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心中嘀咕,乔老总说身体好了,办事怎么糊涂了?晓希的病应该找心理医生或者专治疑难杂症的骨科医生。找不到好医生你帮我劝劝晓希也好,怎么给孩子送糕点。不以为然的婉言谢绝。
“老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本城的各种名吃我都给孩子买过,晓希都不感兴趣,就别浪费时间精力了……”言语中颇有不满。
“老赵,先别说那么绝,带我去看看孩子。”
赵老脸色难看地带着乔老来到儿子的房间。
推开晓希的屋门,乔老看到屋中厚重的窗帘拉得很严。
此时正是白天,透过窗帘屋中光线灰暗,可以想象晓希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屋中有把轮椅,轮椅上坐着赵老三十多岁的儿子赵晓希。
只见他灰白色面容上带着颓废和疲倦,头歪在轮椅扶手上昏昏欲睡,身边是一位专职护士,坐在椅子上照看他。
听到有人进来晓希一动未动,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赵老对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说。
“晓希,你乔大爷来看你来了!”
叫赵晓希的男人总算抬起头来,一对木然的双眸定定地看了看他们,依旧恢复到皱眉低头沉思状,仿佛很反感老爹叫醒他。
乔老坐在他身边,关心地说。
“晓希,你要振作起来,看你父亲头发都熬白了……”
乔老的一席话说下来,晓希根本无动于衷,仿佛身边有微风吹过,丝毫没有引起他任何反应。
看到晓希对别人的规劝已经到了熟视无睹的程度,对这样的孩子只能下重药,苦口婆心的劝导无济于事。
他语气严厉地说。
“晓希,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劝你父亲不再管你。明天乔伯伯给你送来点毒药糕点,你吃下去就会心想事成了……”
乔老说完转身就走出去了。
赵老急忙追了出去,关心地问道。
“老乔,你是怕孩子不吃吧?”
“是呀!制作高级糕点的材料不好找,万一辛苦做出来,我再劳心劳力地送来,这小子不吃,岂不是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先这样骗他,明天你也这样说,我先回去了……”
晚上,乔老看见若水,语气温柔满脸笑意地说。
“孙女,外公找你有点事,你能答应吗?”
若水心中奇怪,外公从来不假辞色,今天怎么会如此情绪外露,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外公,有事你请说?”
“你赵外公家有个晓希舅舅……”
原来是这么回事,瞧外公紧张的样子,怎么也要给亲亲外公面子,不就是做几块加料的糕点吗,她嫣然一笑。
“外公,我明白你的意思,尽力帮忙好了!”
心中嘀咕:好在最近能量吸收的比较多,分出来一部分治病救人不算什么。
“外公,那我就少做几块枣糕,免得他浪费了……”
第二天,乔老亲自把枣糕送去,晓希倒也干脆,抓起枣糕囫囵吞枣般吃起来,直到糕点进到口腔,才发现多日没有食欲的肠胃欢唱地鸣叫起来,似乎在苛求更多的食物,软糯香甜细腻的感觉充斥在口腔中,让他身上的细胞都在激动地跳动。
如果这是毒药他愿意每天食用,简直太好吃了。
看到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枣糕,赵老脸上的泪水自然地滑落下来。
“儿子,你终于肯吃东西了?”
晓希咀嚼点食物,身上似乎有了点朝气,他才发现白发苍苍的父亲坐在他身边泪流满面。
吃了两块糕点,头脑也清晰了。他才感到由于自己的任性忽略了很多东西,也想通了很多事。
老父亲已经风烛残年,自己的生死不光是一个人,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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