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茗不敢与婉馨对视,垂下眼帘低声回答:“是四姨太,她说来传三爷的话,还说若是奴婢不通报耽误了事奴婢担当不起。”
昨天才说将她降为侍妾,婉馨想不明白苏宏韬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睡眠不足让她有些火气,她皱起眉头道:“你去告诉四姨太,有什么话她说了便是。”'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您、您不出去?”归茗吃惊地问。
婉馨重新躺回软榻上,转身背对着归茗,打了个哈欠后懒懒地说:“你跟四姨太说,三爷有什么话让她告诉你便是,我犯倦,身子发软,就不出去了。”
说着便闭上眼睛。她的性格向来如此,软硬不吃,这才是苏宏韬不待见她的原因。
归茗在屋里站了片刻,见婉馨确实没有打算去会四姨太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把婉馨的话告诉了四姨太。
蝶舞一听立即炸毛了,好不容易拿到一次“鸡毛令箭”,原以为这下能够在下人面前威风一把,没想到不但威风没耍成,还碰了软钉子,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当下便用力推开归茗,气势汹汹地往婉馨的屋里走,她身后的婆子丫鬟也是势利眼,便狐假虎威地尾随进去。
六七个人全都往婉馨屋里冲,把归茗都吓傻了,这不会是要进去暴打她家主子吧?她该怎么办呀?
。。。
 ;。。。 ; ; 六姨太刚小产,苏宏韬自然是陪在身边安慰她的,这位六姨太说起来跟四姨太的来路有些相似,四姨太是梨园的角儿,六姨太邢氏则是唱小曲儿出身的。
邢氏长得不如蝶舞妖艳,也就是个清秀,只不过她说话柔声细语,一对浅浅梨涡总是出现在脸颊上,看起来就是讨人疼惜。
男人都喜欢新鲜,又是个娇滴滴的人儿,到了晚上灯一熄,帐子一放,浓情蜜意,娇声软语,咿咿呀呀的,自然就难控制自己了。
邢氏怕失了宠,年纪又轻不懂得分寸,刚有身子还夜夜缠着苏宏韬,端午那天还任着心性玩纸鸢和吃了冰镇的放了薏仁的清凉汤,所以说她小产是各个方面的综合原因造成,并不单单是因为喝了凉汤,婉馨被套上罪名,还真是冤枉了。
蝶舞就住在邢氏隔壁,自然是知道苏宏韬在邢氏屋里,一路走来她就想好了说辞,非得把邢氏小产的原因全部归到婉馨身上不可,平日里见婉馨都要低头,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出口恶气岂能甘心?
“夫君,六妹妹身子好些了么?”一进屋,蝶舞先问候邢氏。
邢氏在床上虚弱地回应她,“四姐姐来了?妹妹身子不适,不能招呼你了。”
“可怜见儿的,瞧瞧这小脸儿,看着就让人心疼,快躺好了。”蝶舞装模做样地掏出帕子印了印眼角,她是个唱戏出身的,看起来还真有七分像是真的难过。
邢氏本来好好的,被蝶舞这么一糊弄,眼圈便红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心里的委屈便如那江水一般滔滔不绝了。
“妹妹快别这样,就是多难过也得忍着,你这个时候是不能掉眼泪的,会落下病根子。”蝶舞在邢氏的床边坐下,拉起邢氏的手安慰,“咱把身子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那些个心肠歹毒的,总会有报应的。”
她没指名道姓,可谁都知道她说的是谁,邢氏抽抽噎噎起来,“原想着给夫君生个大胖小子,怎知道孩子还没成型就没了,我怎么对得起夫君啊?”
“妹妹不必自责,想来夫君也不会怪在妹妹身上,夫君要怪只会怪那个自个儿生不出孩子却害妹妹没了孩子的人。”
蝶舞又“安慰”了邢氏几句,硬是把邢氏“安慰”得心里的委屈全都冒了出来,她这才满意地起身离开邢氏的卧室。
苏宏韬就在外屋坐着,蝶舞敢保证她和邢氏的对话已经被苏宏韬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她出了邢氏的卧室便甩着帕子仪态万千地朝苏宏韬走过去。
“夫君,”蝶舞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苏宏韬的胳膊上,娇滴滴地开口,“六妹妹多委屈呀,你可得为她做主。”贤妇难为:妙
苏宏韬地瞟了她一眼,问道:“依你说怎么办?”
“必须好好整治那个害了六妹妹的人。”蝶舞咬着牙恨恨地说,“夫君,你昨晚明明说把她降位了,可她今日还是一样的趾高气昂,敢情还把自个儿当成夫君的正室呢!”
“哦?”苏宏韬的脸色沉了下来,“怎么个趾高气昂法?”
“犯了错的人,竟然还能管账,夫君,你若是不好好整治她,杀一儆百,以后个个有样学样,哪个都敢对您的子嗣下手了。”
“是吗?若是你,你会怎么整治她?”
“她如今只是一个妾室,管账的事轮不到她,她的吃喝用度,一概要降!”
“好。”苏宏韬竟然笑了起来,“这事就由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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