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远离房门,搂着靠在紧闭的窗边私语,方容问。“虎爷和我义父这样待我们,你说我们该不该告诉他们我们真实的来历?”
符强沉吟了一会,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妥当。我们自己的身体早就给埋进山里去了,现在又知道了托身家族的来历。带出来的行李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证明我们在未来时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枪和望远镜什么的,顶多只能说明我们的父亲水平高明,能造出特别复杂的机关。其实不说还更好,否则他们知道了产生疑问,难免会到处求证。那时候,就是害了大家了。”
方容想了想,说:“你说得也对。如果外边的人知道我们是未来人转生,现在又都还是没成年的身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打歪主意,到时候可能真的会连累我义父和三姓堡了。”
接着方容又问:“那个李如松是什么人?你看的历史多,书上是怎么写的?”
符强回忆了一会说:“明史里有李成梁的记载,和俞大酋戚继光齐名。他的五世祖是朝鲜李氏王朝的亲贵后裔,因为在国内被排挤而归附明朝,被封为铁岭指挥佥事。李成梁有###个儿子,都是总兵参将之类的大官,李如松就是他的大儿子。书里也有虎爷说的那几场战事,其中记载碧蹄馆之战的部份,也是说李如梅杀了那个金甲倭将。蔚山岛山的战事,是说当时的经略扬镐,不想让参将陈寅的功劳比李如梅高,在他将要攻破敌寨时鸣金收兵了。至于闽浙兵哗变的事件,就像是虎爷说的朝廷的处置一样,记载的是首犯被处罚,其余人被发还原籍,没有具体的下落。”
“这里在明朝属于宽甸六堡的前线,是和建州女真相邻的要冲,也就是清太祖奴儿哈赤的势力范围边缘。七八年之后,奴儿哈赤就会起兵反明,那时候这里肯定是住不得了。不过反正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说动虎爷把大家迁走。”
符强说着担忧起来:“三姓堡这边现在我们用不着担心,可你义父那边就有些难办了。”
方容也紧张起来:“对呀!我记得看过的小说里说过,我义父和袁崇焕一样,都是在抗击清军时,被奸臣陷害死的。你赶紧回忆一下,他是被谁陷害?”
符强把自己所了解的明史中关于熊延弼部部份都告诉方容。熊延弼性情刚直,有罪必揭,有恶必除,得罪了朝野上下许多人。他出任巡按的时候,就预见奴儿哈赤必定会成为明朝大患。他在辽东数年,修边墙,治城池,充实营伍,把奴儿哈赤压制得不敢动弹。在这个时代的明年,熊延弼就会被调往南直隶任督学御史。万历四十一年也就是一六一三年,因为杖死生员芮永晋,和巡抚荆养乔互相参劾,被罢官回家。一六一九年,扬镐在萨儿浒被奴儿哈赤打得大败,丢城弃地,朝廷又重新启用熊延弼。上任之后,他当即参劾罢免了李成梁的儿子总兵官李如桢。几个月之间,把辽东城池又整备完固,击退了来犯的奴儿哈赤。可是这时候他原先做御史时的同僚姚宗文和刘国缙在朝中造谣诋毁,又伙同顾悼、冯三元、张修德、魏应嘉等人参劾,于是被二次罢官。
一六二一年,接任的袁应泰兵败自杀,辽东三岔河以东全部丢失,熊延弼又被再次起用。但是巡抚王化贞拥兵不放,熊延弼只有老弱五千兵马。熊延弼用兵生性稳健,而王化贞轻敌自大。第二年正月,王化贞手下出了内奸兵败,丢了剩下的辽东地盘,熊延弼和他一起退回山海关。
朝廷追究责任,兵败的责任本来在王化贞。可是王化贞的座师是阁相叶相高,朝中同门又极多。他们为了给王化贞脱去死罪,极力夸大熊延弼的连带责任,于是熊延弼也被押下天牢。后来魏忠贤当权,索贿不成,恼羞成怒,诬陷他还另贪赃十七万两银子,把他杀害。熊延弼死后,江夏知县王尔玉在被他得罪过的人授意下,以追夺脏款为名,拘押凌辱他的家人。长子熊兆圭被迫自杀,熊延弼妻子诉冤时又被扒去衣服重打四十大板示众,女儿熊瑚因此激愤过度,吐血身亡。
方容听完大怒,拍着符强大腿而起:“这些人都是混帐王八蛋!还是赶紧告诉我义父,让他早做准备。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些以后会陷害他的人,把他们一个个都解决了!”
符强叹了一口气,说:“难办的就在这里了。比如按史书上说,那个姚宗文什么的,现在好像也在做御史,和你义父交情还很不错呢。还有那个王化贞,现在连进士都还没考上。我们就这么去告诉你义父,这人以后会当辽东巡抚,会和别人一起陷害他,你说他会信不会信?”
方容烦恼起来,问:“那怎么办?总不能就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吧?”
符强笑了起来:“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现在都还没影,没有证据让你义父相信。何况我们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应该有一些事情会被改变。比如昨天杀的那个速儿哈齐,是奴儿哈赤的弟弟。按史书记载,他是在明年病死的。可是他昨天就给我一炮轰得连脑袋都去了半个,那不是已经改变了一部份将要发生的事件吗?或许你义父有我们的帮助,把辽东守的固若金汤,让奴儿哈赤老死在床上也说不定。”
方容想了一会,无奈地说道:“也只有这样了。希望事情会像你说的哪样。”
窗外突然“喀喇”一声响动,俩人大惊失色,急忙推开窗户。后院里,虎爷和熊延弼正躺在他们窗下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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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仇人迷题
虎爷好像没注意到符强和方容开窗,推了身边躺椅上的熊延弼一下说:“熊老弟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梦了?呵~这清早的太阳虽然不够暖和,晒起来还是一样让人打瞌睡。”
熊延弼好像才醒过神来,嗯啊了几声说:“对对,刚才是做梦了。”
虎爷打了个哈欠说:“这清早的阳光晒着就是爱睡,要不是你刚才做梦的响动,我都还没醒。”
他好像才发现窗里的符强和方容,诧异地向他们看过来,问:“咦!强儿还没出发?你呆会儿记得路上要小心一些。”
符强支应了几句,告辞出去,他回头时总觉得两位长辈的眼神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一路马蹄疾驰,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塌方的山谷。符强他们按虎爷走过的地方从山头绕路,进了朵儿沟。
符方堡就像虎爷说的那样,除了残缺的堡墙外,全部被夷为平地。中心一个二十来米的大坑,坑外围散布着砖木土块和残肢碎肉,再外围四周有两百多鞑子的尸体和死马。他们的中间,还有一圈以大坑为圆心的一米左右的小坑。符强勘查了一会,认为是堡内的人在鞑子攻破堡墙后,引爆了大量的预埋火药或着地雷,拉着这些靠得更近的鞑子同归于尽了。
收集来的符方堡遗骸就埋在了大坑里。刻墓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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