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近年关的京城中,毫不知情的侯爵显贵以及市井流民们则津津有味的猜测着……
一方是立有赫赫战功的异姓王,另一番则是备受皇帝荣宠的从龙功臣。此番争斗真不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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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的远房亲戚,就只是大家虽然是一个姓氏,但可能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相互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远房
可能好几辈子之前大家的祖宗有那么点儿联系,但是现在已经……
所以与石阔海是京官儿而石阔文是个商户的事情并不冲突嘎嘎~~
☆、45 第四十五章 商户浅谈王二联姻 宫花生波黛玉微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扬手敲了一下惊堂木,下面一众人等连连叫好打赏。
林墨之坐在楼上的雅间儿看到这情景;不由得摇头笑道:“这回你们薛家可算是真的出名儿了。”
“哎;其实我一直是个很低调的人啊!”薛蟠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长声唱道:“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林墨之轻笑道。
“不要咬文嚼字。”薛蟠恶狠狠的瞪了林墨之一眼,“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么一句……被你一打岔又把下面的忘了。”
林墨之轻笑一声,也不和薛蟠理论。转而问道:“科举资格的事情你有和圣上提过吗?”
“暂时还没那个胆子;我隐隐觉得这好像是个大麻烦。”薛蟠皱着眉头一脸苦、逼的说道。
“岂止是大麻烦,这可是个天大的麻烦。”林墨之摇了摇头,圣上从眼线那里得知薛蟠的话;气的两顿饭都没吃。真不知道薛蟠哪来的胆子;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敢应承下来。
“我可没应承这种东西;我这是画饼,画饼你懂不懂?”薛蟠信誓旦旦的强调道:“这人呐,总得有个希望才好办事儿。我这也是一片好心,让大家也有个奔头嘛!你瞧瞧现如今这些个商人动作多主动多积极啊!”
不是修桥就是铺路的,这是多大的功德啊!
林墨之无奈的摇头说道:“你就作吧,多早晚给你作出祸来。”
薛蟠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这种担心太飘渺,他还不至于现下就愁得坐立不安。等祸到临头那天再说吧!
林墨之看着薛蟠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了半天还是絮絮叨叨的说道:“真是想不明白你了,不过是寻机报仇的一件痛快事儿,怎么能让你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要抬举商人,那可是要更改国本的事儿,上上下下究竟要牵扯进去多少人谁也不知道。但古往今来,吵吵着改革的有几个得了好果子吃?你衣食富足,安逸富贵的做你的富家子弟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会牵扯出这样的麻烦来。真是……”
后面的话林墨之没再絮叨。薛蟠也装作没听明白,笑嘻嘻的看着下面的说书先生下了场,换上了一场《南柯梦》的大戏。
林墨之见状,不免又生起闷气,再次开口絮叨道:“你就是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得为你家人想想啊!这种动辄掉脑袋的大事儿你怎么……”
“你怕什么呢,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且不说当时已嘱咐了他们将口封死,出了那道门我是什么话也不会承认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传将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薛蟠笑嘻嘻的说道:“我薛家因商封侯的事情摆在前头,多少双眼睛火热热的瞅着呢?你得了实惠还不兴旁人也惦记惦记?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可也不是就打了包票下去。自我们祖上紫薇舍人到我父亲这一辈,薛家上下捐了多少银子出去才换来这么一个侯位。他们若是有银子也尽管使去呗!这古往今来拿钱捐官儿的事情也不少了,难道真就差了这么一个科举的手续?他们若是想下场科考,自有他们上下打点的去路。白花花的银子摆在你前头,你若是真个硬气宁死不干,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成?”
林墨之闻言,若有所思的盯着薛蟠默然不语。
“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权的限制这个限制那个,还不就是怕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坐不稳?我和他们说不明白,怎么你也糊涂了不成?”薛蟠轻笑一声,神情愈发的惬意安闲。“现如今国库亏空成什么模样,去岁大旱圣上无法,只得挪动了我们薛家上缴内库的银子。朝廷财政之捉襟见肘,可见一斑。一把一把的朝廷大员堆在一块儿思讨着如何开源节流,可这两年国库的银钱却是愈发紧张,拆了东墙补西墙还补不起呢!如今有人上赶着将白花花的银子堆到你面前,求爷爷告奶奶的盼你使了去……这难道不是个好事儿吗?”
“你——”林墨之霎时间有些无语。
“这眼看着接近年关了,哪里不用钱?商会筹集了二十万两银子上缴内府……别的且不说,单只今年京中百官们的年终俸禄总算是有了着落了。好歹能过个比较丰厚的好年。老百姓还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呢!咱们这也算是香火情分,我就不信他们这头肥吃肥喝的过了一年,转过头来就骂我不成?”薛蟠等着一双杏眼哼着说道。
想到这里,薛蟠也不免为徒臻拘了一把同情泪。他算是看出来了,所谓上皇的英明仁厚,大体就是个赔本儿赚吆喝的事情。上上下下的文武官员们自然是感恩戴德无以复加,可落实到了国库里头简直比脸还干净。听徒臻说他刚即位那年国库里头总共才不到六百万两银子。他为了博取上皇的欢心,光修葺乾坤宫就花了将近四百万两……
正浮想联翩呢,就听林墨之又墨迹道:“可这科举一事……”
薛蟠忍无可忍的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墨之竟然变得比薛夫人还絮叨了。
“这又是哪个年景的事情了。都说了要先付出才有回报。我们薛家评功封侯这一评就评了几辈子。等到了他们那会子,什么光景还不知道呢,哪里用得着我来操心?”总之薛蟠就一个一推二六五的宗旨。我给你画饼,我给你胡萝卜,你要问什么时候能兑现……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等着吧!
“你这样做,兴许他们凑个几年没意思了,自己撤走不干了呢!”林墨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虽然他心中早有一份章程,但为了长远著想,也是为了给某人一个小小的教训,还是故作不知的为难薛蟠。
且不知薛蟠听了,却不由得冷笑连连。“你以为凡事这么好脱身呢?且不说那群胡吃海塞的官老爷们习惯了每年凭空多出来的利润会不会善罢甘休。单只这商会一项,成立之初那可是在圣上眼前报备过的,每年上缴的红利那也是直接过手内务府的,谁又有那个胆子说抽身就抽身呢?”
“虽说事实如此,但恐怕将来会有与民争利之嫌。”林墨之不温不火的说道。
“与民争利?”薛蟠嗤之以鼻。“这个世道虽然强权临世,但大抵也算是公平的。你在商会当中得了那么多的好处,又有官府保你平安顺遂,哪有你平白享受不付出的道理?你既然愿意脱身而去,那谁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机会只有一次,你如今放弃了,将来若有什么好处下来,你也休想沾得一星半点儿就是。”
那三成红利虽然是上缴内库,但是薛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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