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瘦弱的影子从门外突入,来人身形不稳,身上衣衫血迹斑斑,破败难堪,抬起头来却满面是泪,浸湿了那张脏兮兮的脸。“哥,你不是答应我不杀他们的吗?怎么他们都死了。”语调悲怆而绝望。
“暮雪?!你说什么?”苏阳心中剧痛。
“二师兄,三师兄,明彦……师兄们,他们都死了。”抽噎声又响起。
苏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宇文僭忽而冷静了下来,又笑得如他平素一样无邪,“苏阳,你是不是很好奇你怎么中毒的,问问你的好徒弟吧。”
苏暮雪怔征看着这一切,视线停在苏阳肩上深深的伤口,提剑冲了上去,宇文僭头也不回的喊了声,“拦下。”
立即有黑衣侍从上前把虚弱的苏暮雪按在地上,一人用靴子踩着他的头部止住他挣扎,棠七上前点了他的穴道。
“就是这小子在你的药里下毒的呢,整整七副毒,他没有丝毫手软。你对他那么好,教他武功,保护着他,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呢。”
“师父,师父……对不起。”苏暮雪哽咽。
苏阳冷冷看着宇文僭,“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贱货就是那个贱女人所生,他七岁起给我做药盅治我的脏腑之疾,一开始的时候即使被缚紧也总是挣扎得满身勒痕,哭哭啼啼,直到晕厥,后来居然能撑上几个时辰不哭不闹也不晕过去了,真是有趣。他十六岁开始便在我身下承欢,口口声声说爱我,那副乞求我抱他的可怜样子让我都忍不住疼惜他了呢。”
苏阳看着宇文僭满是戏谑的笑,“原来他是绯笏的儿子……怪不得我第一眼见他就喜爱他,觉得他像绯笏。”
“哦?你不觉得他除了像那个贱女人,那眼睛,那鼻子都与另一个人更相似吗?”
苏阳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这个贱货根本不是爹的孩子,是那贱女人与你生的杂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僭凄厉地笑了起来。
苏暮雪心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用尽全身的气力冲开穴道,一剑杀了数名身边的黑衣侍从。面无表情的走到苏阳身边,连宇文僭都始料不及的凌厉剑气把他的身体推开数尺。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我的好弟弟。”宇文僭背负着双手,含笑说道。“弩手准备。”
十几架弓弩对准了两人的方向。
“师父,对不起,弟子对您的恩情无以回报。”苏暮雪没有转身,声音愧疚而又寂然。
“发射!”宇文僭下令。
苏阳忽而眼神一锐,从铺上飞起,寒泓划破黑夜,如同风中精魅,收剑之时箭矢已被纷纷格下,掉落在地。“你,你怎么可能还有内力,传说中的六菱花舞!?”宇文僭大吃一惊。苏阳嘴角带笑,把剑束在身前,接着在空中画弧,忽而直指前方。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阳越过宇文僭出现在他身后,站立如松。
宇文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单膝跪下,刀尖指地,胸前有血滴落。
“徒弟,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所开创的溯雪剑的第十八式,会临剑术之神的一招,我叫它‘暮雪晴’,你是唯一见过它的寒陵传人了,给我记住它,知道吗?”苏阳声音威严。
苏暮雪愣愣点头。黑衣侍从们纷纷举刀向苏阳砍去,倏忽平地而起的巨大气浪把他们掀翻摔落。
☆、第十九章
“不可能,你怎么中了毒还可以做到这般……”宇文僭声音带了恐慌。
“俭明的儿子,你很聪明也很优秀,比我这没出息的儿子好多了。我不杀你。但你还不够成熟,你太相信一切在自己的掌握中了,记得今后,要知道这天下之大还有很多事是你想不到的。”苏阳言讫走向苏暮雪,留下神采失却的宇文僭。
苏暮雪神色惶恐地看着他,低下了头。“师父……”
“叫‘爹’。”苏阳扳起他的下巴,“以后不准低头,给我昂首挺胸的睥睨世人。”
“是!爹……”
苏阳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霁,是我娘给我取的。“
苏阳笑得肆意疏狂,“你知道吗,你娘曾经画过一幅冬雪初晴图,上书‘雪霁见阳’,绯笏,你果然一世不负我,阿阳来见你了……”他收了笑容,嘴角迸裂出血迹,“儿子,听好。以后你就是六菱宝剑的新主人,溯雪剑法的传人,我苏阳的儿子必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苏暮雪泪如泉涌,“爹,爹,你怎么样了。”
“绯笏,我来了……”苏暮雪把向前倾倒的他接住,感到肩头的重量渐沉,而那人已永远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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