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碗里的汤,楚心悦回到家里,开始自我反省,或许真的是从小不知人间疾苦,根本就不理解别人活得是怎样的艰难。
她从来不是个需要操心的人,因为有人事事替她考虑,为她收拾。
以前是爷爷为她考虑,替她做最好的安排,现在好像是关厉东再护她周全。
那次碰面之后,她给关厉东打过几次电话,一般是不接,接了也是张秘书回她一句,“总裁,正在开会。”
开完会,从来不会给她回电话。
白棠说:“嫂子,我哥他也可能是害怕,你在那边生活得开心,又交那么多朋友,两年都没有回来了,丽嘉他心里酸呀,这种无法掌控变量的等待,应该是让他害怕了吧?
两年没回去,就让他积累增加不确定感吗?
他怕她心意变了,怕等到最后她不愿意回到他身边,看来,他远没有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
楚心悦还想再问点什么,白棠却说:“嫂子,外公喊我吃饭了,我先挂了。”
白棠关上ipad,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抱怨起来,“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不是也想让她早点回来么,非嘴硬,挺着。”
“等她飞累了,自然会回来。她不是温室里的花,她想做缝隙中蓬勃盎然的野玫瑰。”
楚心悦很久没有对不起人的感觉了,这种心生愧疚的感觉,以前只有对她爷爷才有过,现在因为关厉东又出现了。
五月,楚心月终于提前拿到了文凭,将这里的一切做个结束,打包行李,房子退租,朋友告别。
她在机场跟沐兰挥手告别,听说她已经决定跟唐君赫回新加坡了。楚心悦说一定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不舍是一定的,在这里生活了两年,超级自在,建立了不错的人际关系,成长了很多,但是她的根在另一个人的心上,她终于意识到她生命里有了很重要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安抚那个小心眼的男人。
回到安城的那天,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进关家老宅时,是晚餐时间。
琴姨见她回来,高兴得直抹眼泪。陪她吃了晚餐,聊了聊她走后发生的大事,琴姨还问她,“这次是真的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
“厉东应该会很开心的,他真的等你很久了。”
琴姨还说,自从她出国之后,关厉东就很少回到这里了,偶尔回来也都在书房工作,要不就是回外公家。
他前段时间因为胃病住院了,这阵子分身乏术,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索性就住在办公室,省得来回奔波,今晚应该是不回来了。
和琴姨聊完,楚心悦回到卧室,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卧室的变化不大,她的一些小物件还摆放在原来的地方,看了看四周,整个房间静的只有墙上指针走动的声音,偌大的床,一个人躺上去,光想想就觉得太空了,很难睡得暖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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