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衷寒在廖仲恺那里却碰了个钉子,廖仲恺不但不同意增加卫士,更不同意减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时间。
“贺衷寒,你不要被几句谣言就吓倒了,几个月前就有这样的传闻了,上次传闻是什么?好像是机枪吧,这次是几十万,下次估计就是大炮了。”廖仲恺儒雅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烦恼。上午开会时,汪精卫递给他一张条子,也是说的这个事,他当时一笑置之,回家后,夫人何香凝也提到这事,也是要他注意安全,现在贺衷寒又来了,他感到不厌其烦。
“再说,我的安全由警卫部门负责,情报科操什么心。”不容贺衷寒分辩,廖仲恺又生气的指责道。
“党代表是我们黄埔军校的党代表,党代表的安危黄埔军校自然要关心。”黄埔学生称呼廖仲恺就像称呼蒋介石校长一样,永远是党代表。贺衷寒没有因此退缩,仍然耐心的劝说道。
“贺衷寒,流言止于智者,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道理呢!还有,不要一天到晚黄埔,黄埔的,不要拉小帮派!”很少训人的廖仲恺真生气了。
“党代表,您的安全不但对黄埔至关重要,对国民政府也一样至关重要…。”贺衷寒还要继续劝说,却被廖仲恺打断了。
“如果不能与群众接触,我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我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廖仲恺反问道:“君山,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还要去罢工委员会,我们下次再谈吧。”
说完廖仲恺甩袖就走,留下贺衷寒在办公室里怔怔发呆。
庄继华在营门看到宫绣画时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以往的小姐,大家闺秀,现在一身农家女打扮,宽袖宽裤脚黑布鞋大辫子,除了暴露在外的手臂稍显白嫩外,其他与田野中的村姑毫无二致。她在营门口来回走动,引得哨兵眼珠子跟着她的身影转,她却似乎毫不知情,还不时用手里的小斗笠轻拍胸前,以驱赶夏日的炎热。
庄继华有些纳闷,这大小姐是要作什么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第八节 刺廖(三)
我说大小姐,你这是演戏呢还是被劫了?“上下打量庄继华笑着问。
“什么演戏被劫?”宫绣画初时莫名奇妙,继而发现庄继华眼中的戏虐的笑意才恍然大悟:“我这是作农动。”
这下轮到庄继华莫名其妙了,农动为何要穿成这样,愣了好久才想起彭分田说过要让农民相信你,首先穿着打扮要象农民。
“哈,哈,哈…。”庄继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宫绣画这种小姐挖土插秧,扶犁耕田的样子。
“笑什么笑,人家是认真的。”宫绣画急得直跺脚,她这一撒娇,哨兵的眼珠子差点滚出来,不约而同萌生出把那个嬉皮笑脸的总队长一脚踢开的念头。
“他们相信你了。”庄继华依旧笑着问。
“当然…,”看看庄继华,声音顿时下调八度:“当然没有。”
庄继华这时发现哨兵的神色不太对劲,周围也有几个路人在注视他们俩,赶紧收敛笑容,正色的对宫绣画说:“到队部去说吧,正好巫山没出去。”
“好呀,太好了。”宫竹画高兴起来,跟着庄继华就往队部走。
这一路走来,庄继华发现宫绣画在黄埔还认识不少人,沿途就有好几个军官与她打招呼,不过个个都面带诧异,庄继华感叹的说:“你认识的人真不少,比整编以前的我还多。”这倒不是假话,整编以前。庄继华就熟悉一期同学。二期还认识几个,三期的几乎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都是,艾,你慢点。”庄继华不知不觉地就把速度提高到平常走路地步幅,宫绣画要走两步跑两步才能跟上,这让她极端不满:“又没人追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庄继华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便歉意的说:“哦,对不起。我在军营都是这样的。抱歉报歉。”
说着压下脚步慢慢前行,宫绣画快走两步,与他并肩而行:“他们有得是血花剧社的。有的是白花剧社的,都到我们学校来演出过。一个学校两个剧社,也就你们黄埔军校做得出。”
庄继华闻言苦笑,白花剧社是孙学会办的,孙学会地人从青军会退出去后。本想把血花剧社也搬过去,不过青军会不干。双方为此还干了仗,最后孙学会很有骨气的成立了一家白花剧社,专与青军会唱对台戏,青军会去那联系他们也去那联系,反过来青军会也如法炮制,就为这个两会也悄悄干了不少架。
到队部后,蒋先云先也被宫绣画的装扮吓一跳,不过等听说宫绣画是为了走进农民才这样地,蒋先云连声叫好,庄继华笑道:“可惜她白费心机,她再打扮成什么样也是个大家闺秀,冒牌村姑。”
蒋先云看看宫绣画也笑着说:“没错,是这样。”
宫绣画俏颜愁苦地叹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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