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从他们身边迈过,带过一阵冷香,没有任何表情,却在擦身而过的一刻,冷冷的丢出三个字:“风尘味。”
一直皱眉思索着的段枫遥倒象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直到身影已经快要远去的时候,才抬起头,顺风送过一句,“喂,死人脸,我们有没有见过?”
清冷的身影一顿,没有任何回答,再次迈开步伐,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段枫遥的出现,似乎扰乱了每一个人的平静,颜暮衣看似平静的沉默,滕扉雪依然事不关己的冷淡,唯一真心开怀浅笑的,只有那个艳丽的红色身影。
两手一边牵起身边一位出色的男子,水潋滟长抒一口气,送上甜美的笑脸:“走,‘晨阳’使者的驿站。”
正文 对面相见
伴随着马车的颠簸,水潋滟的心也开始一阵阵的上下翻腾着,似乎连呼吸都无法填满那胸口的悸动,浅浅的吸气,怎么也达到不了胸腔,那里面,是一颗不安分跳动的心。
事隔数月,他还好吗?那个印象中秀美的男子,那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见到的人,那个为救自己舍命的男子,那个让自己不顾一切追随而去的男子,那个觉得自己碍事将自己赶离身边的男子。。。。一切可都好吗?
原以为自己受伤的心在暮衣的温柔,岚的体贴下已经将个身影赶离了心房,却在听到女皇安排自己与他会面时那心里一丝丝隐隐的期待,说过要坚强,却仅仅是听到太子二字便让自己心底泛酸,所谓的放下,根本就不曾一过一刻的遗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今日是身负皇命而来,绝对不能有一点退让逃避,此刻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晨阳国’中对他百般依赖的女子,现在的自己,是代表‘苍露’,自己是这个国家的王爷,而不是曾经他的圣女,和他的过去,早已若前世般遥远。
一双大掌伸了过来,轻轻的盖在她纠结的玉指上,将他们慢慢的分开,摊平,再握进手中,用指尖拭去她掌心的粘腻,掌心中传递的,是他给她的安定,抬眼间,星眸含笑,却是鼓励,回眸一笑间,心潮已平复。
将一块白色丝巾拢上面庞,今日既然不是来叙旧的,自己也不想再将往事重提,这一切,就当作彼此的相见不相识吧,往事随风,你我已是路人。
马车停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听到远远的已经有人前去通报,最后一个深深的呼吸,盈然起身,探出帘外,将手交给早已在一旁伺立的颜暮衣,在众人仰慕的眼神中迈步而下。
当终于翩然站定时,眼角的余光早已经瞄见里面一群人簇拥着一位男子匆匆而出。
不再是一袭抢眼的金色,只是淡淡一身浅黄长衫,金冠拢起黑色的长发,金色的腰带围上瘦挺的腰,修长的身材依然是那么的岳峙亭渊,俊美的面庞上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嘲讽的笑,深邃的眼眸中也早已找不到对尘世的愤怒,棱角分明的唇曾经为自己绽开过的好看弧度如今只有客套的疏离,只有那依然紧拧着的眉头,还是曾经熟悉的姿态,殷彤焰啊,何时你才能真正让它解放?是国事令你操心,还是苍露的怠慢让你烦忧,数月不见,你清瘦好多。。。
“水潋滟见过晨阳太子殿下,苍露最近国事繁忙,想必太子殿下必有所闻,怠慢之罪还请太子殿下谅解,水潋滟今日所来,就是奉吾王之命,向太子殿下致歉。”不知道为什么,本想逃避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决定勇敢的面对他,皇上昭命已出,谁都知道当今苍露闲王名为水潋滟,刻意的逃避又有何意义?
成功的在他面庞上看见了惊讶的神色,有着明显的不信,怀疑的眼光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而她,就这么昂然的让他看着,数月不见,彼此都已改变太多,在面纱的遮掩下,他还能认出自己么?现在的自己,自信而又坚强,不再柔弱,不再泪水涟涟,没有了额头的莲花标记,殷彤焰只怕根本不再会把自己和当初的那名傻傻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了吧。
“太子殿下,您不是要让水潋滟在这站上数个时辰吧?”巧笑间,已然看见他的失神。
犀利的眼最后在她的额头上逗留片刻,才终于慢慢的开口:“闲王请里面上坐,彤焰怠慢。”
扬起手,一个请的示意,却是大大方方的走在了最前列,皇家该有的地位,这一刻,她可是表现无疑。
淡定的坐着,看着房内只剩下的自己和他,依然没有任何开口,彼此似乎都在沉默中等待着对方,都在沉默中考验着彼此的耐性。
水潋滟故做悠闲的四处欣赏着,言不由衷的赞叹着普通的大厅多么的高贵,太子殿下多么的有品位,天知道这天下有多少和这一样的厅堂。
纯粹的没话找话,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探索着,似乎想要寻找出什么,对比出什么,而自己,终究是不敢面对他的眼,满屋子乱转不也是在逃避他那双若有所思的眼么?
“太子殿下,今日潋滟受皇命而来,太子殿下一定也知所为何事了?”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么你追我逃下去,心中一叹,还是用女皇的事来转移他的视线吧,毕竟,他是个以国事,以前程为重的男子。
“彤焰感激女皇陛下这段时间的照顾,对于苍露所临之状况,彤焰亦有所闻,断不敢有任何埋怨之词,只是不知女皇陛下对我晨阳之提议,能否接受?还请王爷示下。”
果然,一提到正事,他的面色很快的恢复到公事公办的表情。
“太子殿下,不知您来苍露之前,可对我苍露皇家有所了解?”
殷彤焰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水潋滟的心似乎明了了什么,他,难道根本就不知道女皇的家事?为何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会不知道?
“太子殿下,我苍露向以女子为帝,这点您该是知道的吧?”看着他点点头,水潋滟继续道:“那太子殿下可知道,就在一月之前,我苍露只有一位公主?”
一句话竟然让殷彤焰顿时失色:“这,这彤焰确实不知!”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太子殿下,虽然后宫月前新添一公主,却仍在襁褓之中,更何况,无论从嫡女身份,或者是长幼之说,亦是长公主为凤后所出之地位,其必将是我苍露下任女主,贵国求亲之事,确让我皇为难。”
“彤焰,彤焰。。。确是不知道贵国只有一位适合婚嫁之公主,出行前,父皇。。。”话到这里却突然打住,唇边扬起一丝苦笑:“彤焰虽然想力促两国之修好,联此姻缘,却不敢奢望贵国太女下嫁,联姻之事,就此作罢,对于女皇陛下数月的隆重招待,彤焰感激不尽,不日便携求亲之队归返晨阳,望贵我两国,仍然为修好之国。”几句话说完,他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倒是又有几分当初的洒脱之色,面色上也轻松不少。
摆摆手,水潋滟的心里也终于送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完成了女皇的使命,还是终于看见他放弃了追求,“女皇有命,太子殿下近段时间一直在我苍露未得隆重之款待,女皇特命我在太子停留期间,竭尽所能照料,望太子给小王一个补偿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断的告诉自己,和他之间早已经断的干干净净,他要娶苍露公主的事自己却始终耿耿于怀,直到这一刻,方才有了胜利的喜悦,虽然这胜利中,又有着丝丝点点说不出口的苦涩和怨怼。
“王爷,既然公事已经谈完,不知彤焰能否问些私人话题?”再一次,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又一次笼罩上了她的身体。
心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却依然淡笑出声,“女皇有命,潋滟就该是陪着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有话即可当面说,潋滟知无不言。”
“彤焰想知道的是,王爷之名可是自小便有?兰君可是王爷之亲弟?”只是两个问题,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水潋滟的心上。
殷彤焰啊殷彤焰,你问这些问题所为何般,是想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纵然证实了自己是那个被你无情赶出之人,你又得到了什么?是将他人自尊踩在脚下的满足,还是故人重逢的喜悦?亦或者说,当公主不能到手,换个王爷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自己只是个“闲”王爷!
面纱下的脸孔闪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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