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吟盯着空气沉思片刻,“也没有吧?”之后转身将盒子放到储物柜下面。
“明天最后一天了。”温嘉吟站在电视柜前面,突然转过身跟她说。
陆臻澜想了想,对方说的最后一天,指明天是十二月份的最后一天,也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时间过得真快呀,她在心里想着,又听见温嘉吟开口:“你明天还有工作要忙是吗?”
陆臻澜抬起眼帘,“等我白天忙完,晚上带你去跨年?”
“去哪?”温嘉吟将电视柜旁边的绿萝端下来放到阳台门口,之后蹲在阳台门口一点点的将枯萎的叶片清理掉。
陆臻澜:“你想去哪?或者有想去的地方吗?”
温嘉吟:“我没有。”
陆臻澜瞳孔里映着温嘉吟蹲在阳台门口清理叶片的场景,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去参加什么选秀,那为什么又要答应去报名呢?”陆臻澜觉得她可能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那么反常的。
温嘉吟清理叶片的手顿了一秒,又继续原本的动作,“没有。”
因为她是蹲在绿萝前面,视线从眼尾扫过去时,只能看到陆臻澜垂在沙发边缘的长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傍晚在写字楼外面见到陆臻澜扶住萧层斐的场景,心中顿然一阵凄凄惨惨,说不清为什么不舒服。
但她宁愿把这种不舒服归结为是自己心理有问题。
像以前温秋芸见她和朋友晚上去吃个夜宵,就要怀疑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似乎在她还在娘胎的时候,她母亲就和她父亲分开了,在她稍微长大一点后,总会问起关于父亲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在温秋芸眼里仿佛是某种禁忌,每次都会将指腹抵在她的唇边,“不要问。”
可她不依不饶,温秋芸被她问烦了,直接说:“你爸爸已经死了。”
那会温嘉吟不过四五岁样子,听见这样的话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温秋芸便又会放软语气,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你有妈妈就够了,妈妈对你不好吗?”
可她后面还是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是当年她父亲出轨,她母亲才会如此不让提这件事情。
小时候她这么问,只是看别的家庭至少都是三口人,就像穆清有两个妈妈一样。
但是,她并不想成为温秋芸那样的疑心病很重的人。
一段亲密关系中,最忌讳的是猜忌和怀疑,她想她应该给予陆臻澜充分的信任。
可心中那阵浑然的感受,却是怎么也驱散不掉的。
这令她感到很苦恼。
清理完绿萝叶片后,温嘉吟又端着盆栽去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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