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周辞清闭眼低头去吻她,不敢猛烈侵入,生怕会惊扰此刻她的恬静,“只要还是你和我,就什么都不晚。”
现实是温存的细吻,回忆是冷漠的对视。
反差过于大,阮语忍俊不禁,双手夹住周辞清的脸:“话说回来,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显然问住了周辞清,他思索了一秒,继续前进去吻她的唇:“别问我这个问题。”
趁着短暂分离的机会,他再次补充:“如果我知道,肯定不会这么迟才向你求婚。”
「他的周太太」于他而言不是个十分重要的位置,他会选择阮语是因为和她在一起会开心,和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会成为他的负累。
但看见阮语拿着枪想要自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早就不能离开她了。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倘若那天他没有突发奇想去暹粒河附近,他就遇不上阮语,她也没有机会步步走近他。
不可否认,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确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见过太多人,比阮语漂亮的有,比她聪明的也不在少数,一见钟情放在他们二人身上基本难以成立。
但这数年来,在他每一个想要人陪伴的时刻,阮语都在他身边以各种形式告诉他——她需要他,让他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有存在感的。
她每一句「我爱你」都是击溃他坚固心墙的一次洪水,只待某天墙体出现一丝裂缝,洪水便能汹涌漫进他心里,将他溺毙。
就像现在,阮语顽劣地将他的脸按在水里,他也甘之若饴。
“一点诚意都没有。”
阮语收回按在周辞清后脑勺上的手,等他从水里起来,又游到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
“知道吗?当初你想把我踹进水里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
丢脸又窒息。
周辞清投降认罪:“是我不好。不解气的话,你还可以把我当龟丞相来骑。”
他折腾人的方法多得很,阮语不想跟他闹腾,只坐在他的胯上用指甲划过他积着水的锁骨:“那老师,如果我真的不会游泳,你打算怎么教我呢?”
……
阮语看着碧空,听两把缠绕的喘息在空气中浮荡。
“阮语。”
一声低吟响起,她耳畔立刻响起周辞清低哑的声音。
“等解决了吴观山,我们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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