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终于说实话了,他终于说出他看不惯我了。
可他凭什么看不惯我?我怎么他了他就一直看不惯?
内心越恼火,我笑得越无所谓:“你还有一点没说,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我一指他,“你是不染俗欲的层禄神官。”再调转指向我自己,“而我是肮脏的同性恋。”
最后一个字话音才落,他厌倦地转身就走,话语是前所未有地直白粗暴:“知道就快滚吧。”
他出去,严初文进来,两人在门口差点撞上。换做往日,他怎么也要停下来打个招呼的,这会儿却看也不看严初文一眼掠过就走。
“唉?怎么……”严初文指着摩川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疑惑,“这怎么了?你又惹他了?好久没见他这幅模样了。”
“饭吃多了不消化吧。”我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奶茶,起身的同时,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按。
“你回去了?”严初文问。
“嗯,回去了。”反正留下来也不受待见,不如回去画画。
“那我送送你,我跟摩川下会儿棋就回去,晚上我来做饭。”他随我一同往神庙大门走,跟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地叮嘱道,“你那个衣服不能机洗,你就放盆水泡里面,泡十分钟泥就掉了,你再拧干了晾院子里,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要不回头短信发我。”
可能是菀姨从小在严初文面前耳提面命让他要多多照顾我,逐渐就养成了他凡事都爱替我操心的性子,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自己有三个妈——一个江雪寒,一个菀姨,还有个他。
严初文自然听得出我是在跟他开玩笑,但还是食指指了指我,笑着点评:“淘气。”
到大门口,我摆手让他别送了,他挥手与我道别,让我下台阶看着点路。
“柏胤,你是不是……”
听到声音,我回头看向身后,严初文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
“算了,没事。”最终,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古古怪怪。
见他没话了,我再次摆了摆手,插着口袋转身往山下而去。
之后的几天,我窝在研究院将“神之羽”做了最后的完善,精确到每一颗宝石的形状和与之匹配的镶嵌手法,最后的成品相当让我满意。
项链从正面看就像是有只神鸟在风中舒展它的羽毛,长而华丽的羽翼首尾相触,合成一圈。每一根或长或短的翎羽各自镶嵌不同的红蓝宝石、钻石以及贝母,最中央的主石是一颗20克拉,打磨光滑的不规则无烧鸽血红。
当我把它发给皇甫柔的时候,她非常兴奋,盛赞这是不二之作,举世无双。我觉得她太夸张了,但不可否认,听着顺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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