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又站起身:“还不止这个。第三个线索,买买提近来去了和库,昨天,才回到恰克镇,他的同伙打伤了一个小商贩。另据派出所报告,买买提这几个月,经常采购大量的粮食,说是去倒买,但大多数运往他家。”
“嗯,这个买买提不简单啊!结论呢?”向明心里已有了个轮廓。
李东阳叹息:“这是一次全方位的恐怖事件,炸大桥,炸宾馆,炸天然气管道,刺杀领导干部,刺杀宗教人士。结论不好下啊!也可以说,下结论为时尚早。每次想起我都惊出一身冷汗,我现在最想证明我是错的。”
向明喝了一口茶,又给李东阳递烟:“说吧,我胆子大得很,小吴,你胆小,先出去避一避。”吴秘书微笑出门。
“首先,整个爆炸案是一伙训练有素的人干的,而这些人从哪来呢,又是谁训练的?买买提绝对训练不出,你还记得北疆出现‘正规军’吗?以前我和你讲过这种担心,南疆的‘正规军’现在冒出来了,而且数目还不少。”
“你是说,国外回来的恐怖分子已经与买买提狼狈为奸,建立基地,训练人员,这多起爆炸事件就是他们的杰作?”
“对,人员他们有了,吐尔洪的炸药也到了他们手里,而和库交易会又是一个大好时机。一旦成功,不仅一举摧毁南疆的形象,还能制造重大的国际影响。”
向明动容地站起踱步:“于是,一个镇长和四个带枪的警察遭到伏击也就不难理解了。”
李东阳走到地图前,手指三个小红圈:“他们先在和库制造混乱,把我们注意力引开,完了大摇大摆进入市里,炸掉宾馆,我怀疑牙生余部袭击伊明阿吉,也是计划的一个部分。最后,全身而退,躲到不相干的恰克镇。我猜,亚里他们是偶然碰上了。”
向明也注视三个红圈,感叹道:“这是一种游击战的技法,这些红圈绝不能让它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李东阳小心翼翼地说:“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一切要等待这一次行动后,才能证明。”
向明又坐回沙发:“这就是恐怖主义的特点。他们针对的是平民,你无法预料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发生。选择恐怖主义的人,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我来帮你总结吧,第一,他们要找人找钱,第二,建立基地训练,第三,跟我们打游击,第四,搞武装割据。的确让人大冒冷汗啊!”
李东阳感激地望着向明。
向明继续说:“老李呀,这两天我是有点担心你压力太大,看见你这么快就组织反击,我很激动。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能自责太多。现在的情况是,想不响是不可能了,关键是我们要稳住阵脚,沉着应战,让那些制造响声的人插翘难飞!”
李东阳又把那根没烧完的莫合烟点燃。
这时,多里昆在门外叫:“局长,集合好了!”
李东阳应道:“叫大部队马上出发,不用等我。”
这么大的行动,居然没有自己的份?程万里和刘保山自然想不通。尽管两人公开叫嚣辞职不干,但他们并没有闲着,从白晓莎手里拿到了录像带,提取了嫌疑人的照片,又跑了几次医院让宾馆服务员证实,并且还发现了亚里、马赛失踪以及那辆可疑的出租车。可以说,是他们促成了这次行动。
两人蹲在办公大楼外,看着一辆辆军车离开,心里陪感失落,想去找李东阳,又让吴秘书给挡了出来。
“妈的,老多,你这就想跑呀?局长怎么说?”
两人走投无路,拦住多里昆。
“局长和向厅长在办公室里,我门都进不去。”多里昆只是负责传令,根本没机会在李东阳面前帮他们说话,
大院里仅剩一辆等待李东阳的越野车了,两人还是不死心,坐上越野车的发动机盖,像是准备耍无赖。
刘保山说:“程头,我看,咱们自己找车去,到了恰克,局长想说什么也没办法了。”
程万里不造成:“要去就堂堂正正的去,用不着偷偷摸摸。我们在这里等局长出来。”
刘保山嚷道:“怎么算偷偷摸摸?我们辞职,局长说到底也没点头呀?”
“你们辞职,我同意了!”李东阳和向明、吴秘书不知几时走到了越野车后。
“局长,我们昨天那是气头上的话,一时收不住。”程万里低头跳下发动机盖。
李东阳严肃地说:“这么容易就沉不住气,把火气发在自己人身上,足以说明你们已经难以胜任公安工作了。”
“唉,局长,我不想解释了。”刘保山讨价还价,“你就让我们找到亚里和马赛再辞职好不好?”
李东阳冷笑:“听到你们喊辞职的,不止我一个,大丈夫言出必行,讲什么价钱?”,
向明打圆场道:“你俩啊,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你们局长的意思还不明白吗?等到分裂分子、恐怖分子消灭干净,他自然同意你们辞职。该干吗,干吗去,还想磨嘴皮呀?”
程万里和刘保山望了一下不说话的李东阳,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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