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整场音乐会,路栀都看得心猿意马。
他那段话时不时就随着乐声荡进脑海,一遍遍地加深印象,遗漏的细节也在回想中慢慢补充完整。
怪不得。
怪不得她在俱乐部捉到傅望的时候,没过几分钟,傅言商就恰到好处地出现、救场、体面地把她请进自己的包,并让侍应生端来热茶。
她那时觉得他和傅望是一家人、一个队伍,因此并没多想,谈话也没往心里去,出了俱乐部就忘光了。
再见就是他作为兄长,“好心”替傅望善后,请她们一家人去汤池泡温泉,以一种极为稳善妥帖的方式,提出当下最好的解决方法,这个婚由他代结,既能不毁傅家的名声,也能保住路家的面子。
他并未步步紧逼,给了时间让她考虑清楚,家里人当然同意,那唯一的决策权自然就捏到了她手上。
她被这事儿磨得心力交瘁,晚上泡温泉时,不知怎么就“恰好”遇到他,晚上总是感性易冲动,她缓缓游到他的汤池里,然后问:“那结婚前我可以看你的体检报告吗?”
在傅望的事上栽了跟头,她开始觉得上流圈的男人一个都信不过,不管外部风评怎样,谁知道本人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是要自己了解才靠谱——傅望不就是么,所有人都说好,谁知道玩那么花。
但那时他答得很快。
“可以。”他目光很坦率,在雾气中有股出其不意的直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处男。”
……
现在想来,从那时候就能看出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了。
当时怎么看都觉得这人极有责任心,庇护堂弟、成全傅家,四平八稳八风不动地,一点儿也看不出有别的企图。
老男人,果然很会装。
休息的中途,有服务生前来送水,见到她时明显惊了一惊,但很快掩住,礼貌微笑着递来一杯煮好的荔枝茶,这才离开。
路栀小声问:“他为什么好像被我吓到的样子?”
他在喧哗声中不动声色地靠近,轻轻捏一捏她的手。
“大概是因为,这个专属的位置空缺了两年,第一次有人出现。”
她眨眨眼。
“你走的太快,找不到办法联系你,以为你喜欢听这个乐队,就在他们每次演出的时候给你送票。”
路栀缓了会儿:“那你送到哪儿呢?你又不认识我。”
“对面咖啡厅,”他讲得随意,“最后看到你是在那儿消失的。”
如果她等会儿过去,大概能收到不少过期票根。
“可是……咖啡……”她恍惚,“万一我只是路过呢?”
他笑:“你应该确实只是路过,因为这里从来没有人上座,偶尔我自己来听,身边也没人出现过。”
“那你还送?”
“是啊。”
她在这瞬间反应过来什么,这是一种别无他法的刻舟求
剑,他也知道不行,但,万一呢。
路栀不可置信:“你这么精明的人,居然会做回报率这么低的事。”
他抬了抬眉:“很意外?”
她点头:“很意外,在我的预设里,你应该是那种‘错过就算了’的人。”
“算不了,”他说,“怎么能算了?”
“如果再等不到你,按照我的计划,今年就不会送票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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