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静不是深夜里的万物沉静,更像是没有活物的死寂,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而天空之上,此时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极淡的雾气,刚才还明亮的星空被遮得暗淡无光。
这有点像无明山常年笼罩不散的云雾,但谢逢殊看一眼便知道不对。
这是魔气。
嘲溪道:“从我们和魔修打斗时就这样了,魔气四散,村里没有丝毫动静。”
谢逢殊心中一紧,猛地看向绛尘,一旁的嘲溪猜到他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道:“瞎操心什么,我已经看过,所有人都没事,就是睡着了。”
谢逢殊心中大石落地,又有些疑虑。
这就奇怪了,要是平时,夜里睡熟了倒还可以理解,但是嘲溪既然与人动了手,必然会有动静——依照他那个狗脾气,动静估计还不会小。
既然如此,这么多人应该总会有人被惊动,哪怕是点一盏灯呢?
可此刻,黑夜无边,将高矮相连的竹房都隐匿得毫无踪迹了,乍一看,三人好像站在旷野之中。
谢逢殊还未找到缘由,绛尘先道:“等明日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谢逢殊还是有些不放心,施法做了结界护住整个村落。绛尘看着他弄完这一切,转身想要进屋,谢逢殊抢先一步蹿至对方身前,恰好抵在了绛尘门外。
“等等。”
绛尘看向谢逢殊,谢逢殊靠着房门,坦然自若地与他回视,问:“你应该还不睡吧?”
他这话问得理直气壮且没脸没皮,绛尘垂目看了他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反驳,谢逢殊趁机又道:“我也不困,不如一起聊聊?”
绛尘还没说话,那边一只脚已经踏入房门的嘲溪闻言已经转过头皱着眉头看向两人,问:“大半夜的,两人独处,有什么好聊的?”
他的语气十分不善,像是目睹了羊入虎口,又像是抓到了孤男寡女半夜私会,私会的其中一位还是他家里人。
奇了,谢逢殊一挑眉,对着屋内做了个“请”的手势:“秉烛夜谈,长恣君不如一起?”
果不其然,嘲溪立刻就是一句“谁要和你夜谈”!语毕进屋,还将门重重一砸。
谢逢殊满脸无辜地和绛尘相视,最后还是跟在对方身后如愿以偿进了门。
绛尘这间房的布局与谢逢殊那一间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桌上多摆了一盏如玉的古灯。
是绛尘庙内那一盏,依旧是微红的、黄豆大的一点灯火,安静地燃烧着。
谢逢殊谈事总得找个铺垫,于是没话找话:“这灯不用添油?”
“不用。”
“不用换芯?”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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