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睡着,我去叫他。”海生媳妇放下鞋底,推开门走向里屋。
“这个点还在睡觉?”杨槐觉得奇怪。
“新婚嘛!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杨东升笑了笑。
杨槐闻言也会意的笑了起来。
笑声还没落,忽然就听里屋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就听海生媳妇的声音传来,“快来人,快来人呐!”
杨东升、杨槐闻言赶忙冲进里屋,只见杨海生躺在床上,口吐白沫,一个打碎的棕色玻璃瓶子掉在床下,杨海生媳妇手足无措站在床边,屋里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香味。
“这是怎么啦?”
海生媳妇指着碎玻璃瓶说,“他,他喝了农药啦!老天爷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呜呜呜……”
“喝农药?”杨槐都懵了。
“快,抠喉咙,抠喉咙,让他吐出来。”杨东升一把拉起杨海生。
杨东升跟杨槐两个,一个把杨海生脸朝下架住,一个使劲抠杨海生的喉咙。
不多大会,就听哇的一声,杨海生吐出了一大滩污秽,登时满屋子恶臭。
“杨槐,你去把车倒过来!”杨东升架起杨海生,冲海生媳妇喊,“别哭啦,过来帮忙。”
“咋帮啊?”
“把农药瓶子拿上,把你们家水桶装满水,提过来。”
几个人合力把杨海生抬上拖拉机,直奔乡卫生院。
杨东升一路给杨海生使劲灌水,杨海生没多大会就吐一次。吐完,杨东升又接着灌。
拖拉机直接冲进乡卫生院大院。
“医生,护士,救人啊!”
“怎么回事?”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领着两名护士赶出来。
“喝农药啦!”
“快,准备洗胃!”医生转脸问杨东升,“喝的哪种农药?”
“把瓶子拿过来!”杨东升冲海生媳妇喊。
“又是敌敌畏!这个东西怎么喝得下去啊?”
杨海生被推进抢救室。
杨东升交了钱,就听杨海生媳妇正在跟杨槐讲述事情原因。
“过了年,他去瓜州市里买衣服,认识了一个叫谭闰年的。那个人跟他说,炒股能赚大钱,可以教怎么他炒股。我看那个人戴着一副小眼睛,还有一颗牙朝外呲着,不像好人,就劝他。可他偏不听,非要把钱拿那个谭闰年,结果那个人拿了钱,当天下午就跑了!呜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我去报案,你把这事跟警察说清楚。”
杨东升到医院门口,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坐在抢救室外,杨东升就纳闷了,这个年到底是怎么了?
先是杨佳运出事,刚刚确定计划,杨海生又喝了农药,接二连三之下,损失了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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