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撸起袖子想对那梁韵儿展示下自己那可怜的肱二头肌,没想到,胳膊稍微一用力,肩膀上的伤又裂了开来,顿时疼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梁韵儿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歉意增加之外不免又觉得有些好笑,只见她起身走到了张是非的面前,然后对张是非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你想干啥?!张是非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望着梁韵儿,不会吧,入戏这么快,难道老子真转运了?想到了这里,他咽了口吐沫,想想现在正是白夜三更鸡叫三声,只要闭灯就会发生摸黑战争的好时辰,他望着梁韵儿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俏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要说这张是非也不是传说中的处男魔法师,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梁韵儿对他说出脱衣服这三个字儿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同时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对那梁韵儿周身上下不住的进行半自动全景式扫描。
这梁韵儿确实是尤物,虽然梨花带雨,但是却别有一番风情,可怜楚楚的样子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不会动心?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一身紧身的蕾丝边连衣裙剪裁得体,锁骨半露,玲珑有致的那啥让张是非无限遐想,张是非的脑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竟然冒出了**同志曾经为李进同志所题之诗的其中两句,这可真是:‘乱云飞渡仍从容,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对于乱云飞渡这句话张是非还是很了解的,毕竟这首诗是收录在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诗词》中嘛,在福泽堂,那本被崔分头珍藏已久的缺页书可是张是非李兰英打发无聊时间的****货。
我呸!我想什么呢!他慌忙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低俗,不能低俗,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真的,她其实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张是非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想到。
梁韵儿见他脸红了,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说话方式错了,于是她慌忙说道:“我……是想给你包扎伤口。”
啊?她真不是这意思啊?张是非心中顿时有些沮丧和失落,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用尴尬了,于是,他便强笑了一下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然后在梁韵儿的帮住下再次脱掉了自己的T恤,边脱心里边骂街:疼死我了,早知道又要脱,刚才我穿什么玩意儿?
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半身排骨,梁韵儿起身去卫生间,拿来了刚才张是非用到过的那些消炎药以及纱布,将张是非肩膀上的刀伤处理了一下后,又用纱布仔细的包扎好,她的动作很轻,包扎的时候,肢体接触是难免的,张是非感觉到,她的小手很凉,即使是在这样的夏天。
窗外下起了雨,也许在这样的夜晚中不会有人注意,但是张是非却能听见那窗外沙沙的声音,好似蚕啃桑叶,笔走丹青,刚才张是非将电视关掉了,这间房间顿时显得安静极了,此安静不同于安静,方才的安静是安静的尴尬,而现在的安静则是安静的温馨。
如果时间停在此刻,也值了,张是非望着近在涯尺的梁韵儿,他们头一次离的这般近,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爱情原来也可以触手可及,一时间什么四舍二劫幻情身也就都抛在了脑后。
梁韵儿为他包扎好了伤口后,才发现这个皮肤苍白的男子正愣愣的注视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浓情蜜意火一般的兽欲。
也不知道为何,经历了晚上那件事情后,梁韵儿的心中对这个曾经在他心中行为举止反常的男子,竟悄悄的起了变化,见他这种眼神,反而觉得有些欣慰,看来他是没事了,于是她便轻轻的说:“好了,弄的差不多了,不过为了防止破伤风,明天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弄一下吧。”
“没事儿。”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点伤算啥……如果,如果你总能这样对我笑的话,我就是天天挨捅也值了。”
如此肉麻的话说出后,那梁韵儿的脸竟又红了,但是她心中竟然不讨厌,这真是太奇怪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张是非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呢,刚想开口,只见那梁韵儿便先张嘴了,她望着张是非,然后喃喃的说:“你啊,真搞不懂,我到底哪儿吸引你,为我做这么多,值得么?”
张是非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勇气,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当然值得,因为,我喜欢你。”
这算告白么?应该算吧,尽管张是非之前对梁韵儿的种种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喜欢她,尽管梁韵儿也早就知道张是非对她有意思,但是,这句我喜欢你,可是头一次从张是非的嘴中说出,也不知道为什么,梁韵儿听到这句话后,心跳竟然慢慢的加速,连她自己都能听见那噗通噗通的声音。
张是非又何尝不是呢,想想这句话虽然几个月之前才对徐莹说过,但是时空变幻物是人非,就像是两条交叉线一般,自己停留在了那一刻,徐莹却早已经历了数个轮回。
此时说出此话,不免让他内心酸楚,眼眶发红,那梁韵儿见张是非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自己心跳的也很是厉害,于是下意识的问道:“你……喜欢我?”
“是的。”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一时间,让梁韵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跳继续变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也不能这么尴尬下去啊,于是,她就胡乱的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凝望着他,轻声的说道:“很久,很久了。”
第一百一十章 驴打滚
梁韵儿见张是非又说出了这样的话,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望着张是非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想再说些狠话伤害这个看上去很复杂其实又很单纯的男子。
见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是非也没有强求,他知道这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强求的到的,因为他们的爱情要面对的,是这世界上用来分隔爱情最残酷的轮回法则。
“说说你吧。”沉默了五分钟以后,张是非轻轻的说道。
“我?”梁韵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张是非慌忙说道:“别误会,我只是想要帮你,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压着,还不如说出来两个人一起分担要好,你说是么?”
“…………。”梁韵儿听张是非这么一说,似乎陷入了矛盾挣扎之中,要说女人这种生命体还真挺奇怪的,之前在她眼中还十分讨厌的张是非,现在光着膀子坐在她面前,她竟然一点都不反感,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张是非今晚挺身而出的关系,试问,哪个女人没有这样的英雄情结呢?
张是非在她的心中的位置,已经悄悄的起了变化,于是,她想了一会儿,就喃喃的对张是非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我自己一个人压抑这事情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说罢,梁韵儿便对着张是非讲出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故事。
往事就像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本身就是世界这个大故事之中无数的小故事之一,张是非听着梁韵儿的故事,不由得心中阵阵发酸,那些离奇而和谐的事情都是他不敢想象的,甚至闻所未闻。
梁韵儿说,自己是乡下人,十七岁之前,连一双新鞋子都不曾拥有过。
她的家乡是在密山市一个叫做当壁镇旁边的一个小村子中,她的母亲周胜男是当年上山下乡的一名知青,响应**的号召来到他们那里,后来和他的父亲梁显山相爱了,在当时,知青嫁给老乡这种事情也很常见,半年之后,他们便组建了一个革命的家庭,以至于知青返城时,她的母亲也没有走。
几年以后,梁韵儿便出生了,他们虽然穷,但是生活的很快乐,梁韵儿说,在她的儿时记忆中,伴随着贫穷的,就是父母无休止的工作,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们怎么工作,家中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直到有一天,梁韵儿的父亲,据医院说,是气胸,但是邻居们传得闲话,都说他是被累死的,直到死都没有还清债,可怜这一对孤儿寡母之类的。
年幼的梁韵儿根本不明白,这债从何来,直到有一天,家中来了一个叫何谦的男人,他进屋就对着梁韵儿的母亲很狂妄的说:“我说,钱该还了吧?”
当时梁显山死后白天为过,梁韵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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