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莲听到殷逸行一进门就为了沐闻溪向自己发难,心中积郁已深不愿再隐忍,冷笑道,“哼,我当夫君怎会突然心血来潮,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小贱婢,怎么?大少爷因为此事喊了夫君去训话?活该!”
“你!你已经是这碧云阁的主母,还想怎样?当初你借我醉酒逼我迎娶,就应该知道你我之间永远不会两情相悦,况且我与闻溪之间本就清清楚楚,你又何苦这般苦苦相逼呢?”
虞清莲往椅子上一坐,理了理发髻,不急不缓地说道,“夫君此言差矣,你倒是想跟那贱人有些什么,只不过是忌惮你兄长才不敢逾矩罢了。别把自己说得这般清高,这些日子里,你念叨她的次数还少吗?”
或是多少被说中了,殷逸行一股火窜了出来,拍着桌子拔高了声音,“虞清莲!我劝你莫再用那些阴狠手段害人,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了报应?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作恶,书房抽屉里写好了休书,你自己去领了便是!”
“什么?你!”虞清莲惊诧愤怒地瞪了过来,屁股半抬离开了椅面,却又缓缓坐了回去。
她以为这殷逸行顶多是心里惦念着沐闻溪,所以眼中看不见自己罢了,却不曾想竟早早地备好了休书,还以此来在自己面前立夫纲,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呵……敢问夫君,七出之条,清莲犯了哪一条?”
“善妒!”
“夫君可有证据?”
“你!”
“清莲命苦,爹爹突然离世,如今护着自己的姑母也病入膏肓,夫君怕不是正盼着夫人离世,这便再也无人约束与你,可遂了你的心愿!想要休妻?哪里就那么容易,成亲至今,夫君都未碰过清莲,真到了老太君面前,你觊觎长兄女眷的事情恐再也瞒不住了,夫君不怕,便就试试?”
殷逸行说不过,更是憋了一肚子的闷火撒不出去,用手在空中点着虞清莲,脸上一阵青白,“好……等我找到证据,哼!”
殷逸行愤而离去,锦歌从外面进来,谨慎道,“二少夫人,二少爷这样生气,怕不怕……”
虞清莲晃了晃脖子,勾唇冷声道,“哼,如今中馈在我的手里,那些传话出去的小厮都要看我的脸色,谁敢出卖我,我自是有办法让他彻底闭嘴。”
锦歌点了点头,“奴婢方才又去了门房,说是今夜那沐闻溪被留在宫中了,大少爷也没有说什么,她若是这样一去不回,那大少爷娶妻可就再无阻碍了……”
虞清莲微微蹙眉,她确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散播出去搅乱宋殷两家结亲的那些谣言,竟成了送闻溪入宫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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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更敲三响,梅湘凌拖着跛腿爬下了赵晏磬的床榻,若非明日宫闱宴要在人前扮演恩爱和鸣,赵晏磬才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东宫的下人只当是她这个太子妃恩宠正盛,可周身被磋磨的青紫和身下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却一遍遍地提醒着梅湘凌,她只是个太子巩固权势的皮囊,若是再不能怀上皇嗣,怕是不知要找个什么由头就让自己彻底消失在这宫中。
太子不得废妃,却可以丧妻,这是他赵晏磬亲口说的,梅湘凌此时万般后悔,早知道太子是这等禽兽嘴脸,为何当初磨破头尖也要执意嫁入这东宫。
殷煜珩曾经待她那般的好,即使自己已为太子妃,却还是处处牵挂,若是他知晓自己如今夜夜遭受这样的摧残,可会不顾一切杀进宫来救她。
以前,梅湘凌或许还有七分把握,只是自从殷煜珩在南陵带了个娇奴回来,梅湘凌便再也没有把握了,若是他心里还有她,或许可以想想办法,助她渡过这个劫难。
如今梅湘凌身边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便再也无法传信出去,明日的宫闱宴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想办法私下见到殷煜珩,或可以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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