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严薄唇轻扬,“我还有些事。”
“什么事?”高团憨憨的问。
“去和一个人聊聊。”高严淡淡的说,那人也应该被请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提及的桃花玉,并非现在意义上认为的桃花玉,而是和田出产的和田桃花玉,真正桃红色的玉石,非常罕见,只在清代时期有过记录。现在所说的桃花玉,也称桃花石,产于青海省祁连山一带。该石质地、硬度极似翡翠,又称粉色的翠,算是硬玉的一种吧。那种和田桃花玉,应该属于软玉。
因为手镯面积大,所以需要的玉料也要大,一般来说能称得上极品的,都不会是一大块,所以要一只极品的羊脂玉镯是非常困难的。时至今日,只有山料做的手镯,貌似古代有。玉我不懂,听懂玉的人说,极品籽料一般都不雕琢的,顶多雕琢上面的皮。
金镶玉的饰品,大部分应该多属于玉料或多或少有点瑕疵的,不然就不会靠金银镶嵌来遮掩瑕疵吧。。。汗,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对饰品我真不懂。但我还是觉得天然极品的东西,直接摆放出来,看着就是享受,根本不用多加其他装饰。不过那对累丝金凤也是极品啊,捂脸,好喜欢!
而文中那几块红宝石,其实已经很罕见了,那就是所谓的星光红宝石,缅甸抹谷星光红宝石,是世界上所有红宝石产地中唯一有星光的红宝石。但是要一大块天然星光红宝石。。。就和找极品籽料难度差不多吧==高严哥哥的确强人所难了。
累丝,是古代金工传统工艺之一。将金拉成金丝,然后将其编成辫股或各种网状组织,再焊接在器物上,谓之累丝,战国就有工匠有此技能了。那对累丝金凤耳环,听风以前看过实物,很漂亮很惊艳,所以写进文里去了,但是网上貌似找不到图片。
奇楠,是一种木香料,多数沉香不点燃时几乎没有香味,但奇楠不同,不燃时也能散发出香甜的气息,所以那只木香炉,就等于天然香水。
至于蔷薇香露,古代都是从大食进口的,用琉璃装,瓶口用蜜蜡封好,史上记载,都属于贡品。其实我挺奇怪的,中国很早就有类似蒸馏的装置了,怎么就没有人捣鼓出精油呢?古代精油都是进口的,不过本文女主提炼的精油,不是靠蒸馏技术,那个她也不会(主要是我不会),她是采用是古法提炼精油,具体的如果我写到后面有提及,我就说一下的。
18、夜半。。。
已快到三更,各坊市的大门已经大关,可朱雀大街两侧依然偶尔有犊车或是马匹走过,巡逻的军士查过来人的通行文书后就放行了。
高严的犊车一路未停,直接到了越夜越热闹的秦淮河旁,河上画舫早已点上了华灯,流光溢彩的灯彩从窗纱中散射而出,在水雾蒙蒙的河面上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若有似无的妙曼歌声从烟霭中传出,轻轻柔柔的,不带一丝的烟火气,引得人心头痒痒,恨不得立刻往那些凌波在水面的画舫扑去。
“郎君。”停在岸边的一座画舫上,一直候着的中年男子见高严的犊车停下,忙提灯上前,迎披着斗篷的高严下车,斗篷上的帽子将高严的容貌几乎完全遮住,“人刚来不久。”
高严抬头望去,就见已经喝得醉眼惺忪的武直正搂着一名美姬说笑,美姬不时的将一些鲜果喂入武直口中,高严径直走入武直隔壁的房间,房里的伺候的丫鬟给他泡上茶水后,就识趣的退下。
“不屈,来,再喝一杯!”隔壁的声音传入高严耳中,不屈是武直的字。
“嗝!”武直打了一个酒嗝,“好,子阳,我们干了这杯!”
“不屈好酒量!难怪能和赵王这么投缘!”那叫子阳的人夸道,“我在王爷门下也待了好几年了,难得见到让王爷这么看中的人呢!”
“哈哈——王爷能有子阳这么能干的属官,某算什么?”武直直着舌头说。
“听说,不屈来京城已经好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才到王爷府邸呢?”子阳问,“要是早些来,说不定早得王爷重用了!你还知道铁石吧?”
“铁石是谁?”武直迷迷糊糊的问。
“不屈不知此人也不奇怪,此人原是农家子,因有一身好力气,得了王爷的赏识,举荐到了蓟州,最近同羯族的那场战,此人就立了一个小功,当上了军侯!”子阳说。
“唉!别提了!我被人给骗了!”武直一听,声音突然变得极为低沉。
“是谁?以不屈的才智,还能被人骗了?”子阳惊愕的问。
“就是陆清微和陆家那个安邑县主这对淫、妇!”武直虽之前得了友人的提醒,对陆家的怒气稍减,但被子阳这么一说,心头怨气又起。他之前拼死打了那么一仗,结果就从小兵升了一个区区什长,真正功劳都被长官给占了。那不过一个田舍翁之子,居然就靠那么一仗,成了军候!都是陆家这对姑侄耽搁了他的前程!其实大宋同羯族作战,已经是秋天的事了,武直秋天尚未到京,就算赵王真赏识他,也不可能马上把他举荐到蓟州。
陆清微名声风流,武直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压根看不起这种放荡的妇人,若不是有求于她,他何苦放□段讨好那老淫、妇!偏偏陆清微还不识趣,去喜欢文瓒那废物!还有那陆家的大娘子,若是正经的好娘子,怎么会和这样的姑姑交好,还去看他舞剑!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狠狠的啐了一口,“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狠狠教训这对臭表子!”
高严听到武直这句话,缓缓的将手中的茶盏转了几圈,然后将茶盏放在案上,语气平和的说,“一会带他来见我。”
“唯。”高严带来的侍从都是他的近身心腹,听到高严这么一说,心中暗暗为武直默哀,一人掀起舱内右下角的一块地板,里面露出一条木楼梯,高严下楼,同时舱头的船夫得了舱内人的暗号,解开缆绳,驾驶着画舫往湖中心驶去。
画舫底舱装饰的非常简单,空荡荡的船舱中,除了一张椅子外,仅在角落有个大水缸,舱内连个炭盆都没有生,十二月的半夜,寒气丝丝透骨。高严坐在椅子上,近侍们站在他身边。
不一会醉得满嘴胡话的武直就被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拖下来了,武直含糊的嚷着,“子阳,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屈,你不知道,这下面才有好东西呢!”那青年子阳诱惑着武直。
“是吗?”武直咧嘴笑着同子阳下楼。
高严冷眼看着站都快站不稳的武直,“给他醒醒酒。”
子阳一把放开武直,任他摊在地上,他接过侍卫递来的木桶,“哗——”一桶刚从湖中舀起的冷水浇在了武直头上。
“啊!”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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