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你还有何言?你身边的人,可都出卖了你哟。”满含深意的对着莫凤心一笑,期待着她的解释。
“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一脚踢开跪在身边的人,莫凤心矢口否认受贿的事实,“皇上,莫凤心一心为国,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这一定是小人栽赃之举,皇上明查。”
“是啊,是啊,皇上明查!”水潋滟也认真的点着头,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突然又对莫凤心咧嘴一笑,“可是皇上真的明查了啊,还是亲自查的,你的那些同党,皇上都亲自见过了啊,每个人,都拿了一份决心书回来,好多呢,几十份,真让我们开了眼。”
“莫凤心!”湮寒三字出口,有如重棒砸在她心上,而随后丢在桌子上的几样东西,让她彻底无言,“谁给你栽赃?这都是朕亲自管你的那些同党收集来的,若是你还不死心,让你见见人怎么样?”
在水潋滟的示意下,卫兵押上的人,乍一看见来人,莫凤心的脸已经有如死灰。
“若是朕告诉你,当初偷走你名册的人‘神偷双侠’便是朕和闲王爷,你认为你还有需要辩解的地方,那朕听着,毕竟你是朕的皇姨娘。”亮出手中的册子,湮寒冷冷的看着莫凤心,“这面竹牌,朕也用了不少时日,现在还给你怎么样?名册上的人,朕已经全部诏进京,朕不介意你再找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总有对质的时候,你说是么?”
“你好厉害啊,莫湮寒!”和他远远对峙着,一切被揭穿,她反而不惧了,“先皇敢任你为帝,不得不佩服先皇的眼光,你比那个娇纵的莫紫汐确实聪明沉稳,只可惜你是个男儿身。”
“你老是口口声声女子比男子强,你也是女子,怎么就输给湮寒了,这不是女儿男儿的问题,有能力,能治理好国家,就是好皇帝,和女人男人有什么关系。”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顽固,湮寒是男人就不能做皇帝了?她是个女人,就活该尊贵些了?
“你也是个女儿身,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粗俗人!”不屑的一瞥水潋滟,依然看不起这让自己感到耻辱的王爷。
“我是女儿身,不过人家提起闲王爷,想到的是我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而不是我是男是女,证明在百姓眼中,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才是值得他们挂在心上的人,我是粗俗,但是我为‘苍露’立过战功,守过国土,不知您这高贵人,为百姓做过什么呢?你除了收刮民脂民膏以外,还有其他的么?白活了三十多年的米虫。”狠狠的打击着对方的高傲,真不明白,除了一个身份外,她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鲁王,你勾结官员,论罪已经完全可以以结党营私论处,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认了受贿之罪,朕也就将所有人以收受贿赂之罪处理,你交出朝中所任之职,贬你为庶民,留你及全家性命,你不认也行,朕秉公办理,你应该很清楚,朕刚刚登基,需要整顿朝纲,朕也并不介意拿你开这个刀。”指尖敲打着椅背,一下下,轻微的,却似阵阵拍在莫凤心的心上。
“鲁王,大家彼此心知,若追查,绝对不是贿赂罪如此简单,你是皇上亲姨,已是对你网开一面了。”踱步到她面前,水潋滟好声劝着。
眼睛猛的狠狠瞪着她,通红的眼眸中满溢的不甘和恨,突然伸手一扯水潋滟的身体,措不及防的水潋滟直接被她抓到身边,反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贴上了水潋滟的脖子。
“你们姨甥串通一气,想让我失去地位,你休想,写诏书,赦免我的罪。”匕首一紧,水潋滟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心中暗骂,该死的,一定流血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嘴上却是不紧不慢:“鲁王,就算皇上写了诏,随时可以再下过的,你拿我做人质,总不能抓我一辈子吧,何况,这里是御书房,你竟然带武器,罪上加罪,别再垂死挣扎了,趁皇上没改变主意,赶紧认了吧。”真没面子,堂堂元帅,千军万马都冲杀了,居然被个文弱的王爷抓在手里,回去一定被笑死。
“我不管,你现在就写,然后马上命人宣读出去,圣旨下了,又怎么会随意更改,给我写!”
水潋滟倒似一点也不在意,如果没有脖子上疼痛的伤口话,她真的不介意和莫凤心继续扯下去,感觉到她已经有些半疯狂状态,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别玩了,递给眼神给湮寒,送上一缕苦笑。
“我写!”慢慢的提起笔,摊开黄绫,在她伸头探看的一瞬间,手中的笔如闪电划过,直接击在她的手中,匕首落地的同时,水潋滟的身体已经换了个怀抱,直接被湮寒夺回,同时一脚,在点上莫凤心的同时也将她踹的远远的,运指如飞,颈项上伤口的流血立即得到缓解。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一点小划伤。”这皇上怎么还是改不了当初江湖中的习惯,怎么金疮药都随身带着的吗?不然,他现在给自己敷在脖子上的是什么?桂花羹么?
“小伤也是伤,别动!”制止着在他怀中挣扎扭动的人,在她的脖子上细细的撒上药粉,湮寒伸手直接扯破皇袍下摆,裹上她的脖子。
“别。。。哎”一件精工细做的皇袍就因为自己的出口不及而毁了,水潋滟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缺了一条的下摆,这多贵啊,自己这么小的一个伤口,他也太小题大作了吧,刚才自己闻到了金疮药的香气,只怕光那瓶药就价值不蜚,又可惜了,而且,就算要裹伤,喊个御医来就是了,不过只怕御医到了,自己那个浅伤口早已经不流血了。
毁都毁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谢谢你依然高超的工夫,如果你不把我的脖子裹的象是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快要断了的话,我会更感激你,记得,别对他们说,这个丢脸的伤怎么来的。”口中的他们,相信湮寒能明白是自己家里那几个,又一次丢人,真的不想被人知道。
捂着裹的几乎不能动弹的脖子,水潋滟再次走近莫凤心,却在靠近时被湮寒小心的一拉,保持着距离,这个动作在她看来,实在有些保护过度。
“干什么这么小心,被你点着呢,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甩开他的手,水潋滟同情的看着地上的人,“和你说了,挟持我没用的,为什么我说的有恃无恐的,这下你明白了?不过反正这没人,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还是那句话,要认什么罪,你自己决定,你的决定,也许就改变几百条人命的生死。”
“呸!”一口痰狠狠啐上水潋滟的脸,“你们这对狗男女,姨甥相奸!”
“狗男女?姨甥相奸???”水潋滟一阵晕眩,回望着湮寒傻傻的出口,“她拿暗器吐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药试湮寒
“端王觐见!!!”再次传来的尖细声调让水潋滟终于从莫凤心有如五雷轰顶的话中解脱出来,惊喜的望着踏门而入的熟悉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象是被人打断了脖子又接回去的样子?我不过来晚了一会,发生什么大事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莫凤翩看着脖子起码捆了十圈的水潋滟,再看看衣摆明显少了一大块的湮寒,笑的可恶非常,“我尊敬的皇上,亲爱的外甥,我‘苍露’什么时候国库空虚到让您穿着破衣服接见朝臣了?”
拽拽她的衣袖,水潋滟指指地上的两人,低声道,“别再玩了,先想办法搞定这个事吧,她是你姐姐,你想个两全之策吧。”
正低声说明着情况,莫凤翩的脸上渐渐失去了笑容,而同时莫湮寒的脸上也凝上了一层霜,还没等水潋滟对莫凤翩将经过说完,他已经沉声出口。
“莫凤心,你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私带武器进入御书房,挟持朝廷重臣,威逼皇上,光这些就够你死几次了,是不是你觉得朕下不了这个手?即使将你制住,依然口出恶言,你想满门抄斩是不是?朕可以成全你。”提笔蘸墨,正欲写旨,手却被人牢牢握住,“别冲动,这一写下去,就是几百条人命,有多少是无辜连坐的,你心里清楚,律法在这,后面三样你知我知,天下人不知,何苦牵连那么多人?新皇登基,少造杀孽。”
看着他紧握的笔在自己手中慢慢放开,水潋滟对莫凤翩一个抱歉的微笑:“姐姐,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愿意当家事还是国事处理,就在你们一念之间,别说我心软,有些罪你我心知肚明,一旦追查下去,国家动荡必然,‘苍露’一乱,多少觊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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