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连晋和甄侦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齐刷刷看向自家主子,“爷,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啧啧,不能怪他们落井下石,天仪帝打小最亲厚的人就是他们,永宁王后来居上,还变本加厉地把阜怀尧划为他的所有物,他们使点无伤大雅的绊子也是无可厚非的啊~
淤血是一时半会儿散不了的,只能等个半个月看看了,幸好这些年里阜远舟经常代为处理一些事情,楚故庄若虚这批人也已经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撑上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寻了个理由罢朝几天,阜远舟独自处理完政事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回到乾和宫的时候听寿临说自家兄长也因为头疼所以刚睡醒起来,在浴池里泡着呢。他担心阜怀尧会不舒服,赶紧进去了。
浴房里,圆形浴池中静坐着那个尊贵的帝王,乌黑的长发搭在霜白在肩膀上,他额头缠着一层纱布,看得阜远舟一阵心疼,走前几步道:“皇兄,别泡太久了,养伤要紧。”
阜怀尧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轻微地蹙了眉,“你怎么进来了?”
“远舟为什么不能进来?”
阜远舟愣了,在他皇兄看来恐怕议事殿都比这里机密吧。
阜怀尧眯起了眼,淡淡道:“出去。”
阜远舟:“……”
沐浴的时候不让进去就算了,半个时辰后,寿临一脸同情地抱着新被子在偏殿铺床,阜远舟瞪着紧闭的乾和宫主殿大门,这几年他和阜怀尧从来没有试过分房睡,孤枕难眠的神才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的时候倒没出什么问题,阜怀尧只是看看一桌子补脑补血的东西,再看看明显刚从御膳房里出来的阜三王爷,心里隐约有些异样罢了。
吃完之后,阜远舟道:“皇兄,和我一起去御书房吧,你最常呆在那里,也许会想起什么来。”
阜怀尧慢条斯理地道:“甄侦和连晋呢?”
阜远舟木着脸捏碎了手里的筷子:“我会叫上他们的。”
出门的时候,阜怀尧换了一身衣服,阜远舟很自然地拿起腰带要帮他系上,阜怀尧却淡定地后退了几步,“堂堂王爷,这是做甚?”
阜远舟磨牙:“你以前衣服都是我脱的,帮你穿衣服又怎么了?!”
阜怀尧缓慢地眨了眨眼,“朕失忆了。”
阜远舟:“……”失忆的天仪帝和以前不要他的天仪帝是一样的!
于是御书房就在某王爷的怨念下被一团黑色气压笼罩,气压中心的陛下大人和甄侦连晋气氛和谐地聊天。
两天之后,忍无可忍的阜远舟随便找了点事情把某两只直接调走了,但是一脸严肃要帮天仪帝恢复记忆的庄若虚和贪狼之首苍鹭取代了陪同的位置,兢兢业业帮兄长守江山镇场子的阜远舟委屈得几乎能把怨念实体化。
等到苏日暮也来凑热闹的时候,这货唯恐天下不乱,居然和秦仪商量着能不能给阜怀尧敲一闷棍找回记忆,燕舞这缺心眼的也居然敢赞同,被楚故拖回家再教育,阜远舟终于没忍住一个外差把苏日暮有多远拎多远,其他人尽数轰了出去!
阜怀尧默默地围观着,然后就发现刚刚爆发完的俊美男子阴沉沉站在他面前,头顶乌云密布,声音都是虚弱的:“皇兄,你真的记不起远舟了么?”
因为知道失忆只是暂时的,起哄的众人都没怎么说阜远舟和他的关系,阜怀尧见他这般,顿默俄顷,清清冷冷的声音砸在了地上,“朕连这苍生都记不住,为什么一定要记得你?”
这话说得无情,果然是铁血酷戾的天仪帝,阜远舟的眼眶倏然就红了,“若是几年前你说这句话,我会恨你,可是如今,我只希望你记起来之后莫后悔。”
阜怀尧微怔,看着他转身离开了御书房,挺拔的身影颀长完美,阳光洒在了他身上,却让他看起来那么的孤独。
心口似乎遽然就泛起了某种细微的刺痛,阜怀尧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感受,只隐约觉得和三弟之间忘却的记忆似乎真的很重要,所以这份记忆只有一个人背负的时候,对方眼中昭然的悲伤让他动容。
自那次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温不淡,阜远舟也没逼他去记起什么来,只是同时干着皇帝和右相的活儿,即使有群臣帮忙也忙得跟陀螺似的,阜怀尧眼睁睁看着他眼下的阴影一天比一天重的阴影,不过也没办法,他现在连朝中形势都想不起来,更遑论说处理政事了。
玉衡君王久了不露面,政务就变得越来越沉重了,阜远舟回来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好几次天还没亮就起身了,阜怀尧听着偏殿的动静,素来平静的心湖渐渐躁动起来。
这一天深夜,都已经过了二更了,刚拆了纱布的阜怀尧放下手里的书,把寿临唤了进来,问:“宁王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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