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的**在迅速愈合……
刚愈合的**又再次破裂……
自信挥刀的好手从活扣子变成死扣子,自始自终都没有流出太多的血。那锋利异常的好刀没有能像人扣想象中那样砍断只有拇指粗的钎子,于是钎子刺入了他的身体。疼痛和灼烫一起贯穿了他的身体,惨叫和皮肉被烧灼的嗞嗞声一同响起。
高温的钢钎让刺穿的血洞迅速焦黑封口,但随即抽出的钎子,又让封了口的血洞再次绽开。血没有多少,因为钢钎穿透身体的血洞已经被高温完全烧焦炭化。但烧焦皮肉的臭气却弥漫了大半个山坡。
被刺穿的人扣还没倒下,他的背后便又扑过两个刀手补上了位置。任火旺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身朝另一边合围过来的人扣刺杀过去。
皮肉的焦臭已经提醒了坎面中所有的刀手,这些经验丰富的杀手不会再给铁匠轻易得手的机会了。两把好刀子虽然杀不进烟气蒸腾的圈子,也砍不断暗金色中流溢着鲜红的钢钎,但是要封住一个铁匠的攻击途径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刺出两招,任火旺就清楚自己在技击这方面远不如拦住他的两个刀手,这样的战斗他没有一点侥幸获胜的机会。
哈得兴已经朝扑过来的刀手们扔出手中那巴掌长的硬木柄,他想用这样一招让那些刀手减缓一下攻击的速度,以便他能有机会往后多避逃出几步。但实战经验丰富的刀手们明显知道这是毫无作用的一招,根本没有避让,攻击的速度也没有丝毫减缓。匆促退步的哈得兴仰面摔倒在地,他就势往后翻滚,就像个雪球一般滚出了七八步远,躲过搂头盖顶而来的数道刀风。
哈得兴让开了位置,那些刀手距离着鲁一弃他们就没几步了。
付立开和若大娘就是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的。
付立开想都没想就甩出了手中的内刃弯刀。呼啸飞出的弯刀让刀手们止住了脚步,低身躲过。弯刀没有削中一个目标,只是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重新回到了柴头的手中。
若大娘也开枪了,毫不犹豫地。她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她的每一枪都可能导致一条生命的完结,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枪响之后就有可能成为一个杀了人的人。
驳壳枪的枪声是连续的,但是击中的人并不多,杀死的人更没有。女人第一枪就让一个刀手捂住腹部的伤口翻身跌倒。但是接下来的几枪却都打在雪地和空中。驳壳枪,德国毛瑟公司生产的这种手枪是一种后坐力大,射击后跳动幅度高,射击准确点很难把握的手枪。虽然具有连射这样的优点,却很难被人接受。只有中国,因为在购买军火的国际交易中受到限制,才大量进口过这样的武器。看来女人虽然可以镇静地去剥夺对手的生命,却无法可靠地掌握手中的杀人武器。
柴头再次甩出了弯刀,这次他将弯刀的飞削轨迹放得更低。他希望就算要不了刀手的命,至少也要伤他几个。
坎面中刀手的攻击和防守都是缜密的,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好的活人坎面就算只剩一两个人,它的攻击力依旧是旺盛的。柴头这样的飞刀攻击,他们知道这种角度和高度很难躲避了,于是一个刀手从坎面中抢身而出,迎着飞行的弯刀而去。手中的好刀子对着弯刀直劈过去。
是的,竟然无法躲避,就要面对,但要让尽量少的人面对。好坎面中的人扣都清楚自己的职责,也清楚履行职责的顺序。这种情况下,他们中会有一个人冲出,也只有一个人冲出。不管这个人最终面对的结果是什么,反正最终要让整个坎面所面对的结果是将对方攻击消于无形,其他人扣丝毫无损。
刀手的好刀子劈断了飞行中的弯刀,断作两截的弯刀飞行的方向变得更加怪异和难测。因为这个,断了的刀头从刀手的颈部一侧横插进去也就变得不奇怪了。血没有马上流出来,刀手抓住颈部还余留在外的一段刀刃,瞪着有些不能相信的眼睛倒下后,血才喷涌入积雪,把积雪中的一个脚窝沃得足足的。
女人手中的枪虽然没打在连发上,子弹射出的效果虽然也不是太有效,但射击却一直没停。女人是聪明的,她在不断的射击中调整自己对手中枪的控制,寻找一个在枪声跳动后,子弹仍然可以射中刀手们的点。所以在射出第十五颗子弹时,又一个刀手手臂被击穿。
像个雪团一样的哈得兴突然大叫一声,空着双手再次往刀手那边冲过去。所以说,人极度勇敢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更何况像哈得兴这样一个脑子本来就不是很灵活的人。他这样空手冲上去,不但自己危险,而且还将女人的射击途径给遮挡了。刚刚才找到一点射击感觉的女人赶紧停住扣动扳机的手指,因为继续射击有可能会误伤到哈得兴。
“接住,抓柄!”任火旺看到哈得兴重新冲上来,大喊一声,然后钢钎在雪地中一挑,一个和钢钎散发同样光泽的物件往哈得兴那里飞去。
东西是铁匠的,所以铁匠的叫声让哈得兴不敢不听,而面前这么些精于技击的刀手让他对那东西不敢不接。幸好哈得兴对这种形状的东西是熟悉的,于是他稳稳地抓住了那东西的长柄。
第十九节:器更利
(点绛唇)
新月娟娟,夜寒山静火冲斗。
握器凝神。刀影横坡秀。
好个利刃,闲庭断敌有。
蓦回首。
红杉林立。宝气耀天九。
这是一把斧子,一把任火旺刚才打铁时打制而成的红料。这把铁斧和哈得兴原来用的尺寸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斧子的斧柄也是铁的。斧子的斧柄不烫,拿在手中温温的,而斧子头和任火旺手中钢钎一样,暗金色中流溢着一抹血红,可以感觉到上面灼热的温度。
一个刀手扑出,本来是试图将空中飞过来的斧子拦下的,但还是慢了。于是顺手就将伸到空中拦截的刀子往哈得兴头顶砍下。哈得兴只能手忙脚乱地将手中斧子往上一撩。刀与斧子的撞击声很响亮,落下地的刀手差点没站住,手中的刀子也差点脱手。斧子分毫未损,这样硬碰硬地交手,哈得兴巨大的力量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往上撩起的斧子没有停顿,斧子头在头顶上方绕了小圈便往刀手砍去。刀手好不容易站稳脚步,这斧子便到了,再要退步往后已经来不及了,何况这坡面地形,往上退步是很艰难的。刀手只能下意识地抬左臂一挡,一条小臂落在雪地之上。断臂没有多少血,伤口被斧子头的高温烧灼固化了。同时斧子头冒起一些白气,发出“磁磁”的响声,斧子头沾上的鲜血也被高温瞬间蒸发了,弥漫起一阵血腥气。
断臂的切口让刀手们都惊骇了,他们心中清楚,那斧子刃口的锋利程度超过了他们手中的刀。如果这么锋利的是其他什么兵刃,他们还不觉得奇怪,但是现在是一把只经过打制,未曾淬火,未曾开刃,刃身又是非常厚重的斧头,这些以刀为命的高手当然会感到惊讶。
“攻袭围”的坎面退了,虽然他们已经将瞎子围住,两三招之内就可以痛下杀手,但他们还是退了。虽然负责“袭”的人扣也已经将暗器扣在手中,随时可以将拿斧子的愣头青和那个不怕烫的铁匠钉成个刺猬一般,但他们还是退了。他们知道如果做成这样的事,就没有可能再看到明天的日头。因为主上没有指令要自己杀了这些人,他们清楚违抗指令后的结果会比死更痛苦;还有就是自己这坎面也不一定能杀了对家的人,那“妖弓射月”的坎不就散了吗,三大弩可以确认有两个已经倒下了,而让大弩倒下的那个年轻人正轻松地盯视着他们,无形的气势给他们心理上造成接近崩溃的压力。
“攻袭围”坎面退走时依旧没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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