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舜毅与江暮雪一前一后走了过来,碍于丞相在朝中的势力和地位,二皇子想要翻身便不能做得太过分,到了跟前,还是要恭敬道一声,“给岳父大人请安。”
江暮雪冷着脸不言语,太后赐婚虽然不能抗命,但这里边有多少自己亲爹的利益交换,她心里是清楚的。
身为女子,被歹人坏了清誉,做父亲的竟然上赶子把自己嫁给强占了自己的浑蛋,江暮雪从成为毅王妃的那日起便,就再也没同江慕言说过半个字。
江慕言敛了方才眼底的寒意,换上了笑脸,捋着胡须道,“毅王殿下,好好好,一家人不必客气……”
江暮雪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自己拢了大氅走在前面,她只想快点入宫。
昨夜实在放心不下,派了初瑶来将军府给闻溪送东西,顺便打探她的情况,却被阿黎告知人已经入宫。
江暮雪担心这是云妃娘娘的手笔,这便就是对勾引算计毅王的报复,她需得赶紧见到人好好的才能安心,惦念的紧,便直奔了太后的永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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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煜珩在司药监没有寻到闻溪的影子,便就打算去找四皇子赵寅礼问个明白,谁知他竟候在司药监的阶梯下,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此处一般。
“殷将军,可是白跑一趟,并未寻到要找的人?”
殷煜珩大步上前,鼻尖几乎要对上赵寅礼的鼻尖,瞪着眼小声道,“殿下把人藏到哪里去了?为何殷某的家务事,殿下总要插手?”
赵寅礼淡淡地勾了薄唇,满眼深意地说道,“难道这一切,不是将军一手安排的吗?”
殷煜珩闻言,眸光冷厉一闪,往后退了半步,审视着赵寅礼的神情,不愧是庆帝皇子之中心思最深的,原以为他也只是自己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此刻竟有种位置调换的错觉。
“殷将军稍安勿躁,即已经选择了这一条路,安心走下去便是,一切答案,今夜晚宴自会见分晓。寅礼敬重将军,只是好心来说上一句,无论在晚宴上发生何事,还请将军做冷眼旁观的看客,便可逢凶化吉。”
殷煜珩晃了晃眸子,眼中半信半疑,却不曾追问,只是抱拳离去。可他在转身刹那,眉宇间微微浮现出杀气。
他早早入宫也无别的去处,便就去了东宫找太子品茗,聊到明年开春后,边疆军兵部署,太子似乎格外在意。
“突厥散部一直在北边蠢蠢欲动,来年冰融雪化,便又会集结滋扰我大齐边境,煜珩怕是又要远征平乱了……”
殷煜珩晃了晃茶碗,此刻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太子说的事情上,只是敷衍着说道,“区区散部,倒也不必兴师动众挥军北下,况且南陵有我大齐驻军三万余众,突厥各部内斗不断,不足为惧……”
太子像是早就料到殷煜珩没把突厥放在眼中,顺着话把自己真正的意思提了出来,“若真如此,倒是个历练军中年轻才干的好机会,煜珩心中可有愿意提拔的人选,待上元节后,本宫写了折子递上去,让父皇裁决。”
殷煜珩这才意识到,太子没有一句话是闲聊,他出征南陵便就是太子上书请旨,说南陵国君有不臣之心,大齐北疆恐失守,突厥便可长驱直入,庆帝这才下旨命自己率军攻打南陵。
庆帝早年随父征战,曾经险些命丧突厥的马蹄之下,因此只要关乎突厥,他便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太子正是知晓其中的门道,是以只要他想出兵,便就会求仁得仁。
殷煜珩不是不明白,太子想借此机会把毅王彻底支出都城,所谓历练,只不过是一次有去无回的征程,可他若是顺了太子的意思,从自己口中说出毅王的名字,便就等于又亲手在毅王背后捅了一刀。
毅王一旦殒命,东宫再无忌惮,他想要走的那条路可就更加艰难了。
“宁远侯世子谢远,殿下可曾听说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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