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桑这么一说,身旁的客人露出意外的表情看着拓实他们,那是个三十出头、面部轮廓分明的男子。
“这两位是……”
“说是千鹤的朋友,正在找她呢。”
“哦。”那人露出颇感兴趣的眼神。
“你是谁?”拓实问道。
那人诡笑道:“问别人的名字前,应该先自报家门。”
“那就算了吧。”拓实又转向妈妈桑,“你对那些人说我的事了?”
“你说谁呀?”
“少装蒜!星期六,我们走后来的那两个。他们也是来打听千鹤的吧?然后,你就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不是吗?”
妈妈桑撇了撇嘴,叹了口气。“不行吗?我想你们都在找千鹤,说说也没什么关系。我这么热心,你该感谢我才是。”
拓实哼了一声,回头对时生说:“你听见了吧?她到翻脸了。”
“没别的事就回去吧,要不也像这位客人一样,喝上一杯。来到营业的酒吧问东问西的,至少也得喝一杯吧。”
“有意思。喝就喝,你要是以为我们没钱,就大错特错了。”
“喂,拓实,”时生在后面拉了拉想摆阔的拓实,“别上她的当。”
“话都说了,还能收回吗?”拓实甩开他的手,瞪了调酒师一眼,“喂,干脆拿高档的来吧。”
“嚄,嚄!”螳螂脸调酒师睁大了眼睛,“高档的也有很多种,你要哪种?”
“这个……”拓实一时语塞,紧接着又道:“拿破仑,要拿破仑。”
“哦,哪一种?”
“拿破仑就是拿破仑呗!莫非这里没有这种高档酒?”拓实话一出口,调酒师就嘿嘿笑了起来,妈妈桑也忍俊不禁。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时生从背后对他耳语道:“拿破仑是一种白兰地的牌子,不是酒的名称。”
“呃,是吗?”
“当然。连酒都不懂的小混混还充什么阔!”调酒师恶毒地说。
拓实觉得热血冲上脑袋,左拳已经举到胸前,只想马上跃过吧台。但是,他的手被时生拽住了。
“不行,拓实。”
“给他轩尼诗。”妈妈桑身边的客人开口了,“我请客。”
调酒师颇觉意外地说了声:“是。”
“别多管闲事。”拓实对那人说道。
那人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却不是妈妈桑和调酒师那种令人恶心的嘲笑。“我想听到下文才请你喝酒,不用客气。”
调酒师在拓实面前放下一只酒杯,装模作样地斟上了白兰地。
拓实犹豫一下,将手伸向玻璃杯,刚将杯子端到嘴边,一股甘醇的浓香就钻进鼻子。他抿了一小口,含在口中。酒的滋味仿佛是那香气的结晶,令人舒心地刺激着舌头,并迅速扩散开来。
“和电气白兰地不一样吧?”调酒师擦着杯子,饶有兴致地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拓实嘴上这么说,手却握着酒杯不肯松开了。
“随时别人请客,我也算是店里的客人了,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他对妈妈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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