漫而出,桌上放着的玉器奇石精雕细琢,足见手工艺人之实力超凡,脱俗的手艺正应了此山此景,清净优雅又不失灵气。
再看那墙上的挂饰也不算少了,几乎每隔上它一段距离,便有一副画儿挂在上面,有山水,有花鸟儿,有虫鱼,不提那画工本就十分精致,角落里的落款更是惊人,无一不是珍稀古玩,名人大家!
虽说这古玩放在这群动辄就活上千八百年的修仙之人眼中根本不是什么事儿,但无论如何,这一张字画若放到大兴,那也是有价无市的奇珍!
也不知这些年来,他大兴朝为这道门四派贡献了多少财富,就光这一个小屋子,就不是像他永平真人当日那青牛山三清观的落魄苦寒模样可以比拟的。
说起徐阳泰,也算是走过京,入过宫,见过皇帝,拜过神仙,而他自己还不过三十,这番际遇拿出去与那些乡亲们说说,直能叫所有人刮目相看了,当然,这相不相信却要另说,指不定被人把他当做神经失常,脑子坏掉了呐。
古董在他眼中以不算稀奇的玩意儿,这些年来也见过不少,可见虽见,却没有一样儿是属于自己的,现如今,这些东西即便也不属于自己,可放在自己的屋内,每日看上一看,也颇觉赏心悦目。
这不,徐阳泰向前两步,大手一伸,摸向一只珊瑚树,这珊瑚嫣红似火,就像一朵硕大的莲花静静地开放;又像一簇簇跳动的火焰将海底照亮,犹如分支的鹿角般一片片格外惹人喜爱,内里却连作一处好似那茂密的森林。
徐阳泰说不出那些字画古董好在哪里,可这珊瑚却是自然中原有的物什,这一尊珊瑚可真叫徐阳泰兴奋了起来:“没错,这宝贝与那摆在张家的一样儿,而这个比张家那个还要大,还要漂亮呢!”
徐阳泰粗糙的手掌全然不顾那锋利的珊瑚尖部,只不住的在上面摩挲,越摩挲便越开心,突然使力猛了,就听“咔嚓”一声,那珊瑚禁不住他的大力,折断开了。
徐阳泰闻声便知不好,撒开手来,向后退上两步,再往那珊瑚看去,只见那本来好好的从外面开来美态十足,圆润的珊瑚外表上出现一个小坑,很是明显,叫明眼人一看便能找到缺憾之处,而断开的那一截儿也掉到错杂的珊瑚枝里面去,与其他枝杈交织在一起,眼看是捡不出来了。
正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从屋外头走进一个人来,这人三四十岁模样,手中托着一个瓶子,大步走到徐阳泰身边,眼睛一眯,冲着不知如何是好,正愣在原地满头冒汗的徐阳泰身旁,将手里瓶子向徐阳泰身上一推,眼中鄙夷道:“你就是那徐阳泰?奉师父之命,给你送饭来了!”
徐阳泰见这人来的凶,又赶上自己做了亏心事,生怕被这人看出来,拿眼偷偷瞟了这人一眼,接着下意识的一边用手去接瓶子,一边以这人为中心向珊瑚方向挪了几步,正挡在珊瑚前面,遮蔽了这人的视线,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去看刚才接过来的瓶子。
他看了看,拧着眉毛抬起头来问道:“请问您就是阳明师兄么?”
那人鼻中轻“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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