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六说:“她是聪明人,还能咋表态?”
邵长水又问:“饶上都没任何感觉?这家伙可油着哩。”
赵五六说:“最起码从表面上看,到目前为止,他还没什么感觉。”
邵长水沉吟了一下,问:“曹楠和齐神父咋样了?没让他们为那材料的事负什么责任吧?包括那个律师。”
赵五六说:“暂时还没有。整个案子还没有彻底明朗嘛。估计齐神父和那个律师不会再有啥事。但曹楠这丫头,真还说不好。”
这时,邵长水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道:“对了,祝磊写的那个原件有下落了吗?”
赵五六说:“我就怀疑它还在曹楠手上。前一阶段,一方面忙着跟对岸内务部打交道,一方面又考虑到她两方面的伤都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就没再去接触她……”
邵长水忙问:“两方面的伤?除了手腕上的那个伤,她还有啥伤?”
赵五六笑道:“精神上呗。”
邵长水忙应道:“那是那是。”
赵五六默坐了一会儿,突然这么说道:“中纪委最近又派人来了。”
邵长水迟疑了一下,应道:“是吗?”
赵五六很沉重地说道:“这是第三回了……”
(略)
二十六 站在灵魂的入口和出口
祝磊在提笔写下这些文字时,没有半点要为自己开脱的想法。
(略)
二十七 雪花非花?
(也许,我们可以就此结束这场高纬度上的叙事了?)
当然,仅仅凭祝磊说的那几条理由和他自己的那些感觉,是没法确认整个这起“职工股案”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的,更没法坐实这“圈套”的始作俑者就是饶上都,特别不可能就此说明顾立源也参与了对祝磊的“陷害”。
(略)
顾立源被双规了。
(略)
吃罢午饭,邵长水想小歇一会儿,传达室那儿打来电话说是有个女同志找。邵长水问传达室的同志,那女同志是哪儿的,姓啥?
传达室的同志回答说,是区图书馆的,姓曹。
曹楠?
邵长水赶紧从支队办公室的沙发上跳起。他知道,对曹楠和那个齐神父的问题,后来是决定不予追究。因为他们保存了祝磊的材料,同时又考虑到他们的“作案动机”并非是“为害社会”;而后来的态度也还能算是配合我方人员的。故给予申斥教育,以观后效。
这时候,曹楠又来找,是为什么?
他匆匆赶到大门口的传达室里。
中午的传达室,不像平时那样,总挤着许多上访的人和来联系工作的人。这会儿显得空落。
“对不起,打扰您午休了。”曹楠一见邵长水,忙起立。
“没事没事。”邵长水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请曹楠坐下。“怎么样,你的事了结了吧?”
“……”曹楠红着脸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们的宽大和爱护……”
“一定要引以为戒哦。法律是不能轻易越界的。记住,下不为例啊。”邵长水微笑道。
“是的。是的。”曹楠忙点头说道,“我来转交一样东西。听说您正式被任命为大要案支队的支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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