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拥有令牌的您已是『堂门』门主了,莫非门主不知?”德婶不明所以,给予肯定的答覆。
“他们两人方才只字未提,我的确是不晓得有这么回事呢!”对于莫名其妙当上“堂门”门主这件事,萧漠一点兴趣都没有,倒也顿时恍然大悟,明了堂玄月是“堂门”的前任门主,否则令牌不会自她身上掉下来。令牌落到他手中,她一定恼得想捶胸顿足,不过这倒挺有趣的,他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回敬堂玄月,算是回报她带给他的混乱。
萧漠含笑的眼瞳轻轻瞄到脸色青白交接、一副快要昏倒的堂玄月身上。
经由萧漠一提,德婶这才恍然大悟,明了堂玄月与丈夫隐瞒的原因,一旦明了,就晓得自己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属下知错,请门主责罚。”事情既已被德婶说穿,堂玄月与德叔只得跪下认错,请求门主宽恕。
“既然知错,这回我就不予以追究,但下不为例。”萧漠迅速掌控大局,成为“堂门”有史以来最具威信的门主。
“谢门主宽容。”不管堂玄月与德叔心里有多呕,仍然得依尊卑之分颔首向萧漠表达感激之情。
“你们在门中各自担任什么职务?”萧漠摆出门主的派头,不疾不徐地询问在场门徒在门中的地位职务,好摸清“堂门”的底。
“老夫负责洒扫庭院。”德叔老实地回答,没让萧漠知道他常常懒得去做洒扫的工作。
“老身是门中厨妇。”德婶恭谨地回答。
“……属下目前没有任何职务在身。”堂玄月含泪答道。
“也是,你是前任门主,现下门主成了我,你自然没有任何职务在身。”萧漠刻意踩她的痛脚。
“……是。”堂玄月眼带埋怨地望着夺走她门主之位的萧漠,气得暗暗咬牙。他就是故意要嘲笑她就对了!她承认自己笨,行不行?可恶!
“外传『堂门』门主有着闭月羞花、沈鱼落雁之貌……”萧漠故意激她,提及江湖上的传言。
“很显然,传言是假的!”堂玄月听出他的暗示,胸臆间的恼怒战胜了对门主的尊崇,嘟嘴赌气回道。她是没有闭月羞花、沈鱼落雁之貌,但也不是太差好吗?
“听说那些话出自于『堂门』左右护法之口。”肉包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让萧漠差点笑出来,可想而知,她一定非常懊悔弄丢了重要的门主令牌,使他堂而皇之地取而代之。
很奇特的,两个月来的阴郁在见到她、与她交谈后,竟开始拨云见日,让他有好心情与她抬杠,体内的劣根性亦一一涌现,想看她气得直跳脚、娇俏可爱的模样。
“所以是她们两个夸大了。”堂玄月羞窘地证实堂玄星与堂玄辰撒谎。
“为什么?”谣言的可信度果然非常低啊!
“因为在她们心中,『堂门』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包括我这个门主。”堂玄星与堂玄辰热爱“堂门”的心思她如何不明了?因为她也抱持着相同的心思啊!换成是她,她也会唯恐天下不知,在江湖上四处说尽“堂门”的好话。
“所以,现下令牌在我手中,我成了『堂门』门主,在你心中,我的地位也不一般了?”萧漠挑了挑眉轻道,故意逼她说出崇敬他的话来。
“这是当然,门主您光风霁月、风采翩翩,让人仰之弥高、望之弥坚,天下人根本难以企及。”堂玄月忍下想吐的欲望,言不由衷地说了一长串赞美萧漠的话语。
“还有呢?”萧漠捉弄她,要她继续说。
其实他并不喜欢听这些虚华的言语,不过看她一脸深恶痛绝,却不得不舌粲莲花地说好听话来哄他,令他觉得非常有趣,笑意由心头直达唇角,心情舒展开阔,快意得很啊!
“门主玉树临风,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堂门』有您的英明领导,肯定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成为人人称羡的门派。”够了吧?她已经词穷了,再也想不出更恶心的话来称赞他了,他最好就此满足,否则她将不顾他是门主,直接翻脸了。
“说得好,明天再想些新的词儿来说给本门主听。”萧漠赞赏地微微一笑。
“什么?!”明天还要?堂玄月震惊地瞪着他看。
“明天?!”德叔与德婶同样大吃一惊地看着萧漠,没想到他会想留下来。
“我既是你们的门主,当然会留在这里过夜,你们不会以为我会去住客栈吧?”萧漠扬起如沐春风的微笑,不认为他们有胆赶他出门。
“不是,门主留下来是应该的!呵,呵呵!”德婶率先恢复镇定,以手肘推了推丈夫的身侧。
“没错!没错!”德叔亦回过神来,乾乾地笑了两声,没让萧漠知道,他留下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受欢迎。
堂玄月一脸凄惨,只觉萧漠说的话如响雷般狠狠地朝她掷来,震得她头昏眼花。回想当日她在“萧家堡”对待他的嚣张态度,她知道,他是来复仇的,这下她真的完了!
“还有,既然你眼下没有任何职务,那么本门主就给你一个最重要的职务好了。”萧漠大发慈悲地亲自钦点堂玄月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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