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做人的机会你不要,非要做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就这么自甘堕落?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好好找个活干?为什么要去做贼?”她厉声质问道。
小乞丐抬起头瞪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不羁和仇恨,咬着牙,一声不放。
小花见他这样,气的踢了他一脚,骂道:“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挖出来。”
小乞转头又瞪着小花,冷笑了一声,仍然不说话。
若洁有点想不通了。看他的样子,是个有骨气的,可为什么要做贼?想到这,忍不住轻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说出来,我帮你。”
小偷可能没想到若洁会轻易放过他,被雷住了。不相信地看着她,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你能借我一千两银子吗?我要为人治病。”
见若洁不放声,马上跪了下来,拼命磕头:“如果你能借我一千两银子,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我会当牛做马地报答你,听你的话。”
他偷窃,果然是有原因的。若洁点点头:
“病人在那?你领我去看看。如果情况属实,我一定帮你。”
少年闻言,惊喜地抬起头看了若洁一眼。然后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谢谢您!恩人。病人就在城东的破庙里,我领您去看。”说完,站了起来,急急匆匆就要走。
“姐姐!”小蕊、小花齐齐喊道,极不愿意的拦住了她:“什么病要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都够平常人家生活一辈子了。我看分明是个骗子,你别上了他的当。”小蕊不忿地说道。-
若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在客栈等我,我去去就来。”
转身对小乞丐说道:“会赶马车吧?上来赶车,带我去庙里。”
少年高兴地点点头,飞身跃上马车,熟练地赶着马车朝城东疾驶而去。
到了城东的破庙里一看,若洁惊呆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屋里,四处透风,到处都是灰网。之所以称作是庙,是因为有一尊东倒西歪的佛像;香火早断,香案已经看不出原色。七八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十三四岁到十五六岁之间的孩子,挤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还有两个躺在稻草上,身上仅盖着一条都是破洞的棉絮。走到跟前,露出了一股难闻的臭味。
这一群孩子见他们进来了,也不说话,露出了淡漠而又绝望的表情。
正值春寒料峭之际,若洁穿着棉袍,都觉得冷,这一群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仅为之动容。
忙关切地问那个到处偷窃的少年:“他们都是谁?你偷窃就是为了他们?”
少年看着她点点头,眼眶红了:“嗯。咱们原来都是一个戏班子的。”
难怪刚刚看他跳车那么利索,看来有戏剧功底的。可为啥成了现在这样?怎么没人管他们?
“那你们的班主呢?他怎么不管你们?”若洁忍不住问道。
少年一听她这么问,眼望远方,恨得咬牙切齿:“活不下去了,咱们从班主那里逃了出来。”
若洁又被雷住了。集体逃跑,他又恨成这样,看来这班主大有问题。她眼前不由浮现出旧社会戏班班主打骂戏子的情景。
心中一痛,怜惜地看着他问道:“班主经常打骂你们,是吗?”
从少年清澈的眼睛里,涌出了大滴大滴的泪珠,仿佛不愿让若洁看到自己的柔弱,他摸去了满脸的泪珠,恨声骂道:“那些王八蛋拿咱们不当人,打骂咱们倒是小事,他还经常让咱们去。。。”说到这,他停住了,眼泪又流了出来。
周围也响起了一片哽咽声,好多孩子都在那低头哭泣。
若洁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真有幸男宠这回事。这也太变态了,这还是一群孩子啊!她再也忍不住,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忘了那个小偷满身污垢,上去搂住他,哭了起来。
这动作太给力,把所有少年都雷住了。他们集体看着若洁,止住了哭声。
小偷红着脸,忙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个孩子:“他俩都得了那种病。郎中说了,这病不好治,要想治好,最少也得一千两银子;还有我们这些兄弟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伤、有病,我没办法,才去偷的,不能看着兄弟们就这么离开啊!”少年说到这,周围又是一片哭声。
若洁看着这群本应风华正茂的少年,现在就像被暴风骤雨蹂躏的小树苗,不由心痛不已。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早早凋谢啊!她擦了擦眼泪,对他们大声说道:“弟兄们,从现在起,咱们不相信眼泪,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希望你们忘记过去,勇敢坚强地站起来,跟我去过一种崭新的、人的生活。”
孩子们的脸上,不再是淡漠和绝望,开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开始陆陆续续、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若洁看着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小偷少年,对他说道: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名字,但是从现在起,我叫你新之,希望你是全新的一个人。现在你带他们去洗个澡、理个发,换上我给你们买的新衣服,然后吃饱饭,我给你们看病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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