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红袖看看无法,只好忍气吞声,由得慕云扣住一只手腕,当先领路而去。
恍惚间忆起先前还曾逼迫他束手就缚,此刻却是自己成了他的俘虏,这份郁闷也真不用再提了。
街角食摊一场遭遇,邢稚莺耳听侯魁狂妄叫板,心中更生不忿。
正待一怒拔剑之际,却又忽地怔在当场,敢情这次出门太过仓促,身上并未携有兵刃。
她这厢正不由得暗暗叫苦,侯魁却趾高气扬的道:“怎么了邢大小姐,不是要帮那肥蠢面贩主持公道吗,怎么事到临头又没胆量了?”
邢稚莺急中生智,便自倾倒的汤锅里面拾起那对捞面的长竹筷,左右分持指向侯魁道:“你少卖狂,本姑娘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侯魁嘿嘿一笑,满脸戏谑的道:“啧……没看出来邢大小姐还是贤妻良母的范儿,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难怪那么能招蜂引蝶呢。”
邢稚莺虽然心中有气,却仍是谨守规矩,当下欠身为礼道:“刀剑无眼,死伤自负,你……”
孰料话还没说完,便听侯魁冷叱一声,挺剑直向她胸口刺来。
邢稚莺这下猝不及防,又不敢拿竹筷去格挡对手的利刃,无奈只得闪身飘退。
侯魁却是得理不让人,矮身一挫间直刺之势立转横削,剑招竟是出奇的诡异。
邢稚莺一招失了先机,登时便已经落在下风,百忙间只得施展天山派绝学“飞鸿踏雪”身法,数招之间险险避过,这才趁隙怒斥道:“你不讲理!下作!”
侯魁并不回应,只是卯足了劲继续抢攻,只见他脚下虽然虚浮颠倒,招式却颇见飞扬凌厉。
而且他每出一剑都极尽怪异,来去剑路莫不大异常理,劈刺斩撩直是无迹可寻。
但邢稚莺毕竟技高一筹,闪展腾挪之际分明游刃有余,手中一对长竹筷进退灵动,早非初时的捉衿见肘之态。
尤其她每次反击都能迫得侯魁回剑自救,若非两人兵刃相差太远,只怕他早已大败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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