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强问他们,那个太监是谁,怎么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这样拿架子?
刘曰宁恨恨地哼了几声,说哪家伙就是臭名昭著的高淮,在辽东逼反兵民的那个。他被当时的蓟辽总督蹇达连参了几本,调回宫里后,皇帝把他派来当太子的总管。这家伙对太子从来没有好声气过,听说他近日又托人在郑贵妃那里活动,想再次外放出去做税监,不知是又看上什么地方的油水,怕是要打算去那里捞上一笔了。
“高淮?这种人该杀!”
符强想起虎爷说的锦州闽浙营北协就是被高淮陷害的事情,眼光凌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朱常洛全身抖了一下,眼里露出恐惧。
焦竑和刘曰宁急忙嘘了一声,四下张望了一阵,惶惶不安地说:“将军说话要小心些,咱们都知道你忠心皇室,可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会给殿下惹来麻烦的。将军要是有心,还是应该先隐忍不发,巩固好自己的势力,将来才能辅佐殿下登基啊。”
符强知道这些人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是看见高淮在太子面前的这种表现才起了杀机,可是这些人胆小,又怕自己真的动起手来会连累了他们。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朱常洛早晚会当上皇帝,虽然在位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就胡乱吃药吃死了,但自己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应该可以想法子更改这个事件。到时候混一个辅命功臣的身份,日子肯定大大的好过。
焦竑和刘曰宁可能是看符强闷声不吭,怀疑他心里还在打那个高淮的主意,又劝说了几句。符强顺水推舟,说自己一定顾全大局,不会轻举妄动,这才让他们松弛下来。
“呃,刚才那位……是不是皇长孙的乳母?”符强本来是换一下气氛,随便扯上几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脱口问了出来。
焦竑和刘曰宁都愣了一下。朱常洛像是被他们中的谁偷偷地扯了一下,衣服好端端的抖了一抖。
“对对,那是他的乳母客氏。……长得还美貌吧?咳咳,你才十二岁……这个这个……”朱常洛满脸的古怪,看符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娘胎里就开始调戏女人的小色鬼。
边上的焦竑赶紧又扯了朱常洛一下,接嘴说:“伏波将军是少年英雄,当然不能以常人度之。这个,自古英雄爱嫦娥,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啊,对对。听说符卿家双尊已经仙去,无人照料起居。这个,客氏其实不算宫人,可以自由从嫁,要是符卿家喜欢,不如就把她带回去做乳母……”朱常洛可能是自己都觉得说得实在荒唐,尴尬得赶紧端起茶杯掩饰。
带回去做乳母!符强吓得站了起来,两只手推出去乱摇,一迭声地说:“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就是,就是……臣家里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殿下恕罪。”
符强简直就是没命的逃出书房。出门时还把一个走到门外的白面太监迎面撞翻,茶水洒了一地。焦竑出来训斥了几句,问他是不是在这偷听。
那个太监看上去有四十来岁,在那边低头哈腰地请罪,说他只是刚刚端茶过来,没有听到什么。朱常洛出来解劝,说这家伙是和客氏一起照顾皇太孙的人,可以信赖,不会有什么问题。
符强也无暇计较这些,匆匆忙忙地就告辞离去。刚才说高淮该死的时候,特别有支着耳朵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当时也不像有什么人在外边的样子。这个太监估计也才到这里不久,恐怕就是自己被朱常洛他们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他就是要听也顶多听一个乳母问题,关系不大。这种是非最好还是不要问出来,免得自己更加尴尬。
宗正看见符强时,奇怪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符强那里敢说自己在那边当了一回色鬼,只好随便支吾了几句。宗正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去赵世卿那里谢师?毕竟符强第一场的第一名是赵世卿取的,后两场的名次其实是按累积排下来,所以赵世卿应该算是符强的座师,如果不去拜会一下,情理上说不过去。
符强不知道有这么多礼节,想想赵世卿虽然在第一场给自己找了一些麻烦,自己第二场和第三场说起来都受了他的照顾,谢他一谢倒也应该。符强看看时间还早,就带上丰有信和连守礼,买了些礼品上赵府去。
扣开哪扇小院子的大门后,符强惊讶地发现,居然是赵世卿亲自出来开的门。老头见了就撇嘴说:“我还以为你受了点气就要记一辈子,不打算来拜我这个座师了。”
符强赶紧找了些理由谢罪。赵世卿把他让进厅房,看了看丰有信和连守礼,让家人带他们去后边歇息。符强看他这个举动,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说什么秘密的事情了,立即端坐起来,准备洗耳恭听。
“哼哼。你倒是挺镇定。策论是吴登哪小子教你写的吧?”赵世卿显然还是对符强有些不满,翻起眼睛说。
符强愕然问:“您老怎么知道?”
赵世卿声音大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第一场的策论我就看出来了,就是不敢断定。第二场考筹算时,你说能驳倒那个洋和尚的天文算题,我就猜了十成。要不然我为什么帮着你过关?看你现在才来谢师样子就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是不是吴登跟你说我这老头子给他找了很多辛苦活,还不肯多加些工费银子给他了?那小子不知道尊敬长辈,教出来的学生也是一个德性。哼!”
符强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什么话都没说就被人指责不把人家放在眼里,这罪名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不过他还是再次道歉了一番,然后说:“吴先生怎么说也是我的授业师傅,恩师这么说他,我有些尴尬。”
“尴尬!尴尬!。”赵世卿没好气地说:“你们就知道自己尴尬,知不知道我这糟老头的尴尬?当年吴登的妹夫出事,我派人让给他知会消息,交代他千万不要胡乱漏嘴,可这家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几个西洋人搞什么天文历算切磋的时候,我也交代他不要去惹人家,可他偏偏要跟人家去比什么算筹。结果惹急了人家,给两道漏子一起捅出来,搞得最后把官职都丢了,还要连累老婆孩子一起受苦。他父亲是我故交,去世之后,托我照顾他这儿子。可是这家伙恃才自傲,谁都不放在眼里,想照顾都照顾不了。那些西洋人也是他惹得起的?尽给我这老头惹麻烦!”
符强坐在那里嚅嚅捏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世卿骂了一通吴登,又问符强:“你哪混帐先生这两个月躲那里去了,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符强把吴登一家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搬走,和自己当时被吴登赶出家门的事情告诉了赵世卿。赵世卿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老久,符强心里发毛,问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赵世卿满脸的不平,说:“你是真笨呢还是假笨?哪小丫头明摆着是喜欢上你了。你师傅是被罢了官职的人,没有皇家或阁部的起复,这一辈子都得做个平头百姓。他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女儿,不指望依靠个女婿养老,难道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去?你也真是,湜儿哪点不好了?她知书达理不说,还学得一手好筹算。她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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