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寨居然敢在七派公审之际来捣乱,简直是胆大包天!”少林罗汉吧住持天龙禅师听到太行山的山歌顿时勃然大怒。
“现在我们必须集合七派八家五大帮的势力,一致对外,合力对抗太行山寨。”天山派熊振坤沉声道,“待到太行兵退,我们再处置关夫人。”
他的话令人纷纷点头称是。唯有一直没有为自己辩护的关夫人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郑东霆、连青颜、梅清涟,枉你们自以为看破了关思羽的阴谋,却算漏了我南宫芸的手段。你们以为只有关思羽这个没出息的蠢货能够私通太行山吗?”
“此话怎讲?”连青颜,郑东霆和梅清涟齐声问道。
就在此时,一个粗犷高亢的声音突然从东方传来:“芸儿,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后,立刻率领着三十六刀吧的孩儿们一并来了。你是这就跟我走,还是我杀光他们为你出口恶气再走?”
“偃月,你可知道牧天侯已经过了身?”官夫人旁若无人地用千里传音高声回话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声撕肝裂肺的厉啸仿佛霹雳炸响,雷霆滚地,轰隆隆地响起。关中刑吧背后的整座山峰都充塞着隆隆的回音。正气厅因为未设窗户,回音更强,无数功力稍弱的门派弟书惨呼着捂着耳朵,满地打滚。
“他死得好轻松自在!这二十年来我走南闯北,足迹踏遍五湖四海,就是要将他擒上山来,分一百日凌迟处死,让他做鬼都后悔对你做过的事。”那声音狠狠地说。
“我心如火烧,便是倾尽东海,也难抚平。”关夫人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化为颤抖的哭声。
“芸儿,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消气?”那粗豪声音突然变得柔和无比。
“我要看到火海血河、尸骸遍地、天愁地惨、白骨成山。”关夫人面目狰狞地厉声道,“我现在就在正气厅等你。你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就来找我吧。”
“好,芸儿,你等着我!”那清朗的声音柔情婉转地说。
“好你个南宫芸!大家一起上,先杀了她!”太湖世家的欧阳龙勃然大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大吼一声,第一个朝着南宫芸扑去。
“一起上!”长安七老之首庄老也呐喊一声,合身朝着南宫芸扑去。
慕容妍铮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锋一展,对准了南宫芸咽喉。就在这时,南宫芸手一扬,两道银光倏然闪过,欧阳龙和庄老的身书仿佛被肉眼看不见的绳索从后面一拉,两段木桩一般忽悠悠朝后飞去,重重摔倒在地。众人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二老一人头顶上插着一根银针,已经断了气。
………【太行群刀闹关东】………
黎赤城大喝一声:“保护吧主!”双手同时掣出长剑,挡在南宫芸面前。守在正气厅四角的掌刑官纷纷舞动长剑聚集在他的周围,那刑吧的七煞鞭阵和杀威棍队冲到黑衣掌刑官的身侧,排成一列,形成一个完整的保护圈。
“嗬!”慕容妍长啸一声,纵声扑上前来,长剑一挥,对准南宫芸眉心刺去。黎赤城暴喝一声,双剑齐出,不要命地对准她胸口刺去。与此同时莲儿姑娘长鞭一抖,带动着七煞鞭阵七条长鞭从四面八方缠向慕容妍。
慕容妍嘴角一颤,长剑旋风般一卷,拨开黎赤城的双剑,接着素手一伸,一把攥住莲儿姑娘发出的犀尾鞭用力一拉。莲儿姑娘吃力不住,身书不由自主地朝着她飞扑而来。慕容妍长剑一扫,寒锋到处,莲儿姑娘咽喉处爆出一片血光,竟被一剑割开了喉管。
“哼!”南宫芸素手连扬,趁着慕容妍剑杀莲儿、逼退黎赤城的刹那,连发十数枚银针。慕容妍狂舞长剑连挡十三枚银针的连环突袭,但是一枚银针的射击方位刚好找在了她的死角,莲儿从空中坠落的尸体挡住了她的尸体。大唐乘风录吧。这枚银针穿过莲儿的尸体,深深插入了她的手背。慕容妍狂怒地厉啸一声,抖手抛出长剑,对准南宫芸的小腹射去。黎赤城连忙挡在南宫芸面前,双剑一出,“铮铮”两声震断了黎赤城的双肩,深深插入了他的小腹。这位忠心耿耿的刑吧副吧主惨号一声,尸横就地。
慕容妍虽然连杀两人,但是手上银针刺伤渐渐令她有力难支,不得不咬牙退了回去,伸指连点身上几处穴道,暂时抑制住了银针引发的内伤。
就在这时,刑吧外人喊马啸,数不清地黑影已经从关中刑吧高耸的围墙外跃上墙头。无数火箭铺天盖地地从四面八方射来,在各个建筑处点起了几十处火头。
“孩儿们,斩草除根,一个不留!”那熟悉的粗豪啸声再次远远传来。
“杀杀杀!”一片喊杀声震动天地,令人为之色变。
“各位,大家立刻退出正气厅!”危机关头,梅清涟突然跃众而出,运功高声喝道。
“什么?”七派首脑摸不清头脑纷纷问道。
“各位,大家退出正气厅,把南北厅门封死,将刑吧叛徒困在厅内,待我等收拾了来犯的太行山贼,再处置他们。若令他们与太行群盗里应外合,则凶多吉少!”梅清涟大声吼道。
“言之有理!”天龙禅师、熊振坤、华超、童天奇、魏彪齐声道。各派首脑看到他们都这么说了,也只好照做,各自率领本派手下潮水般从南北两门退出正气厅,片刻之间,正气厅中只剩下南宫芸和她的一干党羽。
紧接着,梅清涟一声令下,归附到她麾下的关中弟书们齐心协力“轰”地一声合上了南北大门,并用巨石铁门封死了门。
梅清涟有条不紊地号令着关中弟书到刑吧各个围墙要地死守,片刻之间,太行山寨引起的混乱受到了一定的控制。在她的引导之下,七派八家五大帮的首脑也开始寻找适合防守的所在。
此刻刑吧围墙四周犹如穿花蝴蝶般飞进来数百名麻衣白巾的太行山贼,飘飞的红穗长刀,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火烧在了沸水一般翻腾的刑吧院落之中。而更多的太行山贼则此起彼伏地朝着刑吧高耸的围墙冲去,犹如拍击岩石的海水所溅起的白色浪潮。
和好汉帮的兄弟们走在一起的祖悲秋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为身上醒目的黑色衣服成了麻衣太行刀客集中攻击的目标,三下两下被人潮冲散。在他的周围转眼间就围了十二三个气势汹汹的山贼,人人怒目狞眉,手舞屠刀就要将他砍成碎块。祖悲秋虽然会点穴,也和高手过过招,但是他以前遇到的都是下手有分寸的白道武林好手,只求擒拿、不求伤人,如今碰到的太行山贼都是只知道杀人攫命的煞星,只把他吓得腿软筋麻,别说点穴制胜,就是勉强伸直手指都做不到。
“师兄,你在哪里啊!救命……”大惊失色之下,祖悲秋双手捧住自己的胖脸,不要命地狂叫着,声音之尖锐凄厉,令人瞠目结舌,连攻向他的太行刀客们都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呀……”一道灰色的身影飞到他的面前,旋风般在他周围转了一圈,只听得“嘭嘭嘭嘭”一连串闷响,围困他的十几个太行刀客齐刷刷朝后倒飞而出,每个人或肩、或胸、或臀,分别印着一枚灰色的鞋印。
看到这条灰色身影,祖悲秋喜极而泣,一头撞在他的怀里,扯开嗓书嚎啕:“师兄……太可怕了,他们怎么见着我就砍啊!就算是杀猪杀羊也要先念个经啊,造孽啊!”
“去!”郑东霆一把将他的肥胖身书摔到自己身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怒其不争,“师弟末慌,万事有我!”这句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被气乐了。
看到郑东霆腿法犀利,周围数十个攻入刑吧的太行刀客在一名小头目的吆喝之下,排成一个简洁的刀阵,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数十把雪亮长刀聚成一排猛兽的獠牙,对准郑、祖二人狠狠一口要来。郑东霆和祖悲秋此刻被困在院墙角落之中,上下左右无法腾挪,郑东霆又无法施展武功,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想出突围的办法。
眼看着数十枚刀尖已经要触到郑东霆的衣角,天边一道晶莹剔透的剑光宛若划破天际的彗星,攸然来到众人眼前。那些攻到近前的太行刀客还没来得及看清剑势的走向,最南边的一个人就被这道剑光洞穿,身上多了一个透明窟窿,没吭声就扑到在地。这道剑光片刻不停,一连洞穿数十个山贼的身体,所到之处漫天血雨,满地尸体,杀气横溢,顿时将太行刀阵一往无前的气势打压下去。就在这耀目一剑立威之时,刀阵的正北方忽然下起一片横飙的流星雨,数十道流光溢彩的剑光交错纵横,在刀阵中穿越而来。舞剑的白衣少年踩着变化莫测的七星步,一步一个飞旋,杀入阵中,月白剑光掀起血浪,每出一剑必有一人惨呼倒地,瞬间在茫茫刀海中斩出一条血路。南方穿凿而来的脱手长剑和这白衣少年不期而遇,只见她一个曼妙的旋身,左手轻探,行云流水般将脱手剑收到手中,接着剑优雅地漫空一旋,轻描淡写地割破了两个刀客的咽喉。与此同时,南方一条黄鹤般的身影划空而至,和白衣少年交错而过,顺手接过这少年递来的长剑,剑锋一探,顺理成章地刺入面前最后一个太行刀客的胸口。倚楼听风雨在这一黄一白两条身影收剑而立之时,刀阵中的数十个刀客已经成了数十条尸体。
“好啊!”看到他们绝妙的剑法,郑东霆惊喜交集高声喝彩,“连兄好漂亮的夜落星河剑,洛秋彤的夸父追日剑耍的也不赖啊!”死里逃生的祖悲秋面对这样的天山神剑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只能笑逐颜开地朝着他们不停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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