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贯处,入地二尺,徒留小半锋刃。
“起!”刘永福闷喝一声,以双手握刀,手腕翻转,刀刃向前狠狠甩出!
“砰!”无数泥土碎块从天而降,惊醒了阿虎。做了父亲的阿虎更显深沉——抬起头,慢慢踱到刘永福身前,探出前爪,只是在地上那道被刀锋划出的深槽上踩了几下。
“人活着为了什么?”刀在手,犬在旁,不动如山,气贯丹田,摆出战斗姿态的刘永福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来。
像阿虎一样为了全家活下去?当年我刘永福也是为了活下去才带着兄弟们反出越南,走到今天,我刘永福不能光为自己活着,还得为数千名黑旗军将士打算。刘永福看了那一窝小狗一眼,突然想到,是不是只有离开了阿虎两口子,它们才会真正长大?
“唰!”刘永福一刀挥出,带起气浪千层。只要黑旗军在山西前线一天,那些狗屁援越清军就不会再往前一步;唐景崧说得对,黑旗军只不过是这场战争中的一个缓冲,只有撤去这个缓冲,法国人的枪炮才能真正打到大清国身上,大清国才可能被彻底卷进来!
“唰!”刘永福再出一刀,风声沙沙。我黑旗军将士决不会为了大清国这种“想打又不愿明打,既想开战又怕打不过”的娘们儿立场去送死;想拿我刘永福当炮灰,也得问问我手里的这把刀!
。。
第10章 兵行险着 战山西雄风猎猎(5)
“唰!”第三刀下,刘永福已然有了决断。
长笑声中,院中又多了一个大大的“虎”字。
☆☆☆☆☆☆☆☆
黎明,隆隆的炮声炸响在山西城上空。一宿未眠的刘永福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法国人攻城了!刘永福有个习惯,白天睡觉晚上精神,所以黑旗军跟着他一个个也都成了夜猫子。
炮声中,掩体下的指挥所忙碌起来,刘奇勋、刘奇谦两人将传令兵们带来的各营战报一个接一个汇总整理集中给刘永福,同时把刘永福的命令一个接一个的发还给各营。法军主攻的方向仍是北门,在舰炮的掩护下,大队法国步兵从大堤扑向右营和七星四营的阵地。
两天前丢了大堤的刘荣■和韩再勋从刘永福处得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死守北门”,也就是说只要能挡住法国人的狂攻,死多少人,用什么办法都不在乎。这一次,素来沉稳的韩再勋首先跑到了刘荣■处,开门见山道:“法国人的火力太猛,死守不是办法,大帅没说怎么打,我想把右营拉出去,抄法国人的屁股!”
刘荣■想了想,七星四营成军不久,正面死守尚能坚持,论野战却是远远不如右营;右营人数虽少,可都是跟着杨著恩出生入死过的老兵,战场经验极为丰富,正善于偷袭野战,当即道:“好,我带四营弟兄给你拖住法国人,你从后头打,打不过就跑,别他娘逞强!”
韩再勋“哈哈”一笑,在他胸口砸了一拳道:“打退法国人,我请你喝酒!”
右营出击了!二百余名老兵借着城外土墙和栅栏的掩护,用极快的速度迂回到战场侧翼——东面是个敏感地带,很可能也会遭到法军攻击,所以韩再勋走的西面。
右营刚走,法军便朝北门发起了冲锋,躲藏在竹栅栏后的七星四营将士正要举枪还击,前排法军突然卧倒,数门大炮出现在了法军阵地上,朝着守军头顶就是一阵猛轰。
“噼里啪啦!”被炸飞了的断竹土块漫天落下,守军伤亡不大,阵脚却被打乱,先前卧倒的法军趁机起身,边小跑边射击的朝城下涌来。
“他娘的,太近了,来不及拉枪,兄弟们,用大刀,杀!”刘荣■暴喝一声,一如当日怀德之战中死守河堤的连美,带了一彪战士迎着法军便冲了上去。法军显然没想到黑旗军敢冲出来打,因为距离太近,放完一枪后黑旗军就已冲到跟前,所以法军士兵们不得不抬起步枪用刺刀与黑旗军展开近战。前队肉搏,后队便不敢放枪,这就给迂回侧翼的右营争取到了机会,韩再勋见法军枪炮稍歇,便立刻从左面向法军发起突袭。
“如果他们以为用这种打法就能抵挡住我军的进攻,那真实太愚蠢了。”兵舰上,孤拔端着望远镜时刻留意着战局的变化,那位年轻的参谋也被他派去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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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外尚未发现法军!”这已经是第三拨前来回报的探子,刘永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接连两次攻击,法军都没有把地势平坦开阔的东门外作为主战场,孤拔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大帅,右营沿北门左翼出击,法军稍退。”刘奇谦在地图上一指,小心翼翼道。
“哦?”让刘永福奇怪的不是右营的主动出击,而是法军居然没有派出部队在主力侧翼保护,从强攻河堤到强攻北门,居然都让黑旗军包抄得手,孤拔怎么会连续犯这样的错误?
“故伎重施?”刘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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