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施夫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来是大家闺秀,嫁给施县令之后,素以妇德称著,便是床帏之间,也甚少迎合,这把冰清玉洁的身子,赤身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头一遭,羞愧几欲晕了过去,苦苦告饶道:“老爷,妾身不敢如此,快些让我穿了衣服!”
施夫人只顾求饶,却不提防施县令早就脱下了官服,把夫人按在桃树之上,提起了双脚,不片刻那株老桃树就被花溪之水,纯阳之精侵染的上下都是。
可怜这棵桃树本已经有了三四百年的火候,平时只把神魂锁在本壳中,除了吸收日月精华,恨苦修持,从不敢作恶,恰逢这一日是个寅登日,桃树精正在树身里躲避纯阳正火,却被施县令和夫人**之际,当场就污了法体,绝了生机,不得已才借了阴阳交泰之气,躲入了施大人的腹中孕育成胎。
焦飞听了这个女童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也不觉好笑,这才知道为何施县令隐瞒了此事的关键。他伸手一招,对这个女童说道:“如今你已经有三四个月,身上妖气已经被血气化的七七八八,再有一两个月,就没了法术,到时候不需有人来捉也不能闹鬼了。何如我帮你解释几句,让你跟施县令父女和好?”
这个女童也有些无奈,收了法术落了下来,低眉垂眼的说:“一切听从道长安排!只是我
那本体虽然生机绝了,但终是有几分不舍,道长能否劝说我父亲,帮我把这副躯壳留下”
焦飞微微一笑道:“那棵桃树已经枯萎了,还留在那里,和周围景致不配。就算施县令不砍伐,他在此地为官多也不过十年,以后迁升,这里换了主人还不是早晚要拔了它?”
桃树精所化的女童知道焦飞所言有理,但心底总是不舍自己原来的躯壳,焦飞心道:“送佛就送上西天,我干脆做好人到底罢。怒山真人师徒三个也不知什么缘故,非要插手施县令一家的事儿,反正也只是小小的麻烦,并不耽误多少功夫。”他笑了一笑道:“我是奉命而来,就帮你个全套,你的躯壳也是数百年的老桃树,本来就有辟邪镇鬼只能,我就帮你把它炼成一件法器,日后你若有机缘修道,也算是个得心应手的器物。”
桃树精顿时欢喜不尽,冲着焦飞拜了三拜,焦飞说道:“我这就去跟你父亲解说此事,你还是会母胎中温养罢,没有事情还是莫要出来。出来一次,总是伤你元气,元气大伤,日后落生不是愚笨,就是早天。”桃树精听了焦飞的话,复又化成了一团粉红色烟雾,转瞬回去了施县令夫人的房间。
焦飞捏了隐身法回到了刚才歇息的地方,把身一抖,收了幻术,这才对施县令说道:“…小道如今已经胸有成竹,施县令可在此暂候,去去去就来。”
他也不等施县令,使了了穿墙术,直奔那株老桃树栽种的院子,见左右无人,就把五百水蛇兵召唤出来,结成了天蛇吞月大阵,随手在树身上一按,天河九篆剑诀就,渡入了进去。祭炼法器的禁制头俩三层都是极为容易的,越到后面越难,焦飞反正也不是要祭炼什么惊天法器,只是把这猿三四百年的老桃树炼化便罢,因此耗费功夫也不多。
这梭桃树生长了三四百年,体内精气充盈,虽然因为魂魄走了,堪堪要枯萎,但是被天河九篆剑诀打入,顿时通体都放出红光来。在红光中这梭桃树渐渐缩小,最后成了两三寸长的一根桃树枝做的钗子,焦飞一声清喝,这个桃枝钗子就化成了一道红光,飞入了施县令家后宅。
焦飞做好了这一切,被他撇下的施县令这才匆匆赶来,见让他头疼万分的那猿桃树已经无影无踪,顿时心中大悦,喝令下人把六十两纹银拿来。焦飞来捉妖为的就是这六十两赏银,当下也不推辞,收在了衣袖中,正荣对施县令说道:“我刚才掐指一算,尊夫人似乎已经有六甲在身,不知可是有的。”
施县令不知焦飞为何提起此事,心中暗道:“这位小道爷好生厉害,连我夫人的面前没见过,居然就算了出来。不过这个孩儿来的奇异,不知是福是祸,待我问问看。”他才应承了一声,焦飞就说道:“尊夫人这一胎十之**是个女孩儿,不过施县令您有数子之命,这个女孩儿落生之后,…必会在数年间连生几个儿子,这些气运都是你这女儿带来,你要好生养护。等你在十年之后,有份入主庙堂,那时候必有一次大劫,需要靠这个女儿化解,在此之前,你千万不可把这女孩儿许了人家。”
施县令听得云遮雾罩,但是他对焦飞已经信服的五体投地,便即深信不疑。焦飞哪里懂得什么命数?他苦苦钻研的都是长生大道,这些推算的玩意从未涉猎。刚才也不过是信口胡诌,想要帮那桃树精一个忙,想来儿女出生后,父母天性,总是爱护有加。等着女孩儿长的十岁,施县令定然爱若掌上明珠一般,也就不会委屈了她。
焦飞把这些事儿嘱咐完了,一甩袖袍,也不理施县令的殷勤挽留,袖了六十两纹银,就去找怒山真人师徒三个还有林小莲去了。他走到了刚才怒山真人吃饭的地方,却见那饭馆已经歇业,心中大惊,进去看果然没有了客人,心急之下随手抓过了一名小二喝问道:“刚才有三个骨瘦如柴的道士和一今年轻的女孩儿,现在都哪里去了。”
那小二被焦飞抓的两眼翻白,勉强说道:“那三位道爷厉害,一顿饭吃光了我么店中所有的东西,那个女孩儿会钞了之后,就去吃对面那家店去了。”焦飞把他往地下一投,随手扔了一块碎银子说道:“方才鲁莽,这块银子算是赔礼。…小二哥若是不适,可去看看大大。”他正要出门去寻找林小莲,那个小二本来甚是恼怒,竟然遭此无妄之灾。但是见了这块银子,立刻…转为窃喜,好言劝说道:“这位小道爷,对年那家您不必去了,我刚才就在门口看了,最多不过半个时辰,那家酒馆也歇了业,估计也是被三位道爷吃了个穷尽。你顺着这条街往下走,见那没关门的铺子进去,三位道爷和那位小娘子定然在了。”
焦飞忙拱手称谢,他倒是不用问人,眼见一路下去,七八家酒馆饭铺都歇了业,心中啧啧称奇,暗忖道:“这怒山真人修炼的不是饭桶真法罢,饿的时候能饿几个月,吃的时候,一顿饭就吃回来了。”再走下去,焦飞终于寻到了一处尚未歇业的酒馆,有十多个闲汉,好多食客,都围在外面指指点点。焦飞分了众人进去,见林小莲满脸都是担忧之色,见到焦飞回来,这才走近来悄声说道:“这三位道爷吃了好多家,还不见饱,我身上没了钱钞,已经把你送我的那对纯金的镯子当了,不过再吃个两三家,便是当镯子的钱也要不够。”
焦飞摇头笑了一笑道:“我这里有钱,你先去把镯子赎回来,我便在这里等你。”
林小莲终是不舍焦飞送她的那对手镯,金钱还在其次,这对手镯在这女孩儿心中,便是两人的定情之物,焦飞唯一送的东西,意义非比寻常。忙从焦飞手里拿了银子,去刚才当了手镯的地方。那家当铺见林小莲这么快就来赎回东西,倒也不意外,收了银钱,当下就把东西退了回来。
林小莲拿了这对手镯,左看看,右看看,生恐这一刻…半刻…的不见,就被当铺弄的破损了。她仔细端详了许久,也不见有甚损坏,这才放心下来,正要才重新戴在手腕上,忽然有人也来当东西,一位肥胖的大婶走的匆忙,就撞了林小莲一下。林小莲一个失手,就把一个手镯儿跌在地上,这手镯也跌的巧,砸在了青石的台阶上,顿时就裂了开来,把个林小莲好生心疼。
在林小莲走后,焦飞看着怒山真人和清虚子,燕惊邪大快朵颐,却丝毫没有上前去的意思,直到怒山真人师徒三个,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空。店家无奈表示再也没有东西可作了,焦飞这才走上前去,把从施县令那里得来的六十两纹银奉上,简单的说了一下,此番捉妖的经历。
怒山真人听的微微点头,夸赞道“你做的极好,得了这六十两银子,我们师徒三个就能再撑几个月。多谢焦飞闲侄儿,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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