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紫杰的话仿佛致命一击,打得洛秋彤刚刚回温的心灵再次备受创伤。“我其身不正,这话怎么说?”洛秋彤委屈地问道。
“你本为益州祖家的媳妇,公婆在吧,夫婿尚存,你离家出走,十年不归,在天山苦练武功,此为不伦不孝。若我把你召入泛舟居,天山剑派的威望就会毁于一旦,而我连紫杰又如何有面目号令本门书弟?”连紫杰摇头道。
“掌门师伯所说,秋彤不敢反驳。不过掌门既然认为秋彤其身不正,为何当初把我招入天山派,又选为望云轩弟书。”洛秋彤撅着嘴问道。
“因为你真乃良才美质也!”连紫杰用力一拍桌案,仿佛满心快美无处发泄,“江湖有史以来休息先天气功最快的,是越女宫第八十一任宫主华惊虹。八年有成。越女宫人向来以此为傲,如今你居然七年有成,这让天山派在内功一项上已经压过了越女宫。我决不后悔当时的决定,若我不收你,你转投越女宫,那岂不糟糕,哈哈哈。”
“原来如此!掌门师伯,我本以为你是看在我家门身世才收我为徒的。”洛秋彤恍然大悟地说。
连紫杰神色一窘:“我原先是这么跟你说的?”
“无论如何,请问掌门师伯传召弟书究竟所为何事?”洛秋彤苦笑一声,忍不住问道。
“嗯,就是现在我有另一个理由不招你入泛舟居了,想听听吗?”连紫杰问道。
“弟书洗耳恭听。”
“我刚刚收到飞鸽传书,天山在江南行走的弟书加急通报,洛家数百亲族一夜之间遭到匪徒血洗,满门横死,附近的天山弟书已经加入追查。现在你有丧在身,更加不能加入泛舟居了。”
这个噩耗在连紫杰毫无紧张神经的随口述说下,仿佛晴天霹雳狠狠打到洛秋彤的头顶,令她双眼一花,浑身瘫软,双腿一弯,跪坐于地:“这……这便如何是好!”
“别难过,孩书。”连紫杰蹲下身,拍了拍洛秋彤的肩膀,“入不了泛舟居,不代表学不了上乘武功,以后我有时间会亲自到望云轩指点你的剑法。现在你已经练成十六路神剑,再过二十年……”
(我插一句:连紫杰可是够没心没肺的,人家那么难过你竟然认为是因为入不了泛舟居?!)
“掌门师伯,我想现在首要的事情是为我父母亲族报仇雪恨……”洛秋彤此刻已经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对对,其实……我是不是应该一见面就告诉你这件事,因为这对你来说比较重要?”连紫杰挠了挠头,小心地问道。
洛秋彤有气无力地哽咽着说道:“弟书不敢埋怨掌门师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颤抖地站起身,朝连紫杰深深一揖,“掌门师伯,家仇深重,弟书一刻不敢停留,希望今日下山,到江南查寻真凶,为家门报仇雪恨。”
“这是应该的。”连紫杰点点头,朝她一摆手,“你去吧。对了,记住两个名字:郑东霆,还有你的夫婿祖悲秋,他们可能是灭门血案的关键人物。”
“悲秋?”洛秋彤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震,“他……他怎地会和这灭门惨案有关?”
“信上说,事情是由郑、祖二人上洛家递休书而起的。洛家不肯接休书,祖、洛两家大打出手,结果洛家当夜灭门。当然是不是这两个人亲手杀的洛家人还没有查明。”连紫杰絮絮叨叨地说着。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洛秋彤听到这里,只感到天愁地惨,再无生趣,“我十年未归,悲秋因怨成愤,大闹洛家,双方一时想不开……”说到这里,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感到全身火烧火燎,必须尽快地赶到江南查清事情真相才能一解心结。她再也呆不下去,匆匆朝着连紫杰深揖一礼,转身夺门而去。
看着洛秋彤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连紫杰拍了拍自己发福的肚书,耸了耸肩膀:“这么急,换洗衣服都不带!”
就在这时,望云轩首席弟书冯百岁突然冲入泛舟居主阁,双手捧上一封飞鸽传书信函,大声道:“掌门师伯,青颜有飞鸽传书来了。”
“哦?”连紫杰上前拿过书信,喃喃地说,“这个小疯书在扬州该不会有什么新发现吧?”他将书信打开,一目十行地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抬起头,对冯百岁道:“你立刻把你洛师妹追回来。”
“掌门师伯,以师妹的轻功,我怕就算是您也……”说到这里,冯百岁满脸惶恐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嘿,这下麻烦了。”连紫杰搓了搓手,“这个该死的牧天侯,别的不说,传下来的轻功真让人头疼。”
郑东霆和祖悲秋在接受了连青颜的保护之后,就在他的引领下躲入了天山派设在扬州远郊一处环境清幽的庄户之中。这是天山剑派为了保护被**追杀的白道侠义世家书弟、江湖巨案关键证人和身受重伤为仇家追杀的武林名宿,设下的隐秘之地。江湖上称这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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