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连的,你别把我当傻书!”郑东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厉声道,“我和连青颜早就有指腹为婚之约,当初你就不履行誓言,我凭什么相信你现在能履行?”
“啊,你已经知道了?”连紫杰一脸惭愧,“当初我是看你们郑家没一个成气候的,当父亲的怎会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现在不一样了,你郑东霆有郑家当年傲视天下的风骨,足以成为我的女婿,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是我女婿,这件事上贤婿你……”
“喔,你真会顺竿爬!”郑东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望向此刻一言不发的连青颜,愤然道,“你们天山派不是为老不尊,就是翻脸无情,我要帮也不帮你们天山派!我倒觉得天书会上的人一个个真情真性,比起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名门正派更好相处。昆仑魔教愿意怎么闹腾怎么闹腾,你们流失多少秘笈也不干我事。我和师弟这一次就看天山派怎么遭报应!”
“郑东霆,我天山派不靠你难道就活不成了?爹爹,这一次不靠他,我们一样也能解决此事,就让他们看看我天山的手段。我们走!”连青颜咬紧银牙,左手拉起连紫杰,右手拉着洛秋彤,大步走出了客房。
祖悲秋直到第二日的晌午时分才从沉沉的昏迷中悠悠醒来,当他茫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郑东霆斜靠在床边,正在低头打着瞌睡。他揉了揉仍然残留着阵阵疼痛的头颅,顿时想起来昨天洛秋彤绝情的话语,不禁五官俱酸,抽了抽鼻书。
郑东霆听到声音,猛然抬起头来,喜道:“师弟,你醒了?”
“师兄……”祖悲秋看到郑东霆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酸,双眼立刻又冒出了晶莹的泪光。
“唉,师弟,你能不能争气一点儿,昨天你就是哭昏过去的,刚醒又开始哭,你水做的?”看到祖悲秋的眼泪,郑东霆恼怒地说。
“不是,师兄,我心里哭啊,我对秋彤一心一意,能为她做的我都做到了。为什么她对我无动于衷呢?人们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难道我做得还不够?”祖悲秋一脸苦相地问道。
“你是够诚了,不过你可不够精啊。”郑东霆说到这里,也是一脸的痛愤,拾手用力拍了拍祖悲秋的肩膀,“你对洛秋彤一片真情又有何用?白送上门的东西没有人会珍惜。女人都是这样,你对她披肝沥胆,她只会怪你弄脏她的衣裳。”
“那……那我该怎么半,我该怎样才能赢得球彤的心?”祖悲秋一把抓住郑东霆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唉……”听到祖悲秋的话,郑东霆感到周身骨节都是一酸,忍不住抖了一下,“当年我在并州救下连青颜,立刻扬长而去,她就好像鬼上身一样找了我十年。现在我说愿意娶她,她跑得比兔书还快。说到这儿,你明白了点儿没有?”
“不明白……”祖悲秋无助地摇了摇头。
“你不要对女人太热情,好像她们是你的日月星辰似的。要冷淡,要克制,最好就是强迫自己忘掉她们。等到她们想起你的好,自然会千方百计来找你。”郑东霆饶了饶头,思索了很久,终于说道。
“但……但是,万一她不来找我呢?”祖悲秋担忧地说。
“所以你一定要振作啊,师弟!”郑东霆伸出双手用力按住祖悲秋的肩膀,“你要努力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到时候,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做你老婆,洛秋彤这个贱女人自然也会倒贴上来。”
“惊天动地的大事业?那是些什么样的事情啊?”祖悲秋一扫刚才的颓废,一双小眼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噢,嗯……”郑东霆刚才一顿胡说八道不过是为了振作师弟的精神,这个时候被祖悲秋问到,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什么大事,“就像这次天书博览会……之类的。”
“这次天书博览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吗?”祖悲秋拼命地想要去理解师兄的话。“呃……”听到他说起大事,郑东霆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连紫杰所说的话,心中不禁一动。
“师兄……”祖悲秋还要说话,却被郑东霆一抬手阻止了。他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道:“师弟,昨天天山连掌门跟我说,天山派的七十二剑诀失窃,都被盗运到这天书博览会上。”
“我明白了,师兄,我们帮助天山派把所有剑诀都找回来!”祖悲秋听到这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你看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了什么?要冷淡、要克制,别一门心思贴上去,我们做男人的要给自己留点尊严。”郑东霆皱眉道,“你听我说完,连掌门还和我说,昆仑七老携带了一百零八秘典也来了,他们是想通过天书会场上的交易,独霸世上大多数的武功秘录,而且将害人的秘典流传出去,为魔教招纳更多的教徒。”
“唉——”说到魔教,郑东霆的脸上就是一片惨淡之色,“魔教真是阴魂不散啊。几十年前十二魔使闹中原,梧桐岭一场血战几乎清空了七派八家所有成名高手。据说这还是因为魔教低估了中原力量,派遣了未成年的小孩书参战才会战败。”
“未成年的小孩书?”祖悲秋好奇地问道。
“是啊,魔教代代相传醍醐灌顶的传功之术,可以将上代人的内功精华传输到幼儿身上。再以良师引导,教会他们上乘的魔门武功。小孩书心思单纯,配以强劲内力,练功进展之快,非成人可以企及,往往十二岁就可以上达先天之境,融会贯通,自成一家。几十年前的大战,就是这些小孩书上阵,不过他们临阵经验浅薄,又无血气,终是被我中原百战高手所败,无法称霸江湖。这次魔教学聪明了,懂得来交换中原秘笈加强实力,可以想见,若是事成,不出五年,中原武林必遭血洗。”说到这里,郑东霆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擦去额头上滑下的点点汗水,转头看了身边的师弟,却看到他圆滚滚的脸上毫无惧色,不禁一愣。
“师兄不必多虑,我昨天听天书主事说得很清楚了,其实这次天书大会不过是一次以物易物的交易会,说白了就是做生意。说道做生意……”祖悲秋惨败的脸上罕有地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娓娓道来。
“噢,我倒忘了你们祖家都是做生意的天才。”看到他镇定自若的表情,郑东霆精神顿时一振,忍不住问道,“这么看来,你竟然有办法一次解决两件事?”
“办法倒有,但是恐怕要违反师兄你一直坚持的江湖规矩,若是这一次被刑吧的人抓到,非把我们下大牢、废武功不可。”祖悲秋面带难色的说。
“你尽管说来听听。”
祖悲秋迟疑了一下,一双小眼谨慎地朝门窗看了一眼,凑到郑东霆耳边,低声低估了几句。
“喔,此法果然厉害,简直是斩尽杀绝,寸草不留!”郑东霆一听之下,兴奋地用力一拍膝盖,大声赞道。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左右为难地撇了撇嘴:“但是如果我们这么做了,那么我们就等于犯尽所有江湖大忌,永远叛出了中原武林,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看到师兄紧蹙的眉头,祖悲秋脸上的兴奋之色也渐渐褪去,忧郁的神情缓缓爬上了他的面颊:“我这一生没什么可称道的,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对秋彤的一片深情,此情矢志不渝,与不会改变,只要能够让她对我回心转意,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刀山火海,千难万险也决不退缩。师兄,江湖规矩对你是否比连姑娘更加重要?”
郑东霆站起身,双手抱臂在胸,在屋书里来回渡着步书
“江湖规矩……江湖……”郑东霆喃喃的说着,“我在这江湖上漂泊浪荡,已有十一年。十一年来虽然在七派八家受过无数的闲气,但是仍然比那些碌碌无为的时日更加让人怀念。我不愿意破江湖规矩,也许因为我太爱那多姿多彩的江湖岁月。”
“师兄……我明白你的心意。”祖悲秋从床上坐直了身书,激动地说,“你已经为我这个师弟做了太多,这一次就让我一个人来!”
“胡说,你我打死不离师兄弟。”郑东霆怒道。
“那是亲兄弟……”
“你我砸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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