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放屁,什么影子?老子把你俩谁当成过谁的影子……?!”
“嘟嘟嘟!”
通讯被挂断,木槿根本不听冷枭的解释,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教冷枭瞬间就慌了,他慌忙回拨过去,却是一直无人接听,于是雅皮攒的局他也没心情去了,黑色的悬浮车静静的漂浮在空中,他像傻了似的,待在车里一遍又一遍的给木槿回拨通讯,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接听过。
木槿这个人,总有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冷漠,她可以喜欢一个人,一言不发的喜欢很多很多年,也可以为一个人默默地付出很多很多,但是同样的,她可以狠下心来,25年不与喜欢的人联系,也可以一瞬间就将自己的喜欢化为乌有。
在她的心目中,冷枭的地位正在摇摆不定,但是现在还没到要放弃冷枭的程度,之所以狠了心的不再与他联系,只是因为她现在不想搭理他,也不到搭理他的时候,再是喜欢又怎么样,不想搭理就是不搭理,清高也好,摆谱也好,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觉得受不了,自走就是了。
所以她很冷淡的将通讯器设置成不震动不响铃的静音模式,任凭漂浮在空中的通讯器摆动着,起身,行至书案前,自储物袋中一卷空白的画轴,指尖捻着一支细细的毛笔,微微弯了腰,在这副画卷上,精心的描摹着一副画。
画上是穿着黑色衬衣的冷枭,与青色瑜伽服的木槿,两人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起,背景便是冷枭的那辆民用战神悬浮车,两人那眉目间蕴含的深情,教作这副画的木槿自己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游戏中,天已渐黑,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擎三金咋咋呼呼的推开木质的门扉跑进来,显得有些急躁,隔了老远就冲木槿喊道:
“嫂子,不好了,比武招亲的擂台那儿快打起来了。”
说着,他便往木槿走近些,木槿置若罔闻,低头作画,也不回答他,于是擎三金自顾自的解释着为什么这么急躁的原因,道:
“嫂子,您可不知道,那负责比武招亲的原住民,可是咱…哎,跟咱长得一模一样,那个也叫‘擎三金’的,明显狗眼看人低,衣服穿得不好看不富贵,就不给报名,那个叫‘雅皮’的,看见那个小娘们儿长得好看,就想拖了回去自个儿上了,哎呦喂,这可不乱了套了嘛,咋办啊?嫂子,嫂子?…嫂子您在干什…哎妈,嫂子又是谁在您面前嚼舌根呢?”
原本擎三金还只当槿娘又在摆架子。所以一直在自个儿说自个儿的,后来实在叫不听嫂子,便伸着脑袋一看,不看则已,一看就被槿娘这不声不响低头作画的态度吓坏了,他表情讪讪的,看着槿娘面无表情的执着毛笔,在这副画的右上角缓缓提了一首诗: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月。却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这可是卓文君指责司马相如负心薄情的诗啊,完了完了。擎三金吓出一头的汗。他当真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谁又跑到嫂子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否则木槿和枭哥亲热的画面,还有枭哥的战神车这些细节,怎么如此传神的被槿娘描绘了出来?
他在原地转了个圈,见槿娘一点儿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便急哄哄的跑出武器铺,离得稍远一些,给枭哥发了个通讯。无奈怎么发枭哥的通讯都是占线,后来等到接通,也来不及分析枭哥语气中的疲惫与郁闷,匆匆将槿娘的异样那么详细的一说。
再等擎三金回去,武器铺里便不见了槿娘的踪迹。徒留一副墨迹未干的画,平整的铺在书案上,被窗外的风撩起一角,“哗啦啦”的作响。
……
现实世界,一区,京城八旗集团的地下人工餐厅,冷枭满脸的戾气,将车停好,直接进了大厅,立时便有几个八旗子弟迎上来,挤眉弄眼的冲他笑道:
“哟,哥,人送走了?咋这么长时间哩?”
八旗中势力纵横交错,大分文路与武路,擎三金负责的是投资这一块儿,所以他那边的消息,还没那么快传到现实中来,所以现实中攒了局准备给冷枭庆祝这帮子弟兄,还来不及更新信息,个个脸上扬着暧昧的笑,枭哥送木槿回去这么长时间,两人铁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众人正准备打趣儿,却见气氛似乎不对,冷枭黑着脸一直往前走,浑身散发着一股暴虐的煞气,伸手,粗壮的手臂上青筋跳动,大手一捞,将一名身穿制服的侍应生抓过来,脚步不停,几乎拖鸡仔般拖着那侍应生,双眸散发着黑气,怒音中,暴风雨欲来,问道:
“闵环碧在哪间包厢?说!”
“咳…春桂园…”
侍应生吓得浑身发抖,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闵环碧的所在地透露出来,对他来说,这里的客人全都是八旗中人,不存在得罪谁不得罪谁之说,闵环碧要包厢的时候,又没有刻意交代不准将她的行踪泄露,同等,冷枭要包厢的时候,也没有要求隐蔽。
宛若丢抹布般,冷枭挥手间,就将可怜的侍应生丢了出去,脚步不停,踩着黑色工装鞋,宛若一头暴怒的黑牛,大步不停的往春桂园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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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兄弟
“出啥事儿了?哥,咋了?”
众弟兄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的通知了地下餐厅中某间包厢里仍旧还在寻欢作乐的雅皮,又是紧跟着冷枭往春桂园冲。
冷枭黑着脸并不说一句话,浑身冒着慑人的黑气,待行至春桂园,一脚踹开那闪着绿粉的雕花木门,“嘭”一声,半扇门扉被踹飞,惊得里头还不明所以的众八旗婆娘,纷纷抱头鼠窜,尖声大叫。
包厢挺大,里头开了四五桌的麻将,因为门扉被踹飞了进来,麻将桌上的婆娘们苍白的脸上皆如临大敌般有着惊慌失措,她们在游戏中被南大区的袭击吓得有些草木皆兵,原本以为不进游戏了,就待在八旗位于一区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就好,却没想到在这地底下,都有人来搞袭击。
然而,大家仔细一看,又发现来者不是南大区的人,而是冷枭,个个脸上的惊慌失措都换上了不可一世的愤怒,纷纷开始恼羞成怒的怒骂,其中当属闵环碧的声音最尖,道:
“冷枭,你这是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这八旗还没轮到你当家就敢这么以下犯上!混帐东西,翻了天了你……”
她依旧穿着那身大红色的旗袍,宛若新娘子般的喜庆,却带着独有的尖酸刻薄,坐在麻将桌边,冷枭疾步上前,在众人的惊呼中,一巴掌拍过去,一只手提起怒骂不休的闵环碧的衣领,一只手抡着拳头,做势就要揍她,散发着煞气的黑眸圆睁,暴虐的看着闵环碧那张吓成了灰白色的脸,吼道:
“老子敬你是个长辈,你怎么对老子的?草你…妈的,有胆儿你冲老子来啊,背后玩儿阴的你还真对得起你这辈份,不就想让老子给你那雅儿顶罪嘛。这十年八年的牢,老子还真没敢不去坐的,老子行的正坐得直,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一把撕了你了事儿怎么着?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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