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们会怀疑你,得找个她们信得过的。”乌思道说,“我们去园子里看看。”
盛夏的下午,大观园里静静的,只听得见蝉鸣的声音。乌思道和赵姨娘躲在大柳树后面,只见贾母房内的小丫头子名唤傻大姐的笑嘻嘻走来。赵姨娘心里一喜,说:“好,就是她了。”忙把绣春囊扔到小路中央。
原来这傻大姐年方十四五岁,是新挑上来的与贾母这边提水桶扫院子专做粗活的一个丫头。只因她生得体肥面阔,两只大脚做粗活简捷爽利且心性愚顽,一无知识,行事出言,常在规矩之外。贾母因喜欢她爽利便捷,又喜她出言可以发笑,便起名为”傻大姐”,闷来便常引她取笑一回,毫无避忌。因此又叫她作”痴丫头”。她纵有失礼之处,见贾母喜欢她,众人也就不去苛责。这丫头也得了这个力,若贾母不唤她时,便入园内来玩耍。今日正在园内掏蛐蛐儿,蛐蛐儿跳走了,她就随着赶了过来。
傻大姐看到路上有一个花红柳绿的东西,就拾了起来。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情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来,想想要去拿与贾母看看,就笑嘻嘻地一边看,一边走。
乌思道和赵姨娘看了相视一笑。
邢夫人在王夫人处坐了一回,也就往园内散散心来。刚至园门前,只见傻大姐笑嘻嘻走来,手内拿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邢夫人说:“这痴丫头,又得了个什么狗不识儿这么欢喜?拿来我瞧瞧。”
傻大姐见邢夫人如此说,便笑道:“太太真个说得巧,真个是狗不识呢。太太请瞧一瞧。”说着,便送过去。邢夫人接来一看,吓得连忙死劲攥住,忙问:“你是哪里得的?”傻大姐道:“我掏蛐蛐儿在山石那边拣的。”邢夫人道:“快休告诉一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傻子,以后再别提起了。”这傻大姐听了,反吓得黄了脸,说:“再不敢了。”磕了个头,呆呆而去。
贾五坐在山石上练了一阵内功吐纳,看见傻大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就问:“喂,你跑什么呢?”傻大姐看看贾五,回答道:“我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就匆匆跑了过去。
贾五一怔,怎么傻大姐也变得这么奇怪起来了。唉,这贾府内疑点越来越多,妙玉怎么会和秦可卿是姐妹呢?她又会唱《红楼梦》的曲子,那是警幻仙姑给宝玉托的梦么。”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明月情浓。”谁为情种?说的可是清朝皇室的隐秘?都只为明月情浓。说的可是怀念明朝?
贾五正在琢磨,只见五儿扮的晴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二爷,娘娘派人来找你,快去吧。”
贾五听得声音不对,就问:“你怎么了?伤风了么?”
五儿揉了揉鼻子,说:“还好,就是鼻子不通气儿,你快去吧。”
贾五摸摸五儿的头,滚烫的,忙说:“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多喝点热水,发发汗,叫袭人派人去请大夫。”
袭人此时正在王夫人房里,进行每五天一次的工作汇报。
袭人说:“我只想着讨太太一个示下,怎么变个法儿,以后竟还叫二爷搬出园外来住就好了。”
王夫人听了,吃一大惊,忙拉了袭人的手问道:“宝玉难道和谁作怪了不成?”
袭人连忙说:“太太别多心,并没有这话。这不过是我的小见识。如今二爷也大了,里头姑娘们也大了,况且林姑娘宝姑娘又是两姨姑表姊妹,虽说是姊妹们,到底是男女之分,日夜一处起坐不方便,由不得叫人悬心。再说又有些轻浮的丫头,成天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正说着,邢夫人一掀帘子走了进来。袭人忙过去施礼,只见邢夫人把脸一沉说道:“袭人出去!”
袭人忙退了出去。王夫人奇怪地问:“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凤姐房内。
凤姐在炕上歪着,贾蓉在炕沿上半跪着。
贾蓉笑着说:“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明日请一个要紧的客,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
凤姐笑道:“也没见你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你们那里放着那些好东西,只是看不见,偏我的就是好的。”
贾蓉向凤姐挤挤眼,笑嘻嘻地说:“哪里有这个好呢,只求婶子再疼疼我吧。”
那凤姐只管慢慢地吃茶,出了半日的神,又笑道:“罢了,你且去吧。晚饭后你来再说,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
贾蓉应了一声,方慢慢地退去。
贾蓉才走;就听有人报:“太太们来了。”凤姐听了诧异,不知为何事亲来,与平儿等忙迎出来。只见邢夫人洋洋得意,王夫人气色更变,凤姐心知不好,忙赔笑问道:“两位太太今日高兴,到这里逛逛。”
王夫人喝命:“平儿出去!”平儿见了这般,慌着不知怎么样了,忙应了一声,带着众小丫头一齐出去了。
凤姐也着了慌,不知有何等事。只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内掷出一个香袋子来,说:“你瞧。”凤姐忙拾起一看,见是绣春囊;也吓了一跳,忙问:“太太从哪里得来?”
王夫人见问,越发泪如雨下,颤声说道:“我从哪里得来!我拿你当个细心人,把合府上下都交给了你。谁知你也和我一样。这样的东西青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不亏你婆婆遇见,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
邢夫人早就看王夫人和凤姐不顺眼,荣国府的世袭是贾赦的,当家的女主人就应该是自己,谁知道贾母偏心,把管家大权交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又交给了凤姐。
凤姐虽然是自己的儿媳妇,却仗着贾母宠爱,王夫人又护着,对自己敬而远之,阳奉阴违。自己当媳妇受了那么多气,好不容易熬到婆婆了,却没有一个可以出气的媳妇。今天总算找到机会了。
邢夫人想到这里嘿嘿一笑,摆出婆婆谱来说道:“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遗在那里来?”
凤姐听得,吓得变了颜色,忙问:“太太们怎知是我的?”
邢夫人又哭又叹说道:“你反问我!你想,一家子除了你们小夫小妻,余者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子哪里弄来。你们又和气,当作一件玩意儿,你还和我赖!”
凤姐听说,又急又愧,登时紫涨了面皮,便依炕沿双膝跪下,也含泪诉道:“太太说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但我纵有,也只好在家里,哪里肯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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