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汤的时候丁砂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肖隽好几次把她的手指头从刀口下面拯救出来,最后心惊肉跳的把她推到椅子上,“乖乖,你还是看我做吧。”
丁砂没坚持,坐在椅子上看肖隽炖排骨汤。
赶去医院的时候小姑娘还没醒,警察认出丁砂来,和她聊了几句。
“小姑娘家里没人了,本来挺幸福的一家人,都在疫情里没了,就剩她一个,可能是太累了,小姑娘有点抑郁了。”警察叹了口气。
丁砂有些艰难的问,“都……没了?”
“都没了,不管是爸爸那边还是妈妈那边,就剩这一个独苗了,我们下午去她家走访的时候跟邻居打听了,小姑娘本来特别娇生惯养,家务都不会做,现在一个人撑着给全家人办后事,一天比一天瘦,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了。”
警察想起下午听来的消息,也有些唏嘘。
“不过我看她对你挺有好感的,您要是不忙就多帮着劝劝,小姑娘还小,能救她一命也当积德了。”
“好,我我一定会多来陪陪她,开导开导她的。”丁砂坚定的点头。
“对了,那几个起哄的我们也教育过了,小姑娘醒过来你记得和她说说,”警察说,“没什么大事我们就回去了,局里事不少。但是有情况您记得打电话,我们很快就来。”
“好的好的,”丁砂答应下来。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进病房,小姑娘脸色苍白的躺着,看起来睡得正香。
丁砂忍不住给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小姑娘眼睛动了一下,挣扎着睁开眼,看到是丁砂,笑了一下,“姐姐。”
“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丁砂坐下来,细细问道。
“没有,”小姑娘摇摇头,“谢谢姐姐。”
她想要坐起来,丁砂给她塞了个枕头,肖隽也把床摇了起来。
“我给你炖了汤,尝尝?特别香的排骨冬瓜汤。”丁砂给她倒了碗汤。
汤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小姑娘尝了一口,“和我妈妈炖的汤味道很像。”
“我好想她。”
小姑娘低着头,看不出来有没有在哭。
“我好久没见过她了,自从疫情开始,我在学校回不来,到后面回来了隔离,我再也没见过她。”
“最后的一面都没见到。”
小姑娘叹了口气,“我好想她啊。”
丁砂坐起来轻轻搂着她。
小姑娘开始嚎啕大哭,“为什么是我们家,我们家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是我爸爸妈妈?为什么?”
“我好想他们!我想见他们!我想吃妈妈做的菜,想和爸爸一起跑步,想姥姥姥爷,想爷爷奶奶,想回我们乡下的小院子吃冰西瓜抓蛐蛐!”
丁砂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姑娘,死亡永远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任何安慰在死亡面前都太过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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