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沉吟一下:“正是刁易。他本是侍侯舒妃的太监,曾因偷看《春宫图》挨过板子,想来是净身没做干净,春心不改,又和舒主子最亲信的宫女偷情。被撞见后受到责罚,那宫女羞愧,投水死了,舒主子迁怒于刁易,才令他自缢。夏卜筮怎么问起他?难道大人去过小树林那里?”
“张公公不必多问,快去把那刁易的命根买来给我!”话一出口,只觉得脸上发烧,又跟上一句:“慈宁宫的鬼案,必然要用到的。”
张公公点点头,也不多问:“奴才照办就是。事成后来此复命。”
“张公公,今后只管将我当作男儿看待,另外,”我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太监:“公公年高,荧儿应尊老,所以公公不必多礼。”
张公公愣了一下,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睛竟有些湿润,但他立刻又低下头,还是用极其谦卑的声音说:“大人心地淳厚,奴才感激不尽,但尊卑有序,奴才不敢造次!”
我叹口气,让他去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一切都安静下来后,父亲甩了一句:“这就是你要的荣华富贵?”,然后备车辇上朝去了。
奶奶欢喜得很,忙着去祠堂里向列租列宗祷告一番。
母亲则轻轻走过来,并无多言,只拿温柔如水的眼神望着我说:“荧儿,快去看看你师兄吧,他又喝醉了。”
奇缘遇摸骨师父(52)
阿恬和丫鬟衣儿陪同一边,边向师兄卧房走去,边听她们絮叨我逃婚离家后的事情。
除了父亲气得病卧二日没有下床,就是师兄的状况最糟了,整日里去喝酒,回来吐得到处都是。老爷和夫人骂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好叫衣儿日日去那小酒馆外侯着公子,等他喝饱了,搀他回来,好生伺候着,就怕他着了风寒。
只有阿恬最开心,衣儿说,几日前,二小姐已经是“恬贵人”了。原来阿恬背着我爹爹娘亲去参加选秀,竟被皇上一眼看中!皇上选秀女,一般从满、蒙八旗中遴眩年龄在十三至十六岁的少女,阿恬是汉人,本不符合规定,可她硬是混入选秀的队伍里,仗着自己艳压群芳,被封了“贵人”,就等择吉日入宫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惊得睁大眼睛:“阿恬你疯了,你知道皇上有多少个老婆吗?你知道后宫有多少女人争宠吗?皇宫是个金丝笼,你会闷死的!”
“表姐,我终于见到皇上了!和我心里想的一个样!他是那么威严、强大!他看我的时候那么温柔多情!表姐我是秀女里最漂亮的女子,皇上一定会宠爱我的!”阿恬沉浸在幸福之中,根本没听进我的话。
“你以为弥姐姐过的好吗?”我想到弥妃院子里清冷的槐花,想到她望着皇帝背影时的那种落寞。
阿恬理直气壮地说:“是啊!弥姐姐做了皇妃,家人都受到了皇上的恩泽,表姐也做了皇上的卜官,又赏宅子又封地,阿恬也要象你们一样出人头地,做皇上身边的女人!”
我无从辩解,气得说不出话来。姨妈姨夫早逝,阿恬5岁就来到夏府生活,全家上下心疼她身世,把她当小孩子宠着,却想不到她生成如此秉性。又是一个一心想入宫的孩子,爹爹和娘亲还不知道多伤心。
说着已经来到师兄门前,以为推开门,见到的会是一片狼籍,想不到师兄衣着整齐地坐在窗前,手里捧了一本兵书在看。多日不见,师兄原本一个清清爽爽美少年,现在却目光呆滞,面色灰暗,仿佛老了好几岁。空气中残留的酒气,更增加了他的落魄。
“师兄!”我叫了一声,师兄却好象没有听见一样,背转了身子。
“林公子!大小姐回来了!还封了官呢!”衣儿凑上去说。
“是呀焕哥哥,皇上赐给表姐10万两银子,还有100亩地让建……”
“够了!”师兄突然打断了阿恬,一脸烦躁,呼地站起来,兵书掉在地上。
衣儿和阿恬吐吐舌头,冲我使个眼色,识趣地退出去了。
“师兄你听我说,不是我要做那个官的,是为了救莲生,迫不得已!”我过去拣起兵书,委屈地说,我想如果是卢小焕,一定会相信我的。
师兄接过书,神情渐渐平静,但眼中却充满忧郁:“师妹,一早就听见传旨了。早知道你会有出息,就是放心不下你进宫……”
“师兄放心,我会当心的,其实那些鬼怪没有多么可怕。”
“不是,我是,我是担心皇上……”师兄低下头。
“皇上?皇上怎么了?”
“没什么,你只要记住,伴君如伴虎!”师兄沉沉地说。
我只觉得他的神情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劝慰,他突然抓住我的肩头:
“师妹,你逃婚的事情,恩师和师娘都怪罪我了,我,我说等你长大些,等你想嫁的时候,你说,我说的对吗?”师兄期待地望着我。
我呆呆地看着师兄,难道师兄还等着和我成婚吗?我怎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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