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问扇子。”她嘴角一翘,稍带嗔怪。
我真的不会说情话。虽然我雅擅丹青,热爱诗歌。但到了秋荻的面前,我的语言总是贫乏的。我十四岁开始,就有了女人。由于我的地位,这是正常的事情。我母后不但挑选娇艳仕女给我,还对我在这方面的活力旁敲侧击的表示赞赏。毕竟,多子多福,早日诞生皇孙——也可以巩固我的继承人地位。对于一味讨好的宫女,我不必要说什么情话。而对于眼前的少女,我以为说什么出格的话都会冒犯她。我害怕,所以我不敢开口。
我拿过扇子仔细的瞧,乍一看竹子粗率,可品味后居然有一种高人的隐逸气息。画风虽简单,神韵古朴自然。我轻叹一声,秋荻的璀璨星眸始终注视着我。我不开口,她已经一如既往猜出我的想法。
“这是父亲生前画的,我找出来,第一个就给你看。”她温柔的笑。
“你不给你的雪君兄看吗?”我逗她,雪君也和她友好。他们两个居然以“兄弟”相称。被我妹妹建安当作笑谈。
她狡黠的笑:“那是不一样的。华兄有不如太子处……”
我还没有问,她已经咯咯的笑:“不如有的人促狭。”
我握住她的手,她正色道:“我父亲并不是他们眼里的废人。他有恒心,若他爱上一丛竹子,就天天画它。一直临摹上一年。他到一个地方,觉着风景对了脾胃。就好几年不走,每天寄情山水,连官也不要做……”的
我默然点头,说:“我从来不以为他是什么废人。不如把这柄扇子给了我,我拿去学习学习笔法。”
秋荻的美丽流光溢彩,而又多变。转瞬她的柔情似水变成了调侃:“可以。但你保证不拿给你那些‘姑娘’去看。”
东宫美女成群,因为我还没有正室,所以和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们都被尊称为姑娘。秋荻年纪小,对这些事情也并非不知。我有一丝尴尬,脸上发烫。除了面对秋荻,我从来不曾脸红。
我想说些什么,秋荻已经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的。”
我不会。我从来不和别人分享我们独处的点滴。的
十七岁的生日很快就过去了。我心不在焉的描画着窗外的荷塘。昭阳殿的荷塘里面有各色荷花,粉红的,鹅黄的,雪白的。
三弟开始帮我压着宣纸,不一会儿就和母后的侍女们嬉戏去了。只有雪君,安静的捧着砚台,在我的身边。
“又画错了。”他知悉我的心理,一脸内幕人物的得意。
我也并不瞒他:“她侍奉太后到华林园半个多月了……”
雪君说:“你怎么不去看她?”
“想去啊,只是我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我勾勒着一片荷叶,蓦然想起秋荻说的话:昭阳殿没有千瓣莲,算不得最上品荷花。
雪君奇怪道:“我搞不懂了。那要什么理由呢?想去就去啰。”
说话间三弟已经走进来:“大哥好艳福,看来看去再美的也比秋荻差那么一点儿。”
雪君马上说:“八字还没有一丿呢。”
三弟眼睛眯成一线天:“太后抚育她那么多年,事情不是明摆着吗?雪君是守身如玉的好孩子,听不得这些瞎扯。”
雪君涨红了脸,说:“并不是我……。但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三弟忝着脸笑道:“而我和太子哥哥恰好都是随便的人?”
“三弟这么记仇?还惦着雪君批你的那几句话?”我一发话,三弟就服软。果然他一声不吭了。
不久以前,华向殊在大家面前批评三弟的画作,说他“芭蕉画得像白菜,兰花更是如虾皮”。所以最近三弟一有机会就对雪君加以嘲弄。
说话间,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太子殿下,吴王殿下回来了。送了一些野味到东宫。”
雪君问:“他人呢?也在东宫?”
“不是。皇上派他把余下的野味快马送到华林园去了。”
我“唔”了一声,手下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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