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他们性情难测的帝王一起回了,看着坐在陛下怀中的二皇子,不由面面相觑。
“不是有事要议吗?这会儿怎么不说了?”祁诩天让祁溟月躺在怀里,看他小脸上透着无聊的表情,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众位大臣,然后索性闭起眼横卧在他膝上,不由露出浅笑,叫底下的人都看傻了眼,见多了陛下的冷笑邪笑,何曾见过此等温和宠溺的表情,一个个都忘了自己要奏禀的是什么事。
“你们既无事可奏,朕就回了,”轻轻托起祁溟月的身子,他随口又加了一句,“对了,朕想起来三月后便是溟儿的生辰了,到时众位爱卿一起来吧,溟儿的生日宴可不能太寒酸,人多点热闹。”
等大臣们回过神来,殿内王座上已是连人影都没了。
炫天殿内,祁溟月不满的坐在一旁,“父皇不觉多事吗?何必办生日宴,往年不曾办过,今年也不必了。”
“溟儿不喜热闹?”
祁溟月嗤笑一声,面露嘲讽,“觥筹交错,歌舞喧嚣,看似不错,可是也人多手杂,易出事端,莫非父皇嫌我过得太安生了,想要给我点热闹瞧瞧?”
第十章 图谋
炫天殿内,祁溟月不满的坐在一旁,“父皇不觉多事吗?何必办生日宴,往年不曾办过,今年也不必了。”
“溟儿不喜热闹?”
祁溟月嗤笑一声,面露嘲讽,“觥筹交错,歌舞喧嚣,看似不错,可是也人多手杂,易出事端,莫非父皇嫌我过得太安生了,想要给我点热闹瞧瞧?”
“若父皇果真是要寻点热闹给溟儿瞧。。。。。。”祁诩天拖长了话音,注视他的双眸,祁溟月见状,缓缓开口接道:“那么溟月便好生看看,父皇究竟安排了何种戏码,不知是否精彩。”
“溟儿放心,定然精彩绝伦,”祁诩天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道诡秘的神采,“有些人不知死活,打算混进宫中图谋不轨,到那时溟儿可要看仔细了,看父皇如何好好款待他们。”
“图谋不轨?莫非还有人敢行刺父皇?”轻笑几声,祁溟月觉得此事定会变得非常精彩有趣。
祁诩天没有答话,“既然你的伤已好,明日便开始习武吧。”
“何必待到明日?”他早已迫不及待。
于是祁诩天换来了刘易,“自今日起,溟儿便交由你了,要打好根基,每日必不可松懈。”
“是,刘易明白。”刘总管平静的眼神定在祁溟月身上。
祁溟月迎上刘总管的注视,没有丝毫胆怯畏惧,神色如常,甚至带着些许的兴奋与期待。“溟月知道,想要习好武功,吃些苦头是必然的,刘总管不必手下留情。”
“那便请殿下准备好疗伤之药,往后必有用到之时。”
祁溟月狡黠一笑,“不必刘总管提醒,我早已备妥了,还有十余种别的药,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溟儿准备那些做什么?”祁诩天知道他找王太医配制了许多东西,多是迷药伤药之类。
祁溟月收回了笑脸,侧首望着桌上玉杯的纹理,淡淡答道:“身在宫中,何时需要了,谁又说的准呢?如今我只是五岁小儿,若不凭借这些,难道每次都靠影卫或是父皇来搭救吗?”
他缓缓站起身来,语声十分的平静,“溟月的性命不可全靠他人来保全,哪怕只有一丝活命的机会,我也要将它握在自己的手中。”
背对他们的身影让祁溟月和刘总管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只有夕阳余晖透过窗棂落在他的身上,在周遭晕出一片金红色的光华,祁诩天注视着光华中的孩子,眼中神色流转,变幻不定,刘总管看着他说出此番话,忽然目光转向了那个玄色锦袍的男子,皱了皱眉,陛下他。。。。。。
“今日华淑妃的事是我失算,未曾料到她竟然会武,若非影卫搭救加之父皇赶来,恐怕溟月已命悬一线,如此危机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想起当时就连使用药物的时间都没有,他皱起了眉,五岁孩子的身体毕竟还是太弱了,不够灵活,更别提速度和力度,看来习武之后才能有所改变了。
“溟儿啊。。。。。。”祁诩天忽然一叹,拿起斟好酒的杯盏,就着唇慢慢的喝了下去,却不说什么。
刘总管站在一旁,看着陛下眼中的神色,不发一语,拿起玉壶又替他斟满了,然后把玉壶放回桌上,见他举杯不动,“陛下,二殿下的生辰宴已吩咐下去了,不知。。。。。。”
祁诩天的手终于动了,又一次把酒杯放到唇边,动作优雅,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嗯。”
刘总管垂下眼,这一次不再说话。
祁溟月知道,这次的生日宴上定会有事发生。窗外落日正红,赤金的光芒使得他不得不半眯起眼,眼中仿佛看到一片绯红血色,他背着双手立于窗前,小小的身影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符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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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后,宫中再无人敢招惹这位被陛下宠溺的二皇子。而先前众人口耳相传中,无比乖巧惹人怜爱的三皇子涟朔,似乎再不为人所关注。甚至正在慢慢的被人淡忘,一如当年的祁溟月。
陛下为二皇子办的生辰宴,请了文武百官,包括偏远小国前来进贡的使者,排场可谓之十分浩大,就连安炀和莲彤闻讯都差人送来了贺礼,一时间世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苍赫帝在三名皇子中,最为宠幸的就是二皇子祁溟月,和他有所争端的华淑妃都吃了大亏,遭到了严惩,连月来躺在床上静养,不曾踏出房中一步。
群臣纷纷议论,照此下去,将来一旦立储,太子之位当非二殿下莫属。于是凝曦阁更加热闹了起来,安贵妃笑着款待时常前来串门的其她妃嫔,人后却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随着时日过去,各项事物皆已准备妥当,许多人期待着在宴会中见到甚少露面的二皇子,而祁溟月这时却正在刘易的指导下认真习武。三个月来,他从最基础的扎马开始,凭着幼小的身子苦苦支撑,数次昏厥在烈日之下,然后再喝了汤药稍事歇息,第二日又继续苦练,如此的毅力令寡言的刘易难得的在祁诩天面前说了赞许的话,言道二殿下果然心性坚忍,对自己毫不宽待,往后即使对敌也定能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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