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就上车吧,别让夫人久等了。”
“是…”
吞下放在眼前的药丸,经过精心装扮的沙加尔踏着缓缓地碎步,向他的车驾走去。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又经过前两个小时的妆点,这件名为“预备役祭司”的商品,才真正准备好进入贵族的屋中。
叮铃——叮铃——
繁杂的服饰腰间的铃声,随着面带忧容的少年缓慢的步伐和早已染上天穹的月,一并响起。
原是不用戴上这样扰人的饰物的,只是他的乳首已经被戴上了金铃。
“快看,这是沙加尔大人的车驾!”
“啊,祭司大人讲经的车驾,这是要往哪里去?”
“能够听祭司大人当面讲经的殊荣,真好啊…”
车帘被失去了眼神灰暗的少年渐渐放下,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民众们的期冀,无异于对沙加尔的又一把利刃,狠狠割着他的灵魂。
抚摸着手中的经书,被打扮得如同人偶一般的少年强迫着自己闭上了眼。
神明啊,这就是你所赐予我的命运吗?他问。
胸前的铃铛随着车架的晃动清脆地响着,华丽的衣料之下,被挂上了首饰的卵囊触碰着陌生的冰凉。
淡妆轻扫过的面容低垂着双目,念着经文。
笃笃,敲击车驾的声音响起。盛装的少年走下了车厢,跟随着出来迎接的仆从进入了院中。
“…狗东西,你这是怎么做事的!”
狠厉的叫骂声,从门径的侧方传来。人偶被这声音惊着,抬起了头向声源望去。
原是一名仆从正在训斥着一位侍女。那侍女捂着手臂,跪在地上,正在哭泣着。
“可否稍等片刻。”下意识地,沙加尔问向领路的仆从,得了首肯,便向着那训斥的方向走去。
“…若是伤了夫人,你可用你的命赔?!”仆从仍在训斥着,直到意识到了身后的铃铛,才有些迟疑地停了下来。
“啊,沙加尔大人!是不是惊扰您了?奴这就将这丫头带走…”
“不,无事。我来这里只是想问,她犯了什么事?”沙加尔摆了摆手,面色如常。
好歹除去那些贵族,其余的人只当他仍是最受尊敬的祭司之一,见到了他,皆是十分尊敬。
“是,这丫头方才为夫人洗浴时翻了热水,差点伤到了夫人。”那仆从毕恭毕敬地回着。
沙加尔看向地上那人,她只是捂着手臂哭着,不敢回话。
于是,他蹲下了身看向了那个侍女,对着她伸出了手。
“让我看看。”苍白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生怕吓到地上的侍女。
接过侍女颤颤巍巍的手,沙加尔心中了然,果然,那是被烫伤的痕迹。这么一大片,只怕是要留疤了。
轻叹一声,沙加尔站起了身,温和地看向了仍对自己十分恭敬的那仆从,笑了笑:“神明有好生之德,这位侍女今日没有伤到夫人,也受了伤,这件事情就此为止吧。何况,我今日请了神谕,所到之处不宜见到血光。”
终于那仆从放过了地上的侍女,他也回到了领路的仆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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