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蝉叹了一声:“是,很有哲理,直截地说吧,由于有这种可能性存在,所以,我们也要参加搜寻工作。”
我迅速地转念,由于已经打定了不再参与的主意,所以一切都无所谓,我很轻松地道:“那不关我事,应该和石教授说,他是负责人。”
黄蝉转向石亚玉:“教授,可允许我们参加?”
看石亚玉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怕要把他五马分尸,他也会有同样的回答,他连声道:“可以,可以,为甚么不,欢迎之至。”
官子的神情很怀疑,她不比红绫,对黄蝉的来龙去脉十分清楚,官子向我望来,我只好道:“有这一组生力军,对于发掘神户丸,只有帮助,没有破坏。”
山下堤昭的遗命,是一定要把神户丸找出来,至于找到之后发生甚么事,不在他遗命的范围之内,官子自然也不必继续下去。
黄蝉对于我那么“好说话”,似乎有点意外,她注视了我好一会,我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坦白向她道:“我对于甚么武器,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我女儿答应了帮官子,所以我也跟来凑凑热闹,你们要怎么样,一概不干我事。”
黄蝉吁了一口气:“那太好了,穆秀珍女士和她的装备,已经在三小时之前飞往九江了,我们启程吧!”
她的话一出口,飞机就已有了发动的迹象,黄蝉坐了下来,找红绫攀谈:“你那头鹰呢?”
红绫大乐:“我叫它自己飞来,嗯,好像有谁带著酒,还不错的样子。”
黄蝉格格笑了起来:“三十年的泸洲老窖,只是‘还不错’?小张,拿出来吧!”
那小张居然就是那少将,只见他取出了一瓶酒来,红绫劈手抢过,打开就喝了起来。刹那之间,机舱之中,酒香醺人,有几个女子未曾喝酒,脸上居然也红了起来。
航程很短,黄蝉不断投红绫所好,一下子就到了。一下机就听到了一声清啸,红绫先弹跳了起来,我敢说她甚么也没有看到,可是却已一下子循声向前,直扑了出去,一面大叫道:“秀珍姨!”
而且一辆吉普车上,一条人影也飞扑而起,两人竟然在半空之中,相拥在一起,才落下地来。
那和红绫相拥的,正是穆秀珍。
在《在数难逃》那个故事告一段落之后,我和穆秀珍有过一次详谈。
十、为甚么是鄱阳湖
那次详谈的内容和本故事无关。我在详谈之后,和白素说起穆秀珍,叹道:“她,真天人也!”
白素也有同感──所以,我们对她的了解又深了一层,此刻相见,自然高兴。
穆秀珍和我们招呼完毕,轻拍了官子几下,然后,斜眼望向黄蝉。
黄蝉面对穆秀珍,居然也有一刹间的忸怩,她道:“卫先生,介绍一下!”(奇*书*网。整*理*提*供)
穆秀珍已伸出手去:“我叫穆秀珍,一生别无所长,只是嫉恶如仇。”
这样的自我介绍,可以说别开生面之至,也只有穆秀珍这样的人物,才能使用。
黄蝉在这时已完全恢复了自信,她也自我介绍:“我叫黄蝉,身负组织任务,但盼从善如流。”
她的话,言简意赅,穆秀珍哈哈一笑:“说得好,久仰大名,这次行动,有甚么地方吸引了大驾的兴趣?”
黄蝉坦然道:“据大胆假设,神户丸上,可能有毁灭性的新武器,所以国家才关注。”
穆秀珍人极聪明,她虽然只看过山下堤昭的记述,那是官子求她介绍白老大时给她看的,她并不知道我们的分析,但是一听之下,也立即想到了,她“嗯”地一声:“‘关系帝国之存亡’,517Ζ那就是说有一种武器,可以使当年的日本转败为胜。”
我道:“大体上是这样,另外还有一些资料可以提供更多的想像。”
穆秀珍点头:“好,上船再说。”
我不禁愕然:“船?你带来的?”
穆秀珍道:“非也!我只带来了仪器,船是由交通部提供的。”
黄蝉立时道:“是,若是不如意,可以更换,或者请穆女士由法国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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