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转过头,看着杨坚说道:“随公,唉哟,痛死我了。我们的太上皇疯了,他简直疯了,唉哟,”
杨坚赶忙捂住御医的口:“不敢这样说,要灭族的。”
“怕什么,唉哟,真痛哪。太上皇如此放纵自已,恐怕他会在一年内毁掉自已的。他自比为天上的上帝,可他不是上帝,他的身子现在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还在贪色。就像那鲜卑人传说中的生命树,水都干了,树还能久活吗?迟早要枯萎的。”
“你是说太上皇他熬不过一年?”杨坚着急的问。
“是,最多一年。他脉象看不见了,气色如死灰,眼无定睛,直着看人,这都是生命衰竭的征兆哪。”
“现在谁也不敢劝皇上,一个不知道节制自已的帝王,会给国家带来什么?谁也不知道。你我都是凡夫俗子,一旦太上皇不测,皇太子又年幼,这国家恐怕又要大乱了。”杨坚站起身,自言自语。他转过身,拍着御医的肩:“你好好休养,不要再乱说,否则会惹祸的。我先走了。”
自从郑译与刘昉上次谈话后,刘昉就四处活动开了。他几乎造访了长安城中绝大多数汉人将军和汉人文官。李穆、杨坚、杨素、韦孝宽、高颖、李德林等。每一次谈话,他都小心奕奕,只谈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不谈国家大事。他只想结交这些汉人将军们,通过走访拉近与汉人将军们的距离,一旦机会来临时,他可以更快地依靠这些将军们。
今天,他来到了当杨坚回到家中。杨坚不在家。他看到了卧床不起的杨广和李渊。这二个孩子现在已经能下地了。
刘昉和杨广、李渊在宫中经常见面,虽然年龄差别很大,但他们是老熟人了。杨广问刘昉:“先帝在时,一直要求我们仁爱,可现在的太上皇,只知道随意胡来,而且对臣民这么心狠,与先帝比起来差远了。他为什么这样呢?”
刘昉叹了口气:“你们现在还都是孩子,不懂得国家大事,不要乱说。”
“可我知道当皇上就应该爱民,这样臣民才会爱他,为他献身。”
“你们还小。”
正在这时,杨坚回来了。刘昉与杨坚是小时候的同学,所以他们在一起很随意,无话不说。
杨坚与刘昉在另一间屋子座下,二个人相对无语。杨坚是心思重重,他做为皇亲国戚,深为国家的混乱而忧虑。一旦国家大乱,他们是首当其中的受害者。
而刘昉则另有想法:他只想着不顾一切地保住他们到手的权利。一旦明天失去这种权利,他们全家人的性命也难保。
还是刘昉忍不住,他看了看杨坚:“随公,现在太上皇不理国事,皇上又年幼。你们这些皇亲国戚这么想?”
“还能怎么想?想得太多要送命的。前面有齐王宇文宪、王轨、宇文神举为例,后面是是赵王宇文招等亲王为例。我们这些外戚有什么法子,走一步看上步吧。”
“你难道没想过手握重权,把持朝纲吗?”
“没想过。”
“现在你的老同学郑译和我就是周国的皇帝,只要太上皇一直住在天台宫,我和郑译就会牢牢地掌控大周国的一切。”
“可太上皇自既位以来,就没积什么德;我看他气喘嘘嘘,一步三喘的样子,寿命也不会太长。现在又让诸王到实力很弱的籓国,就像猛禽折断自已的翅膀。他这样做非常危险,一旦长安城有变,恐怕没人能控制局势!”
“这我也知道,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如果到时候我与郑译能控制皇宫,你是不是愿意与我们同舟共济?”
“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他宇文斌(贝)这是自寻死路。太祖帝宇文泰和高祖帝宇文邕立下的一切祖制规矩,到了他宇文斌手中,都成了儿戏。他宇文斌(贝)随意改变主意,让我们这些臣子们无所适从。他又没有理性,做事全凭一时兴趣和想象,还贪色如命。国家失控了,一切都失控了,这是明眼人一看就明了了事。你我如不早寻退路,恐怕又得过原先那种汉狗、汉儿的卑贱生活。”
杨坚低头不语,他无法选择。
这时,杨府佣人,跑了进来:“禀告老爷,刚才宫中有人报喜来了。”
“什么喜事?”杨坚问道。
“太上皇封司马明月为正阳宫皇后,太后李氏为天皇太后,改天元皇后硃氏为天皇后,立妃元氏为天右皇后,陈山提将军的女儿陈氏为天左皇后,总共四后。我们家大小姐仍尊称皇后不变。”
杨坚听后哭笑不得,他看了看刘方,摇了摇头。“乱套了,四个皇后,一个正阳宫皇后,这不乱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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