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也不行。你是知道的,我古月荃是个耍武艺的人,我有办法把你弄回去。”
“你敢!”
“你看着……我敢还是不敢。”
说着月荃走上前伸手抓住了杏儿的一只胳膊,手腕一旋,就把杏儿的胳膊拧在身后了。杏儿疼得哇哇乱叫起来。也不管杏儿的喊叫和哭闹,月荃用一个细绳把杏儿的手绑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杏儿望肩膀上一扛就放在了马背上。月荃都没有给杏儿挣扎的机会,就把她带回了小南顺。
月荃给杏儿松了绑以后,看着杏儿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古海娘说:“还哭!多亏了月荃子,不然你这会儿还说不定活没活着呢。”
“就是死我也不后悔。”
许多人围在杏儿的屋子里,有张婶、靖娃媳妇、杰娃媳妇,当然还有婆婆和月荃。
婆婆说:“还不赶快谢谢月荃,人家好几天都没能好好吃一顿饭,还不是为了找你?”
杏儿拧着脖子不肯答应。
“东家对小叔爷都不满意了,”张婶也帮着婆婆说,“真是该谢谢月荃,杏儿!史东家派下人来找月荃两次了,说是月荃耽误了他家的正事。”
“是他自己愿意。怪谁?”
婆婆叹息道:“真是不懂好赖。”
后来是靖娃媳妇把话题转移了,她说:
“杏儿,我告诉你的好消息,过些日子杰娃就要回村了!”
“对啦,”一直没有说话的月荃插话了,“杰娃在归化待多少年了,地面上熟人多,托靠杰娃打听海子的消息不是个正道吗?”
众人都说是。
张婶问:“杏儿,你说月荃说的对不?”
杏儿点了头。
傍晚时候杏儿的情绪完全稳定了,大体恢复了正常。她走出自己的屋子来到婆婆房间,低声问:“娘,晚饭做点甚?”
“凑合吃吧,熬个粥,泡上玉米渣。”
“那哪成!”杏儿坚决地说,“有人家月荃小叔呢,怎么也得弄点好吃的东西才是。”
“快别提月荃了。”婆婆说,“我说了许多好话也没把他留下。”
“他走了?”
“走了。你还哭着呢,他就走了。”
“唉。这个月荃小叔。”
“你也别怪他,伺候人的营生由不了自己,不好做着呢。”
“咱得谢谢他不是。”
“以后吧,反正也不是外人。”
毕竟杰娃是从归化回来的,毕竟杰娃和古海是经常见面的。古海最后一次出走就是在杰娃所在的义和鞋店。于是杏儿就一门心思等待杰娃回乡,成天把杰娃挂在嘴上,有事没事就往杰娃家跑。
但是当杰娃真的回来,杏儿面对面地和杰娃坐在一起,却发现见杰娃跟没见差不多一个样。问来问去盘问了半天,杰娃知道的关于海子的事差不多她也都知道了,没有一点新的信息。
对于杏儿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问题,杰娃坚决地表示,古海是不会寻短见的,他肯定在归化城的某一个地方,或者种地或者做小买卖或者拉骆驼。
要说作用也只能是从杰娃那里得到些许慰藉。
这天上午史耀正在客厅与客人谈话,一扭脸看见月荃走了进来,黑着脸站在一进门的地方,说:“东家,我有句当紧话想问问你。”
古月荃自打十几岁上就跟着他爹住进了史家的大院,长到十六岁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功夫就开始为史家做看家护院的打手。前前后后少说也有十大几年了,对于主仆之间的规矩古月荃应该是了如指掌的,今日里突然这样没有礼貌就让史耀十分诧异。他斜睨了月荃一眼问:“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我想问问东家。”
“是院子里的事吗?”
院子里的事是指史家的事,古月荃负有看家护院的职责,大事小情都有责任向东家报告的。史耀以为院子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岂料古月荃回答说:
“是我私人的事。”
“哦,你个人能有什么打紧的事情,”史耀不高兴了,教训道,“好没眼色!你没看见我正在和县衙的牟先生说话吗?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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